程无忧以为自己会死在吴谓手上呢,止不住的想,她要是死了,除了警察,还有几个人会操心,就忽然能呼吸了。
跪倒在地上,拼命咳嗽,模模糊糊听到的人声都不怎么真切,咳完了,气顺了,程无忧这才转头去看来人。
“陈言深……你怎么……你……你是……吴谓!?”程无忧才恢复正常呼吸,又咳得惊天动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两个人这么像?
不对!
吴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哟,吴小公子来了啊,怎么着,想救人?”秦禹被掀翻在地上,听到程无忧的声音,这才认出来人。
“救人?”吴谓看了眼地上的程无忧,冷冷笑了声,“我来取你狗命。”
秦禹脸上的笑僵住了一瞬,又吊儿郎当起来,“你知道了?啊,真可惜,人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秦禹就被吴谓揪住了领口,结结实实两拳下去,听着都疼。
程无忧在旁边看得清楚,瞪大了眼睛,她刚才听见什么?
吴谓来干嘛来着?
不是,这……
这不好吧……
“出去。”吴谓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又看了眼程无忧,开口道。
程无忧一愣,反应过来,麻溜往外跑。
“站住!”秦禹这时候急了,却被吴谓压住。
情急之下,反手摁向自己的手腕,一个翻身,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秦禹沉迷酒色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嗑药归嗑药,但到底是还没糟蹋得自己太过分,加上年纪比吴谓小一些,后者这几年状态都有问题,居然不怎么是吴谓的对手,不消片刻,就分清楚了胜负。
而真准备跑了再去搬救兵的程无忧,连门都没出去!
这房间本来就不小,程无忧又饿又渴,踉踉跄跄跑过去,却发现,吴谓刚进来时的门,就在他们缠斗在一起时,关闭了。
而且,打不开……
“没用的,进来了,就别想出去!”秦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冲程无忧开口,又踢了一脚吴谓。
“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废物?还以为轻轻松松就能制服我?吴小公子,一把年纪了,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秦禹舔了舔唇,有些邪气,又踢了一脚吴谓。
程无忧靠着冰冷的铁门,看了看地上的吴谓,又看了看秦禹。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啊,现在是你们想怎么样。”
“……”程无忧突然就觉得自己不该开口的,跟神经病沟通干什么?她又没病!
“你没事儿吧……”程无忧磨磨蹭蹭过去扶吴谓,虽然这人她并不想拉一把,但是,好歹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刚才还真的场面不太好看让她先跑,也还是能让她忽略之前那些事一瞬间的。
“没事儿。”吴谓没让程无忧扶,自己爬起来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这人有毛病,大不了一起死,不用理他。”程无忧是看明白了,正常的沟通就跟做梦一样,对付不正常的人,就得用不正常的方法。
“……嗯。”吴谓看了眼程无忧,抬手脱了外套扔给她。
程无忧:……
“谢谢……”这温度,程无忧的穿着,确是有点儿冷的,只是她冷不冷,不都是一个结果,还指望想弄死她的秦禹大发慈悲给件衣服?做梦呢吧?秦禹这么久没搭理她,没打算饿死她冻死她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