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多人都不懂,为啥好多集体企业半死不活的,里面的职工还不愿意出来自己干。
其实,这里面有个社会属性。
简单的说,比如公对公的业务难办不?
极其难办,茶素医院大门口一棵树,城管觉得影响市容,要挖了。
这树是当年老医生种的,茶素张凡不点头,你就是挖不掉。
铁了心的挖,咱们先去国土资源局去看看图册,这块地到底属于谁。
然后翻翻档案,看看当年的政策,再来找找现行的规定。
最后一切证据都说人家城管有理,没关系,张凡找文物局给办个古树文物!
你来挖一个试试。
至于私对公就不说了。
但集体内部的的公对私就不一样了,比如说茶素医院最好的手术室,张凡就说过,这个手术室,不到四级重大手术,别给老子没事就进去霍霍。
因为一些设备和机器是有损耗的。
就和灯泡一样,开多了,这家伙也会坏的。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一个乳腺肿瘤的原位切除,直接安排在了最好的手术室里。
医生甚至直接就是最顶级的,主刀张凡,一助是卢老头帮着挖来的教授,二助魔都双蛋的乳腺大主任,人家是来这边讲课的,被张凡拉来上手术。
乳腺科的主任甚至只能在手术台边上当打酱油的三助。
难道人家乳腺科主任做不了这个手术?
不,这就是一个单位一个集体的凝聚力。
有些时候,这种凝聚力是用钱买不来的。
现在的私人老板估计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当年张凡父辈他们在集体企业的时候,可以说绝大多数人是把企业当家的。
可后来为啥这个家破了?张凡也搞不明白。
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护士长的父母都哭成了泪人,两个老人抱着孩子,心里还在忐忑。
等会下手术了,谁能抬抬我家姑娘啊!
当护士长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呼啦啦的,一群人,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壮汉,双手塞进护士长的身下,护理部的主任,亲自站在一边,一二三的喊着口号。
护士长如同树叶一样,轻轻的放置在病床上。
人心其实也是换来的!
这一点,张凡总是比欧阳做的差一点。
因为他没体会过当年那个虽然穷,但穷的公平的年代。
反正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好与坏,看个人体会了。
医院最近因为止吐药的事情,反而钱宽裕了很多。
普通医生护士,其实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就是好像止吐药效果太好,黑买买江又吵着要提价,国外不同意。
最后,没吵过黑买买江,对方同意了。
而国内大多数的人,其实也不知道。甚至有些专家也不太清楚。
但,不妨碍大家出来解读。
说什么的都有,一边买着止吐药和小妖精打架,夸自己一枝独秀,一边说止吐药效果不好!
还有一部分人,不停地质疑张凡的论文。
“你说的那么牛逼,他怎么不发在科学上,怎么不发在细胞上?为啥要发在中庸的水刊上。不就是水平不够,来凑论文数量的吗?
你看看他发的都是什么,人家国外都已经成熟的技术,他就是来了个英译汉而已。
估计是要上长河学者不够资格,这才不要脸的水论文。”
也有帮着张凡说话的。
“你也就知道个科学知道个细胞,你懂个锤子啊,这种详细化的论文,为什么就不能发在中庸的期刊?
你说人家水,你发过几篇!”
其实吵的都是题外话,正真明白这里面的人,早就闷声发大财去了。
比如一些制药企业,很多药物国内的制药企业是可以买人家授权的。
但有些药物,专利期过后,人家都不会给你卖技术。
而现在,尼玛这么详细的论文都出来了,还买个锤子的论文。
先搞出来上市再说。
这种操作好不好不知道,反正估计以后几年,这几种药能给你卖到白菜价。
新药的上市,最容易夭折的是研发阶段和临床三期。
而且这两个阶段还最费钱,没有任何办法,这里面只能纯粹得就是把钱往里面填的。
很多著名药企,尼玛甚至愿意去做更危险的个人贷款,去股市炒股,都不愿意往研发方向投钱。
因为他们太清楚这里面的行当了,炒股说不定能赚钱,研发纯粹就是败家。
就好像很多老板,宁愿后代去黄,也不愿他去创业一样。
现在好了,类似产品,这两个最危险的阶段几乎是没有了,剩下就看谁的手艺好,看谁的药代漂亮了。
还有一部分,就是各大高校的科研狗了,没本事拉不来项目的,抓着机会弄出几篇延伸,最起码今年的考核能过关了。
有本事的,各大药企的钱收到手里,然后按照论文做做复刻实验齐活,尼玛钱也有了,名也来了。
就比如早先棒子的超导一样,真尼玛成功了,不说他们几个,也不说实体业,就光靠着做延伸科研的,都能养活几万科研狗。
联络员专门联系过张凡,意思就是要不要张凡出来说几句。
结果,张凡根本没这个想法,“又不耽误我什么事情,爱说说呗!”
这一点,不光张凡自己觉得,就连联络员都不得不感慨:“张院除了吝啬一点以外,大度这方面,真的是罕见之人啊!”
其实,张凡比较实际,不牵扯利益,你爱说说,牵扯到利益试试。
鸟市管财政的领导这几天嘴角都起泡了。
反正只靠你一个管财政的,这个钱绝对要不回去。
这一点,人家大渔村的城投就鸡贼,你什么科研缺钱,我直接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