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天阙峰下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旁一个人愣愣的望着对的面天空海阔,曾几何时他也曾如那云中仙鹤般自由翱翔过,只是现在的他却只能坐在这儿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自从两年前入得这金觉派后,自己便失去了一切自由。每天只得挑水,砍柴,烧火做饭。天天如一日,月月不曾变而那帮该死的门派大佬门见自己虽有寒印在手,却无修仙之能便只让他在柴房里当个杂役,美其名曰磨其心志,好助其早开天眼,但其实却不过是为了保护寒印价值,让别人看到自己门中对寒印的重视而已。试想下就连展宁这种二十多岁都还未开启天眼的废柴都能凭寒印入得门中,那岂不是说天下众人皆有可能?那还不得让人人都为此而趋之若鹜!
当然,展宁自是不会太在乎这些的,至少自己不用再为一日餐温饱而犯愁了,更不用露宿荒山,与凶禽猛兽为伴了,坦白说这样平静而安详的日子似乎才是他想要的!
“喂,十三师弟,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做饭了!”而就在展宁还在出神望着眼前一片虚无缥缈之时,忽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如生铁摩擦般略有些刺耳的声音!只见一五大三粗,如猩猩般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正向他喊道!
“哦!知道啦!”展宁从沉思中惊醒,来不及回头便也大声应了一句,紧接着便见他背起身边一捆柴火快步往山下走去!
时间过得很快,不久夜幕便已开始垂垂压下!而忙碌了整天的派中弟子也开始三三两两一堆的往膳堂方向走去,膳堂坐落于外院东北脚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据说这也是因为刚入门弟子心性未稳,派中高层为防有人因口腹之欲而忘却修行所以故意要把膳堂建在这一个平时若非开膳,几乎不会有人想起的地方!不过展宁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若欲望是这么好禁止,膳堂之中怎还会时常溜来几只馋嘴的野猫呢?
随着膳堂前来盛饭吃饭的弟子越来越多,不一会儿整座膳堂便喧杂如闹市场一般!展宁一手捉着捉着大铁勺,不断将桶内米饭舀出盛于众师兄碗中,这也是他三年来干的最惬意的一份工作了,既能闻着自己亲手蒸出来的香喷喷的米饭,喜滋滋的体味这自己一天来的付出与辛勤,又可以懒散的听着师兄们劳累了一天一句句略有些抱怨的话语!谁谁谁今天又偷懒了,谁谁谁又怎么怎么傻的可爱啦!这和他当初在学校时的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啊!
而就在他正怔怔出神时,忽然,他感觉到一个浪冰冰直寒到心髓的目光正盯着他。展宁定睛望去,却见一位一头散发,面目有些清秀,脸上却留有一条与之极不相称的刀疤的青年正一脸无情的望着自己!
这张脸展宁并不陌生正是那位两年前曾和自己在山下大打出手,差点便要了自己小命的云姓青年!说来也真实不巧自己刚一上山便被派了一大堆打杂的脏活累活,整天忙里忙外,累个半死,居然到现在还不知其姓名究竟为何?不过听说那件事过后他便被罚在后山一座阴巢洞窟里闭门悔过,不想今天竟又相见,想必是悔过期已满吧!
“怎么?这位师弟,还不打算给师兄盛饭吗?”只见那青年轻轻一笑望着展宁问道!
“哦...是...!”展宁一呆。立刻便从自己想象中拔腿而出!
“小子,别抬头,安心打你的饭,听着,今晚亥时来后山一趟,若敢失约,我敢保障明天你与那丫头的日子将比现在难过一千倍!”青年一边将碗伸到展宁跟前,一边小声对展宁说道!
“你想干什么?”展宁闻语,立时一个不好的念头便在心中闪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