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夜静的完全没有一丝声音,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才会传来几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
魏思宇还在继续听着东一讲述之前的历史。
“可能是梁子仁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戒心了,再加上在他之后,我又陆续收了几个徒弟,对他大师兄的地位产生了威胁,于是他就伙同了阿成在我的饮水里面下了毒药,也怪我对阿成太过信任,完全没有防备,中毒后被他二人逼入此悬崖之下,毁了我的双腿,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从此成为了一个废人。”
“前辈,如果说梁子仁跟您学习武功和打仗的兵法想要带回梁国可以理解,那个阿成为什么要叛变您呢?而且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您呢?而且还大张旗鼓的在全沙国招收徒弟。”
魏思宇听了东一的历史之后,迅速的整理出一连串的问题,提了出来。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是梁国对我设下的一个大局,从我攻打梁国就开始布局了,阿成应该是他们布下的一个死士,为了让这个局看起来真实,完全就是把他往死里打,如果当时我不选择救他,他也就死了,后面的时间他就在等机会,在我选择退隐的时候,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只要我脱离的王室,没有了兵权,对他们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既然没有威胁了,干嘛还要至你于死地呢?而且还做的这么复杂?”
“首先,多年对梁国的讨伐,我已经是梁国上下最大的敌人了,其次,这也是他们这个局的高明之处,我的退隐,将我这么多年征战养成的警惕性放松了下来,然后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送来一个天资聪颖的青年向我拜师,知道我不甘心让我的毕生所学没有了传人,一定会收他为徒,再加上阿成的辅助,我想不入局都难。”
“能有这样心计的人也不简单啊,而且用了这么长时间来给你设局。”
“他们其实也是在赌,只不过赌对了而已,给我设局的人应该是梁国的权臣吴明轩,我们俩争斗了十几年,互相都是太熟悉了,想不到我赢了他十几年,却在这最后的结局中输给了他,那个梁子仁应该是梁国的王室后裔,很能隐忍,杀伐果断,在他决定要杀我的时候,仅仅用了不超过三天的时间,否则我一定会察觉到的。”
东一对梁子仁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虽然没有把自己的全部所学都学全,但也是自己这么多徒弟中,最出色的那个。
“前辈,阿成又是怎么做到冒充你的呢?而且这里面还有你的徒弟在,隐瞒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呢?”
魏思宇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可能也得不到最终答案,毕竟东一在掉入悬崖之后也没有什么外界联系了。
“想要冒充我就很简单了,他曾经跟着我学习制作过一些人皮面具,其中也有我自己的,只要他戴上基本上就能做到一模一样了,而且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一举一动想必他早就已经熟记于心了,恐怕比我自己模仿我自己都像。”
“那就可以理解梁子仁叛逃的时候为什么会让大家知道是他下毒害了您,其实他是想把阿成保护起来。”
魏思宇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应该是这么情况,至于阿成可以说是被他杀了之类的谎话,反正也没有人在乎这个奴仆,等到阿成以我的面目再次出现的时候,肯定就会加一会规矩,避免跟大家近距离接触。”
“可是他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广招弟子呢?”
“他这也是在博弈,在梁子仁回到梁国开始征讨我们沙国的时候,能够与其对敌的可谓少之又少,在这一时刻,假的我突然广收徒弟,表面上是为了沙国培养新的将领,王室和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否则一定会逼我出山,到那时候的阿成,可就没办法伪装成我了。”
“可是沙国确实也没有再出现过能打的将领,这些年一直在打败仗。”
“这就没人能够怪罪我了,人都是同样的人,只不过你沙国的青年没有人家梁国的青年天赋高,所以他招的人越多,也就推卸的责任越大,而且以他学的哪一点皮毛,怎么可能再出一个梁子仁。”
“那咱们就出去揭发他,把整件事公布出来。”
魏思宇很有信心的说道。
“就凭你?”
东一瞥了一眼魏思宇,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