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被沈雅锃亮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心有戚戚地想:他怎么了?
看完铺子,见天色尚早,几人便在街上逛了逛,买了好些东西回去。回沈家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晚上吃完饭,沈雅便在院子里与吴昊商讨铺子装修的问题,沈琰也在场,沈雅有时候也会让他发表点意见。当然,吴昊也会谈谈自己的看法。三个人头脑风暴,总比一个人想强。
沈琰虽没做过生意,有些想法却很新鲜,吴昊更是能处处戳中要点,听上去经验老道。倒是她这个自以为有一肚子现代想法的人,在一个个想法被吴昊推翻好,只好沉默了。哎,原来,她的想法竟然那么不切实际!偏偏吴昊说的都很有道理,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本来是三个人讨论,她倒成了听众。那个郁闷啊!!
吴昊最后敲定了方案,决定这两天就请了工匠回来,将铺子好好整修一番。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能有一间自己的铺子,沈雅心里着实有些激动。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个铺子装修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太兴奋,害的沈雅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还要起来,去郊外,她与那个相士约好,若是事成之后,还要给他一百两。若是不给,谁知道那相士会不会反咬她一口,闹到端侯那里去。
匆匆吃完早饭,沈雅便揣着一百两的银子,急急地出去了。京郊离她们还是很远的,她必须得先去雇一辆马车,才行准时到达那里。
沈雅去了专门雇马车的地方,挑选了一辆破旧但便宜的马车,说了地方,车夫便驾着马急急地往城外方向奔去。
可能是她说的太心急,那车夫以为她真的很赶时间,那车驾的,她坐在车里,那点要被颠簸地吐出来。最后只好有气无力地求车夫:您老慢点,其实没那么赶。
一路颠簸着出了城外,又饶了好几圈,才终于到达那相士所说的京郊亭子。
沈雅气虚虚地从马车上下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她很想狠狠地骂那车夫一顿,接触到车夫一张凶悍的脸,沈雅很没骨气地赔笑乖乖付了钱。
她想,下次一定不能再贪小便宜了。
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往亭子处走去,雪球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在包包里闹腾地厉害,沈雅本来头就有些晕,肚子里一阵难受,估计是晕马车导致的。所以没多想雪球的异常,只不让它从包包里跑出来便是。
“曾先生——”差不多快要走到那亭子处的时候,沈雅有些高兴地朝那亭子里的相士招了招手。那相士姓曾,沈雅便叫他曾先生。
曾先生转过身来,朝已经进入的亭子的沈雅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让沈雅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没由来的一沉,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妙,沈雅撒腿,便转身往亭子外面跑。可惜,埋伏是早就下好的,又岂是沈雅想跑就跑的了的。
就在沈雅转身的一刹那,亭子四周突然冒出了七八个黑衣人,朝沈雅袭来。
“啊——”沈雅只感觉脖颈一阵疼痛,然后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沈雅晕过去后,黑衣人群里,便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的男子。那男子身穿灰色蟒袍,目光暗沉,一只手背后,静静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女子。
“把她带回去。”中年男子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语气淡漠中带着一抹怒气,沉声道。
“是。”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小心地将沈雅扶起,背在身后,然后便唰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侯,侯爷,你,你让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那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那个叫曾先生的相士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一脸惴惴地求道。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了一句:“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然后,便带着一众属下,离开了。
那相士见人一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地跌坐在地上。总算是死里逃生了。下一次,他再也不会因为贪财,去惹那些人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相士心有戚戚地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