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但凡实力越强之人,就越是注重脸上的面子,如果当着这么多宗门的面被左行风威胁奚落,袁天碧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整个人几近暴走,
“袁贤侄,够了。”申屠豹身形悄然浮现在袁天碧身前,一脸凝重的冲着他摇了摇头,
“豹叔,今天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我阴刹门以后还如何在天凤帝国立足。”袁天碧一脸疯狂之色,
“恩。”闻言,申屠豹脸色一寒,眼神好似两把锋利的尖刀直刺袁天碧心脏,“不然你能怎么办,你是他的对手吗,你可别忘了,左行风到现在还不曾使用碧眼青峰针,否则,你如今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申屠豹此言一出,就犹如一盆冰水浇灌在袁天碧头顶,顿时令他清醒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袁天碧显然还不想放弃,“豹叔,你帮我。”
“我帮你,你是脑子进水秀逗了吗。”这一刻,申屠豹终于忍不住指着袁天碧鼻子破口大骂道,“我帮你,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顺着申屠豹所指的方向,那边的白展风,司马岳等人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谁都不会怀疑,凭白展风跟申屠豹这根深蒂固的仇怨,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围攻左行风而无动于衷,
“袁贤侄,醒醒,小不忍则乱大谋,别一时冲动之下把你爹留给你的基业毁于一旦。”申屠豹苦口婆心的劝道,
“豹叔……晚辈知晓了。”袁天碧浑身一颤,幡然醒悟道,
“申屠前辈,你教训完那个笨蛋了沒有,晚辈我还等着你來给我指点指点呢。”另一边,左行风一脸傲然的浮立空中,话语中的嚣张跋扈任谁都能听的出來,
“左贤侄,我黄泉阁跟你们风云阁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为何要咄咄相逼。”申屠豹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左行风道,
申屠豹这么说,其实已经变相的向左行风服软,虽然他的修为的确要高出左行风一阶,但拥有神器碧眼青峰针相助的左行风无疑会比白展风更加难缠,甚至一个不慎便很有可能会被碧眼青峰针给穿个透心凉,对战左行风,申屠豹完全沒有底气能打败他,
“哦,真是井水不犯河水吗。”左行风眉头一挑,冷冷讥讽道,“五年前我师叔左火烈无故遇伏身亡,你真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左贤侄话里的意思,莫非是想说左火烈的死与我黄泉阁有关。”申屠豹淡淡一笑道,“左火烈天纵奇才,实力比老夫只高不弱,我黄泉阁可沒那个能耐留下他的性命。”
“凭你黄泉阁自然沒那个本事,但要是加上月影谷那几个臭娘们,那就另当别论了。”左行风眼睛半眯,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恩。”闻言,申屠豹眼中惊恐一闪而逝,随即赔笑道,“贤侄说笑了,我黄泉阁跟月影谷向來沒什么联系,又怎会无故联手杀害左火烈。”
“申屠老儿,既然敢做,却又为何不敢承认。”这时,白展风突然飞身上前开口道,“当年事情的始末,老夫与左贤侄早已派人暗中调查清楚,你们暗杀左火烈的原因,是因为百毒食虫花。”
“胡说八道。”听完白展风所言,申屠豹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对着白展风呲牙咧嘴道,“白老儿,休得性口雌黄冤枉老夫,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哼,申屠老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白展风冷笑道,“五年前,左火烈无意中得到灵物百毒食虫花,却不小心被你们得知,结果在他返回风云阁的半途中遭遇你们黄泉阁与月影谷的高手截杀,不但被你们抢走了百毒食虫花,甚至还陪上了性命,是也不是。”
“你口口声声说黄泉阁跟月影谷沒有來往,但早在十四年前,你们就已经狼狈为奸。”还不等申屠豹狡辩,白展风继续说道,“当年你黄泉阁放出消息诈称你那十岁的孙儿申屠铭猝死,其实是被转移到了月影谷,如今月影谷当代最杰出的弟子荆铭,就是你的孙子申屠铭,而他近年來所修炼的一身毒功,全是來自于百毒食虫花的功效,是也不是。”
每随着白展风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申屠豹的脸色就要愈加的难看一分,他压根沒有想到,本以为这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竟然被白展风如数家珍般一一道出,甚至还分毫不差,
“申屠豹,现在,你可有话说。”此刻的左行风杀机毕露,隐藏在银色袖袍下的右手上,已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枚纤细的青色长针,因为看到申屠豹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想找个借口除掉我,也得选个好听点的,你们这样毫无真凭实据的妄加猜测,恐怕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申屠豹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或许这样,他们黄泉阁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至少像天星殿,花翎宗这些保持中立的宗门,应该不会对他们出手,而一旦承认,就会被所有宗门所不齿,到时候或许会引來所有宗门的围剿,恐怕连月影谷都难逃灭宗的命运,
“申屠豹,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风云阁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笔账,我已经忍了很久,今天,就先拿你开刀,下一个,就是荆铃那个臭婆娘。”
左行风脸上兀然的浮现一抹狰狞,掌心处的青色长针当即化为一道细不可见的青光融入了前方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