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服了吗?”易仙用胳膊稍顶旁边的傲不全,戏说。
傲不全观瞧,旋即:“是厉害!”
几匹马跑进村子之后,非常凑巧地就停在了易仙他们所藏的那间房子下面。
共四个人。
易仙细瞧了一下,几人身上皆有兵器,一瞧就是习武的。
…………
“大哥,这什么地方?”一女人的声音传来。
“不知,但是瞧来,像是个无人村。”一声沉之人说了一句。
“咱皆警醒一点,有人来过。”是一男人的声音。
躲在房顶上的几个人神情一紧。
…………
“老四,怎发现的?”方才那个声沉的人问。
“老大,瞧这地上的马蹄印,皆是新的。”
“恩,真是。”几人嘀咕。
躲在房顶上的悟生悄声:“祖宗的,眼神是挺准!”
“谁!出来!”忽然间,一很沉的声音忽地喝了一声。
悟生心下咯噔一下,方才那句话书评得那么轻,怎可能被听到。
“老大,您听错了罢,哪有人?”
“不可能,咱这耳朵,保准听不错,必然有人,且就在附近!”
下面的几个人忽然出现了一阵闹动,瞧样子像是在找人。
易仙用手臂一拍傲不全,无话,而是使了个眼色,旋即忽一飞身,整个人从上跃纵而飞。
悟生和悟生心下一诧,要跟上之时,被傲不全一把给拽住了。
“休动!”傲不全低声一句。
“什么人!”下面的那几个人已发现易仙了。
直到现在,易仙才算瞧清了几个人的长相。
…………
一女的,年纪约在三十上下,长相一般。
而那三个男的,年龄差距却是大了,一个瞧起来五十多岁,另一个三十来岁,至后一,瞧起来似乎是没有他大。
“诸位朋友,在下易仙,敢问几位是?”易仙一抱拳,恭敬说。
对面的四人瞧易仙的样子不像是恶人,语气便稍微客气了一些,那个五十多岁的人抱拳:“在下李三今,这是咱的几个结拜弟妹。”
另几人抱拳,作个招呼。
易仙笑着:“今日偶尔路过这里,却闹不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偶路过?嘿,年轻人休得骗人了,偶路过的话,为何方才却祟躲起来?”另一瞧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人说。
易仙微一笑,并不怒嗔,而是缓声:“这位兄台,敢问大名?”
“不敢,张元!”这人简明一句,似是很不耐烦。
“张兄,在下并非祟藏于此,而是不知几位是什么人,万一遇到歹人,岂不是麻烦,就躲了起来。”易仙说。
“是哪个门派的?”张元问。
易仙:“在下是绝冥山凌夜谷的弟子。”
“凌夜谷?”张元似乎有些怀疑地重复一句。
“是!”
“何如证明?”
“悉听尊便!”易仙大方。
李三今:“二妹,去试他的拳脚!”
话音一落,当中一女子便拔出放在马背上的长刀,旋即一箭步就冲上来,抬手就劈。
易仙从没见过这么动手的,上来一句话不说挥刀就砍,但好在易仙一直在戒备之中,倒是不算仓促。
“彭!”
易仙向左迅速一闪身体,旋即右腿悄勾起,直接一侧踢在了女子的刀上。
那女子忙往前跨出一步,旋手中的刀往前一劈。
“蹭蹭”两下,将手中的刀挥舞起来。
易仙一面躲闪,一面心下开始琢磨何如拆招。
这女子的刀法,走的是劈砍路线,和悟生的大刀之法倒是有同工之妙,但此刀的灵巧,比悟生的大刀多出一分诡异。
易仙一直到现在,只是凭借着身法在来回躲闪,并无主动出招,不是他托大,而是他直到现在没想好应怎对付。
“躲什么!像个窃贼也似。”那女子一面耍着刀,一面出言讥讽。
易仙微一笑,一面快步躲闪,一面:“不能怪贼躲,只得怪阁下的刀不够快!”
这句话一出,简直就相当于一巴掌拍在了人家的脸上。
“狂小儿!瞧刀!”但凡是习武之人,哪个没心气。
女子一面犀利地挥舞着手中的刀,一面脚下不停,接二连五地迫向易仙。
易仙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是心下已不耐烦了,但无奈这女子的刀势太快,一时无可奈何!
…………
两人继续纠缠一会儿,依然难分上下,至少从明面上瞧起来,是这样。
躲在房顶上的悟生轻拍傲不全,旋凑到他耳边细声:“公子是特意逗她玩么?”
傲不全观瞧下面刀光剑影的,旋便回答:“瞧易公子,好似是在找机会。”
“找什么机会?”悟生不解地问。
“找一一招败敌的机会。”傲不全。
就在两人的这几句话的工夫,易仙已准备反击。
他瞧准机会,忽两腿向前踏甩,身体立时飞快地向后撤开几丈远。
就在那女子想提刀追上前之时,易仙忽站住脚步,旋即两腿一曲,直接起跳,由于早有准备,体内真气是飞速运转,这一跳,直接跃起差不多两丈余高。
那女子忽见眼前无人,习惯的一抬头,发现易仙早已窜入半空,当下不气馁,快速奔逃两步之后,借助惯势跃了起来,手中的刀挥舞着劈向易仙。
瞧得这一幕,易仙的脸上显得甚是诡异,两臂忽然向前一伸,将整个身体往前带了一下,旋很是巧妙地跃过得女子,旋是一突然俯身冲下。
在这一瞬间,易仙用出斩式,他忽然抬起手,用手背重击在女子的后背处,等到自身头部即将落地之时,左手再一次伸出,往地上重一拍,整个人便犹如燕子踏水而冲一般,轻沿着地面飘过,稳站于刚站立的地方。
这整个过程毫不拖泥,瞧得房顶的几人眼珠子皆快定住了,这像是在斗武吗?这简直是在一人表演武式啊!
那女子根本无防备,后背就挨了一下,立时觉得心口一闷,脚下一下子失去力道,整个人随即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易仙连头不用回就知发生了什么,他很自信,方才那一下足以使那女的吃瘪。
“二妹!”几个人诧呼着跑了过去,将女子扶起来。
此时,李三今倒是很有风度:“年轻人武学不错啊!”
易仙转过身:“不敢当,谬赞了!”
“不过,却不足以证明是凌夜谷的弟子。”李三今似笑。
几人扶着那女子走过来,女子刚要开口就被李三今的眼神所制止。
“那您瞧,何如证明?”易仙饶有兴趣地问。
李三今琢磨了一下后:“久闻凌夜谷的乾坤剑决堪称天下一绝,不知小兄弟可否学过?”
易仙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出:“这可算是问着了,不瞒大家说,本人入门一月之时,乾坤剑决闭着眼睛可耍个来回!”
“哈哈哈!是,那便讨教一二!”李三今说罢,手往旁边一伸,很快,那个年龄至小的人就拿着一把剑递了过去。
“小兄弟的剑呢?”李三今瞧得易仙两手空悬,不免有些迷惑。
易仙的惊鸿剑不在身上,而在来匕马上拴着,他怕自个人一旦闯进屋子里牵出一匹马来,再引起们的怀疑。
这四个人的来路,人皇不清楚。
“哈哈,本人随身没有带剑的习惯,不如几位谁借一柄?”易仙。
“一大门派弟子,出门不带兵器,真是很怪!”年龄至小的人虽然年青,但话里可是带刀的毫不含糊。
易仙无太大的兴趣和这样的人对话,不搭理他。
李三今稍想之后,“三弟,去将剑拿来给他!”
很快,一柄剑就扔至易仙的手里。
易仙慢拔出这剑,端详了一下,这是一柄非常寻常的剑,除去样式古朴之外,实在无什么显眼的地方。
不过,无谓了。
…………
易仙摆了个起手式后:“请!”
李三今拔出剑,稍在手里一晃,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慢挪下脚,看样子像是随时准备出手。
易仙决定先出手,至好能一气呵成。
“唰!”
一声剑啸声响起,易仙手中的剑忽然化成一团剑影,遮天盖地的就朝着李三今罩去。
这是乾坤剑决里的绝招,名为“百影同生!”
当初易仙为练就这一招,可是下了一番苦工夫。
那时候,易仙刚入门,实不熟练,根本无法将剑耍的那么快,就凌无心这种天下宗师能想出好法子,他每日使人收集吃不得的野果,旋即就在易仙的面前,将野果往空中一抛,起初是抛两、三个,使易仙在野果不能落地之前用剑扫中。
最初之时,易仙很是轻松,五、八个野果子根本难不倒他,但是渐到后来,凌无心开始一下子抛弃几十个之时,易仙开始觉得困难了。
得在这几十个野果子不落地之前,击中它,不能光靠速度,眼力和身法皆很重要。
在这种习练下,易仙终于有一日可很轻松地同时击中几十个野果子,而到了那个时候,易仙的轻身功夫和眼力皆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将他的基本功习得扎实。
若是无那种训练,易仙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今日这样,将“百影同生”这一招运用的如此熟心。
“百影同生”不愧是绝招,甫一展开,就使李三今觉到了无穷的势压。
…………
“来!”李三今虽有压力,但却并不惧怕,迎着剑影,手中的剑微向后一甩,旋自下而上挑开,剑尖划出一道弧线,目标直指易仙的心口。
易仙瞧得他竟不躲,心下立时有些恼嗔,当下手里不客气,反手一甩剑,两脚拔地而起,手中的剑复一变招,剑尖迅速抖开,一招“影寒剑”直刺李三今。
…………
方才李三今躲过“百影同生”之时,就已觉出有些勉强,现在面对着这一招,实在是不敢再撞运气了,脚底下迅速向后滑动,旋举起手中剑,向半空中挥舞而去。
易仙见此人的功夫不差,收起了小觑之心,落地之后,开始抖起剑法,专心地开始对付他。
李三今的剑法和方才那女子的刀法有相似之处,势劲刚忽,灵巧不足。
很快,两个人就双剑相撞于一齐,二人身法如飞,斗的好不痛快。
他俩在场中缠斗,旁观者却没闲着,各个在那接耳地嘀咕。
“大哥好似有些吃紧。”
“不可能,会瞧不啊,没看那小子怕的要命,皆不敢生拼吗?”
“那是人家的身法巧妙!”
…………
“公子怎仍是拿不下?”
“莫废话了,要不自个儿下去一试?”
…………
旁人的嘀咕,易仙可听不见,不想听,他唯一做的,就是找出对手的破绽。
乾坤剑决已施展大半,可是李三今好似丝毫无受到影响,百影同生这招,易仙复施展了一次,虽然将李三今的衣服划破了几道口子,但并无伤到筋骨。
易仙这边烦恼,李三今心下亦是难过。
他现在已确信无疑,这就是“乾坤剑决。”且,他能瞧的出来,这个年轻人用的乾坤剑决,比之以前见到过的,那不知胜上多少倍。
瞧起来,这年轻人不只是凌夜谷的弟子,其身份恐是不低。
两人一面斗着,一面脑子里想着这些乱糟的。。
“镗!!”
忽然间,李三今的剑重劈在易仙所持的剑上,易仙忽觉到手中一酸,预后撤之时,却忽然间觉到压势瞬间没了。
前一下差点将他的剑震飞,而没一会儿却一点压势没有,这是怎回事?
易仙一面将剑法舞得飞快,一面不停地思索。
突然间,易仙脑子里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旋即手中的剑忽地向上一挑,本意是想挑开李三今的剑,但是角度却稍偏差了些。
李三今瞧得这一幕,心下一乐,寻思着到底年轻人的底子终是不行,这一久招下来,准得现破绽。
趁着这个空档,李三今决定一招拿下他。
“小子!瞧剑!”李三今大喝一声,旋即身体忽一翻转,手中的剑犹如大蛇吐信一般,转着圈就朝易仙的咽喉处刺去。
易仙之前那一剑劈歪角度,回撤已来不及。
场中全数旁观者的心皆悬起,悟生是怕得什么皆忘了,而傲不全却是若思状地呆瞧着,脸色全瞧不出表情。
“嗖!”
忽然间,一阵风声袭过,李三今的剑尖所指处,突然没了人影。
“不好!”李三今心下暗叫一声,待转身,却已来不及。
…………
易仙特意现出破绽,是在耍诈,他发现李三今的剑招有个甚大的缺点,那就是每一招的开头势头很大,但过后,力道便瞬间消散。
发现这个之后,易仙特意使自己现出一巨大的破绽,他相信李三今定会竭力的进攻。
他没猜错,很准!
李三今这一剑用尽了气力,根本无考虑到以后的事。
而易仙却是早有准备,方才那临危之时,脚底下一滑,“跐溜”一下就向一旁撤去,旋即身体不停顿,直接于半空中翻转,旋反手一甩,手中的剑自上而下的划过。
“不要!”旁边围观的几人纷各出声喝止。
李三今的剑招早已没了沉势,甚至连准备皆无。
“唰!”
…………
李三今忽然间觉得脖子处有一道阴风吹过,身上瞬间起满了疙瘩。
“住………住手!”周围的三人忙冲过来。
易仙的剑距离李三今的脖子,至多就只一指的距离,是横指,不是竖………
“停!”李三今稳定住心神后,喝了一声,这一声登时使那三人停下了脚步。
“小兄弟好剑法,李某领教了!”李三今。
按理,双方只是切磋,李三今既然已认输,易仙应该大方地说几句客套话。
但是,现在的易仙,虽然没有将剑砍向李三今的脖子,但却不移开,且脸色非常沉阴。
“方才您那一招,是想取在下的命啊!”易仙淡说。
李三今听到这话,心下咯噔一下,立时觉得有些不好。
方才易仙现出破绽之时,李三今只是凭着直觉一招击出,命中要害并非他本意,可能是惯使之招。
“这………”李三今一顿,无话。
易仙:“若不是在下躲得快,不定这会儿早已躺下。就不明白了,不就个切磋吗?得弄得这么搏命?”
“快将剑拿开!”那个年龄至小的人忽然张口一喊,将易仙心下一诧。
易仙观瞧那个年轻人,嘴角微一上扬,旋即:“阁下是动怒?”
“呵。”
“老四!闭嘴!”李三今喝止。
“易小兄弟,方才出手间是有些过分,但实非在下本意。咱之前斗了半天,心下早就觉得是在拼命了,方才一时失手!”
李三今的解释,倒合情理。
旁人皆这么说了,若仍揪着不放,就有些不妥当了,易仙虽然有些傲狂,但并非不知分寸的人。生在世,和为珍。
“哈,既然话已出口,那易某不能太过分,得罪了!”易仙一面说着,一面将剑移开,旋即随手一扔,剑稳刺于地上,连个晃儿皆不抖。
李三今直到现在,才算是真的将心放进肚子里,他是真怕易仙一失控,做出点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来………那可就………
…………
“现在可相信了?”易仙问。
李三今点头:“小兄弟的乾坤剑决,实乃平生未见,佩服!!”
一顿,李三今旋指着旁人:“这是二妹舟善水,三弟张元,四弟刘叹!”
听到李三今开始介绍这些人,易仙心下知李三今这是在示好,旋即便客气:“各位,久仰!”
“咱四人在武门上混不少年头了,承蒙武门朋友厚爱,送个‘成山四居士’的雅号!”
李三今的这句话,是在自报家门,想以此抬高身份。
不过,易仙对这个“成山四居士”的名头并无听过,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得:“原是四位居士,幸会!”
李三今这把年纪,一双眼睛早已练得毒辣有余,一瞧就知易仙根本不知他,心下失落的同时,不免有些悲哀。
“方才是一场误会,咱四人是路过此地,想寻个地方歇脚,既然这里是个无人村落,就告辞了!”李三今抱拳。
“是,各位请便,咱青山不改!”易仙笑着。
张元走上前来,将刺在地上的剑拔起,旋即:“小兄弟剑法出众,他日有机会,定当请赐!”
“是!”
很快,这四人便骑上马,朝村子外驰去。
…………
等到四人消失之后,易仙渐地收回脸色的笑容,轻说:“下来罢!”
话音刚落,傲不全和悟生,便迅速从房顶跃下。
“公子,属下方才冒失了!”悟生一下来就跑到易仙面前,颇有些自责。
易仙微一笑:“无妨,就是不弄出声音,仍得亲自下去会会他们,总觉得他们不像善人。”
傲不全:“眼睛真准!”
听到这句话,易仙微一愣,忙问:“怎,傲前辈认识他们?”
傲不全:“这成山四居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成山一带,那是声势远传!”
“哦?前辈细言。”易仙追问。
“这可不好说,反是干了不少恶事,烧家劫舍,坑、骗无所不为!”
“那方才为什么不告诉在下,好为天下除害!”易仙怨说。
傲不全瞪了易仙一眼,旋颇有些斥怪地语气:“莫整日将为天下除害挂在嘴边,他们是恶,但武门之中,喜欢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哎,这个中缘由,以后自个儿琢磨罢!”
说罢这一半的话,傲不全就独自走过去牵马。
易仙瞧着傲不全走了,非常不满地嘀咕一句:“神秘兮的,嘿!”
这么一嘟囔,倒是使悟生听到了,他不免一面掩嘴偷笑,一面忙去牵马。
…………
…………
成山四居士骑马逃了半天之后,李三今忽勒住马缰,停下。
众人不知何故,纷各停下来,张元瞧着李三今问:“大哥,怎了?”
李三今:“瞧方才那小子,什么来路?”
“不是绝冥山凌夜谷的吗?”张元不解地问。
“怕是没这么简单!”李三今若思虑地问。
舟善水:“大哥说的在理,那小子的乾坤剑决,比以前见到的,不知精妙多少。”
“易………知了!难道他就是凌夜谷的少谷主———易仙?”张元仿若想到了什么。
李三今笑:“约是差不多!”
“那这可就怪了,凌夜谷的少谷主,跑这么大老远来做什么?难道是游山?”舟善水非常不解地问。
“游山谁人会跑到这里来?”刘叹掺和一句。
“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目的地只一个,那就是沿海渡口,瞧,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是偶然,或许他是预去绝琴宫!”
李三今慢说。
“上面可有人招呼了,凌夜谷的人跟仙上门可是断不两立,以他的身份,若真是凌夜谷的少谷主,那来这里难道是为乘船出海,拉拢王沐的?”张元不确信地问。
“哼,凌夜谷这几年风头出的够多了,早就瞧着不顺眼了!若不是那小子难缠,方才就想拿下他!”李三今似乎有些恼嗔,脸色已有些狰狞。
“大哥,若想拿下他,有何难,咱有四人呢,他武功再高,咱一齐上,他定得栽!”刘叹。
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元忽然举起剑鞘,轻轻地朝着刘叹的肩膀上甩了一下,旋即嗔怪:“这呆子,真以为他就一人?”
“啊?难道他不是一人?”刘叹有些不信。
“废话,小子真得听声了,耳朵竖着就是不用!房顶上躲着好几个,竟发现不了!”张元用斥怪地语气。
刘叹观瞧旁几个人,见大家的眼神皆差不多,便不敢多说了。
舟善水:“大哥,您放宽心罢,人家出风头,关咱们何事,咱就办好咱的事就行。且说了,凌夜谷这座大山,却不是咱这几个能去寻衅的。”舟善水这几句话的虽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李三今听了自是刺耳,但他却无话。
…………
“走罢!”李三今重叹一口气,便使马驰骋而去。
余下的几人各互瞧一眼,随即跟上。
他们刚走没一会儿,易仙等几人随后来到了这里。
…………
“吁!”易仙忽然长啸一声,止住马。
“怎了?”旁边的两人同时发问。
易仙用手中的马鞭一指地上,旋即:“瞧,一路的!”
几人顺着易仙的马鞭望去,果然发现地上有着好几个马蹄印。
悟生跃下马,走到几个蹄印的旁边,旋即左瞧右看后,站起身来:“公子,这些人刚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
易仙赞许地点头,旋即笑着:“瞧来,这伙人的目的地,不定和咱一样呢!”
傲不全若有思虑:“若真是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到时候他们瞧得咱一下多出这些个人,不得吓坏罗。”
易仙瞧了傲不全一眼,旋即“前辈,莫太小瞧他们,估计他们早就知有人躲在房顶上。”
“哦?那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何不揭穿?”傲不全有些疑惑。
易仙用手指他:“他们连一个皆对付不了,再招惹几个下来?”
“是,对。”傲不全觉得这话很在理,就不言语了。
“悟生,瞧清方向。”易仙。
悟生闻言便取出罗盘,旋在半空中绕了一圈后,复细观瞧,抬起手指一方向:“朝那儿走,没错!”
“是,咱加紧赶路,争取明日天亮之时,可赶到!”
易仙话罢,便同马驰骋,神俊的来匕马尽显风头,四肢一甩,很快就跑出老远。
…………
…………
戌时末刻,天已黑的伸手不见。
易仙一行早就没有赶路了,天刚黑之时,他们便寻至一处山包下,几人躲在山包后面的几块大石头旁围成一圈。
旋悟生去旁处找来一堆树枝,点成一火堆,以供取暖。
几人身上皆穿得单薄,样子甚为可笑。
“真冷啊这里,快赶上绝冥山了!”易仙一面搓着双手,一面嘀咕。
“公子,绝冥山的景色何如?”悟生一面往火堆里扔几根树枝,一面问。
见旁人问起绝冥山,易仙心下一乐,便启开了话匣子。
…………
…………
这一通,差不多得有小半个时辰才作罢,说的易仙皆有些口干了,但是悟生却听得有味。
“公子,真希望有朝一日,悟生能去凌夜谷亲瞧。能有这个福气使凌谷主传授几招啊。”悟生叹口气。
“嘿,小子想的倒是美,等着罢!”傲不全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着双眼。
易仙稍拍悟生的肩膀:“且放心,等忙罢这些事,咱一齐回去,凌夜谷里有很多师兄弟,很闹嚷的。”
他不说是好,一提起什么“很多师兄弟、闹嚷”之类的话语,悟生忽然想起以前的日子了,却是难忍,眼圈一红,两串眼泪就淌了下来。
幸亏天黑,悟生苦态没几个人瞧得,但是易仙说罢之后,发现他沉默了,便立时醒悟过来,心下一劲儿的自斥,不应说这些话。
至于傲不全,则是根本不知两人的事,没什么异样之觉。
西境之地,荒凉静寂,这偏僻山丛中,就这么一堆火晃来闪去的,若是从远处瞧来,怪怕人的。
“咱晚上怎睡?”易仙忽问出一很关键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果然将悟生从悲伤中拉出,悟生稳住心神后,沉声:“不如是这,公子和前辈睡,悟生守夜。怕夜里有野兽。”
易仙观瞧悟生后:“真是闹笑话,这么冷的慌凉之地哪会有野兽。且说了,野兽皆怕火,只须火堆不灭,就无事。”
悟生嘿一笑:“那得需有人瞧着火堆啊。”
在野外过夜,火堆实在重要,无火堆的话,不仅会很寒冷,且一些野兽或随时而来。
“那这样罢,莫讲究什么了,咱三个轮流守夜,按年纪大小来。第一易仙,悟生第二,第三个,傲前辈,何如?”易仙出了个主意。
傲不全听到,当即表态:“可以,没意见!”
但是悟生却摆手:“不可,公子和傲前辈睡罢,悟生一人就行了。”
“真是!使本公子下不来台是罢!”易仙作嗔怪地语气。
照字面意思,那是易仙斥他,但,这话听在悟生耳朵里,却是换了一层意的。
“是了,快睡罢,悟生,一会儿且等着被叫!”易仙说罢,便站起身来,将几匹马皆牵至山包前,复给马背上盖了些衣物。
瞧得易仙做这些,悟生就不再说话了,忙将衣服裹严,旋靠在石头上闭目睡去。
傲不全则是根本没动,不知是现在才睡,或是方才就已睡着了。
易仙将几匹马皆给盖上东西以后,一面往手心里呵了几口气,一面走到火堆前,往里面扔摆几根柴火。
很快,除去易仙之外,余下的人皆已熟睡过去。
…………
…………
“呼………”
吐出一口气,易仙只觉周身顺通许多。
这个时候,易仙的脸上反冒出了汗珠,这若使悟生瞧得了,非得吓得眼圆呆瞪,他方才冻得靠在火堆旁皆觉得冷。
而易仙竟是冒汗了。
就这样匀息一会儿,易仙觉得差不多了,便慢调息了几次,这才将眼睛睁开。
就在刚睁开眼睛的同时。
忽然间,易仙的头一动,像是听得了什么动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