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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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吃茶谈笑,西门夜说从外面进来,抱拳:“出城巡视回来晚了,怠慢了客人,恕过!”
太爷笑:“来,夜说,来见过老府长和木夫人,之白姑娘!”
西门夜说一一见过,瞧到之白后,与之白对望一笑,转身对太爷说:“某和这位之白姑娘是老朋友了!”
“哦?”西门太爷奇:“是怎认识的?”
西门夜说:“前番和常庆在无头寨山下暗查时,被贼人所发现,一群人围过来问们是干什么的,当时一时慌乱无回答上来,贼人们预动手,好在之白姑娘从立陵回边城,路过此地,瞧有人被围困,旋骑马过来,止住那群贼人,替咱们解了围。”
“原以为救的是几个寻常百姓,不曾想是西门少爷!”之白笑。
“哈。”太爷和老府长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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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笑着站起身来,端起一杯茶对之白:“多谢之白姑娘救恩!”
“那天不是已谢过了吗?”
“救命之恩,谢多少次皆是不多的!”
大家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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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西门夜说带着之白去到西门府的后花园赏观。
之白第一次进西门府,甚是兴然,两个人谈的很投机,皆很兴然,一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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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瞧到之白的模样,心中大动,预说话,忽瞧到阿铁儿和听雨在花园一块空地处练剑,两人有声且笑,剑光闪动,配合得十分契然。
西门夜说心里不禁恼嗔,心说:“怎偏生遇到这个老山佬?”口中便:“哼,不曾想在这里又遇到这个败小子!”
“谁?”之白顺着西门夜说的目光望去,也瞧到了阿铁儿,遂笑:“且说怎一直寻不到他,原来从那日进入西门府后就没出来过!”
“寻他做什么?认识?”西门夜说问。
之白便将她和阿铁儿的过节简单讲述了一遍,她当然不肯说自己的丑事,只听得西门夜说咬牙作响,当时就预上去给之白还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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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沉声:“有朝一日,他若是落到之某手里,定饶不了他!”
“现在不是一个机会吗?”西门夜说:“在这,就算咱们伤了他,且只得算个武斗切磋失手,没什么大不了!”
之白听到西门夜说伤了阿铁儿,心中大喜,敬佩这西门夜说身手如此了得,如今她和西门夜说联手,必使这个阿铁儿好瞧,兴然的跟着西门夜说向阿铁儿和听雨走去。
阿铁儿和听雨一个收势,各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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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阿铁儿大哥,胳膊上的伤不要紧了罢?”
“皆几日了,早就已好。”阿铁儿:“且得多谢听雨的照顾呢!”
“阿铁儿大哥,答应听雨一件事好吗?”听雨郑重。
“什么事啊?”
听雨揣顿:“可否莫跟听雨说谢?阿铁儿曾经救过听雨的命,现在只帮这么一点小忙,就不停地道谢,反倒见外了。”
阿铁儿哈声大笑,“是!本就不喜跟人客套,只是怕使人觉得怠慢,就特意嘴上那么一带,哈,不曾想听雨同不喜那么客套啊!”
听雨笑。
阿铁儿预说话,瞧到听雨和西门夜说走了过来,皆是面色不善,心言:“这是怎了?怎怨人皆撞到一块去了。”旋对着听雨:“听雨,之白和西门夜说来了,咱们走罢!”
听雨复瞧到了二人,明白阿铁儿的意思,遂:“不必,无事。”
听雨对之白笑:“之白姑娘来了!”
“是啊,”之白笑:“随娘来拜见太爷,听太爷的后花园风景美秀,就拜托西门少爷带来一开眼界。果真是赏目啊!不曾想会碰到听雨小姐,是了,听雨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啊?”
听雨一指阿铁儿笑:“阿铁儿大哥胳膊受伤不能去练卒,听雨陪他在这里休息,练剑呢。”
西门夜说冷声:“阿铁儿副统领,伤皆好的差不多了,却得借故休息多久?”
阿铁儿没好气:“属下胳膊的伤口无完全愈合,需再多休息几日,属下已向值日差请过假了。”
之白走过来:“不曾想这位阿铁儿少侠,年纪轻小。无经验,无队功,就能成为西门府护卫司的副统领,真是使本姑娘佩服!!”
阿铁儿知她是特意讥讽,想嗔恼自己,是不愿理她,旋转过头对听雨:“咱们走罢,去那边练剑了。”
之白瞧他不理自己,嗔火上涌,哼:“至好永远躲在西门府里。不过若是在西门府外被之某碰到,绝不会放过!”
阿铁儿皱眉不语。
之白复冷声:“哼,胆小鼠辈,为何不出声?被言中了罢?自己躲在太爷府里算什么忘八本事,忘八有时候且得见光喘口气呢。连这皆不敢,就知躲在听雨姑娘身后,呵,说是忘八却真便宜了………”
听雨皱眉不语,她本不善与人争言,见之白越发的不像话,竟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对付她。
阿铁儿皱眉侧着头瞧了之白一眼,却瞧到她一副傲妄一世的样子,后面西门夜说只是冷笑,心头忽冲上来一阵嗔气,手中剑不由地嗖地刺向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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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之白瞧到自己的此法显效,复认为阿铁儿绝不是她和西门夜说的对手,哪怕阿铁儿有听雨相助皆没用,笑:“就使本姑娘好生斥训一番!”拔剑就和阿铁儿斗起来。
西门夜说一见之白动手,毫不犹豫地拔出剑便刺向阿铁儿。
听雨不曾想三人皆动手,见他们三人剑光撩人,皆是使出了夺命之式。一时也不知该怎去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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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前番和阿铁儿武斗胜了阿铁儿,心说今日有之白在场,要对付阿铁儿岂不是弹指功成。
但几招过后,他发现阿铁儿却变了一个人似的,身法快的怕人。
之白亦无想到阿铁儿的剑法会变成这样,心里登时没底了。
阿铁儿见他二人前后夹击自己,腿携劲风向前面之白踢去,不待她有所反应,忽转身一招风来尘起,击在后面西门夜说的剑上,这一招未使完,西门夜说便大叫一声,他的剑已脱手飞出,高刺到一枝树干上。
阿铁儿左手一掌“毒龙吞天”,虚击西门夜说面门,实泽脚下已移动至踢他丹田之位了,可是没等他踢出去,西门夜说早已退后几步倒坐在地上。
之白一剑从阿铁儿背后袭来,剑风凌厉,阿铁儿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已落到了之白的身后,他其实已用上了余令余统领的招式的秘诀,动作瞬间完成。
之白预转身时,却发现阿铁儿的剑已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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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莫!”听雨大喊说,她已觉察到了阿铁儿的异常,生怕他斩了之白,赶紧出声制止。
阿铁儿听到听雨的喊声忽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形,知自己体内无影剑的玄息终是掌制了他的心智,再瞧之白的脖子,已被压出了一道红印,心中大诧,赶紧把剑收了回来。
之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臭小子怎生这么厉害!”瞧阿铁儿放下剑,不敢再留,转身就走,回头喝:“臭小子,等着,不会放过的!”
阿铁儿瞧了听雨一眼,听雨对他使眼色,使他去观瞧西门夜说。
……“”
阿铁儿走到西门夜说旁边:“西门少爷无事罢?”说着就要去扶他。
西门夜说无受重伤,哼了一声爬起来,朝之白去的方向追去,边喊:“之白姑娘,等!”
阿铁儿叹了口气,茫然地坐到旁边湖边的树下,垂头不语。
听雨合声:“阿铁儿大哥,刚才怎了?怎那么冲动?那个样子很可怕啊!”
阿铁儿叹气不言。
听雨又复说“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罢,或许听雨可以相帮呢!”
阿铁儿瞧着听雨的眼睛,如一泓湖水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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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缓声:“秘密。”
“什么秘密啊?”听雨轻说:“能告诉听雨吗?”
“当然可以。”阿铁儿。
“………”
于是,阿铁儿便将他体内无影剑的事,由来、去向一一讲述给听雨听。
阿铁儿发现听雨对他的经历非常好奇,干脆就将他从小到进入西门府之前发生的诸事皆告诉了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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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沉,有人来掌灯,他两人一讲,一听,皆忘记了时辰,似此间天地无人一般,只是园里的花儿,翩飞的蝴蝶,水中的鱼儿偶尔探出头来,轻来的微风吹得满园淡余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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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讲完,听雨许久无话,她无想到阿铁儿竟有这么离奇的遭遇。
听雨叹:“从小到大,听雨大多时间皆是呆在这西门府里,每天过的皆是一样,这般日子倒是有说头多了!真希望当时可以和阿铁儿一齐去经历这些事,好过在西门府里这么无趣!”
阿铁儿瞧着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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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笑:“阿铁儿大哥,放心就是,从今以后,听雨便一直陪在身边。不过掌制不了体内的玄息,随时皆有可能入魔,这可何如是好?是了,不悠决可化解体内的无影剑的玄息,那为什么不练呢?”
“是准备将不悠决交给太一门行悠大师的。这偷学太一门的绝学实在不好,况且自己对上面的经文是浑然不知,就没有想着练了。”
听雨:“行悠大师悲善之人,且十分通融,想他若知这事,定会使阿铁儿学不悠决。这一点莫担心,偷不悠决的人不是阿铁儿大哥,若他预怪罪,使听雨相求就是了。”
阿铁儿点头:“既然听雨皆这么说,那是罢,实是很担心一时掌制不住无影剑的玄息,就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来。”
“是!”听雨:“那咱们就从明日开始。听雨帮阿铁儿讲解不悠决,就会容易练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定能够祛除无影剑的影响。”
“得!”阿铁儿感激的:“谢,认识听雨,确是阿铁儿这辈子至大的福气!”
听雨感动的回言:“谢什么了,说了以后不许谢。咱们且算是亡生之交,阿铁儿的事就是听雨的事。”
“那听雨的事,已是阿铁儿的事!”
两人会心的笑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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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
阿铁儿和听雨已开始练习不悠决,听雨做事十分有耐心,从不悠决的基础慢讲起。
阿铁儿之武学已有相当的基础了,再练习不悠决是十分容易,练的也很快。阿铁儿觉到体内的魔息终渐被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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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阿铁儿在练功,听雨在旁边翻瞧不悠决,忽有下属来报:
“小姐,属下有少爷的命令!”
听雨轻声:“是,小点声音,阿铁儿副统领在练武呢!是什么事啊?”
“您瞧这封令文就知了。”那人递给听雨一封差文。
听雨拆开来瞧,只见上面写:
“悉有副统领阿铁儿,业在练卒,兴士气,壮队威,然此将连日逗留他处,不思本,荒废队务,实是不堪重用,此裁去其练卒之业,留队备用!”
下面是西门夜说的差印,听雨瞧完十分不兴然,恰阿铁儿收功睁开眼,瞧到听雨一脸愁容,便笑问:“听雨,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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