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坐了下来,神气兮兮的挺胸看着沧海:“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医生。”
“知道,而且是外科,谢谢。”沧海不忘提醒她。
“我还有药师证,药剂师,谢谢。”萧衍气鼓鼓的说,仿佛要见证自己是好学生的孩子般。
沧海拿起她的手:“不像啊,除了食指和拇指有些粗糙的茧子外,没别的迹象,怎么可能是药剂师,你的皮肤虽不是很白皙,但是健康的要死的麦白色。不像是拿试管和试验材料的烟熏火燎的样子啊。”
萧衍一把收回手,藏在身后,脸色红红:“大叔!”
沧海知道沧海下意识的话估计有点打击她了,就软言道:“你这个肤色是流行的好看,怎么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肤色的。如果皮肤白皙是美,那就都喜欢外国妞了。”
又哄了好一会她才舍得把手拿出来:“你到底洗不洗?不相信我吗?”
美办*,沧海又推脱了起来:“你不怕他们起来看见,一大清早的带个男生来洗澡,影响可不好。”她小声说道:“没事的,我都和他们打好招呼了。”
声音似乎自言自语了,不过还是被沧海听到了,却假装迷糊:“你说什么?”
“没有啦,沧海说他们这么早哪可能起啊?你就放心了。”
见实在拗不过,怏怏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走向浴室。
药香味迎面扑来。看样子是把沧海当实验材料了。脱了衣服。沧海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下。算起来说沧海浑身是伤也不为过。头上是前天晚上抱着医生躲避爆炸时狠狠摔的。肋下和后背是提取现在用“包皮”包着躺在沧海肚子里睡觉的“流星尘埃”芯片时弄的伤口,从大腿根到膝盖的伤是被人最早砍的。就剩下膝盖以下的一片净土了。
算起来,以沧海的身体素质,隔了这么长时间伤口就是用水洗也没事了,不过这种状态下在这个天用凉水洗不好,用热水洗更不行,也就将就用下“大药剂师”的产品吧。
浴霸正在运行中,沧海找到开关给掐了,只用了凉水通道。还别说,真有那么点用,伤口处痒痒的厉害,让沧海有着当年猴子被压五行山下的感觉,恨不得蹦几下跳几下才舒服。
估摸一个小时吧,沧海洗的确实算是用心了,自己都对自己存留的污垢感到恶心,想吐。不过为了怕身体过热,没再多擦拭,就停止了整个洗浴过程,到现在冻得嘴唇很是哆嗦。看着自己很长时间没动过的头发,颇有些风向标的意味。长的已经不像话,而且还不容易干。脑子闪过刚进来时候好像看见大厅的茶几上好像有吹风机。沧海可不像让那个丫头在她屋子给沧海吹。又看了看屋里浴室有挂吹风机的地方,边想着一会吹风机一边吹着他的头发他一边穿着衣服的美好畅想,边快速的穿好内裤,又觉得黏糊糊的,而且现在萧衍不能在外面,其他人在这个点估计也起不来,就又脱下来。抑制住身上时有时无的哆嗦,光着身子轻轻开开门,向大厅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沧海当机立断,用腿几乎抽筋的爆发力猛的冲向茶几。目标,吹风机。
正当沧海刚刚拿起吹风机,乐滋滋的准备返航时,眼角却瞥见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大婶正被屋里里的萧衍赶出来,然后,四双眼睛,大眼对小眼。
沧海哭的心都有了,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刚才那死丫头不是说打好招呼了么?晕倒。沧海崩溃的看着他们。一个和沧海差不多年纪的胖子和一个大婶白痴的看着沧海。萧衍一脸尴尬的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沧海一直保持着左脚悬空,右脚微微发力的姿势。也不知道是沧海打了个喷嚏还是萧衍咳嗽一声的作用,那青年和大婶同时说道:“我急着赶时间上班!”就慌忙跑路。留下白痴的沧海和发呆的萧衍。
“死丫头你给我解释清楚。”沧海略带哭腔,沧海的青春啊,摸黑般的感觉。扔下吹风机就疯了似的扑向萧衍。萧衍边大叫“误会误会”边躲进房间,插上了门。沧海边在外面嚷嚷边捶着门。“你快给我把门开开,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这辈子单纯的生命就因为要结束了,你还不开门给个交代!”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误会么!”
“屁,这就是误会能了解的么?沧海要杀了你。”沧海此时可不管那么多了,使劲擂着门。心里是那个委屈。本来就说不洗,就怕出现类似这样尴尬的局面,这倒好,来了个彻底版的。不仅走光的很彻底,而且在两个陌生人还有里面那个可恶的丫头面前来了个真人走秀。
“你死定了,”沧海气呼呼的在大厅里转悠:“快点给我出来受死,别以为躲过去我的气就消了。”
萧衍也快哭了,在沧海看来却还是在笑话他的意思:“真的不怪我,谁让你那样子的跑出来的。”
沧海气的都感觉不到冷了。自顾自的在来回转悠。正当沧海准备发动新一*的言语攻势的时候,门铃响了。
“请问是萧医生家么?我是现代医院的段医生,前天给你打了电话了,说今天来拜访下。”
沧海回头狠狠说道:“不在,萧医生以后就除名了,没事你回去吧。”萧衍不知道为何竟然没说话。
“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您能先把门开开么?”外面还是不依不饶的女音。
骂骂咧咧的,沧海就去开门,脑子稍微有点清醒,觉得这个声音很熟,一是想不起来。正当沧海站在门前准备想想她是谁时,萧衍却急声道:“别开门,千万别开门,开门就完了。”
沧海立马停止思索,气哼哼的说:“为什么听你的,你这个死丫头。”说完就伸手拉门,门刚拉开,刚和外面的女人面对了个面,萧衍那急切声音也适时的响了起来:“你还没穿衣服呢。”
寂静,绝对的寂静。沧海,还有听见开门声的萧衍,以及,正白痴的浏览着沧海的访问者。还有,那该死的老天。
“啊!”惨叫来自沧海的口中,来访者的口中。沧海猛地扇上门,疯狂的感觉。听见萧衍也一声“**”没了下文。好一会,沧海才想起来,天杀的自己一直还没穿上衣服。
草!晕,气糊涂了。边往浴室里泡边暗自祈祷,祈祷刚才外面那女的没看清沧海的样子,希望她还从下往上看就好了。起码沧海见到那种情况下的女子都是那样看的,希望她不要这方面也不象人。边**自己的不幸,边对那个来访者产生前所未有的排斥,这个死医生,早不来晚不来。刚才她如果看清楚了,估计沧海在住的地方就甭想抬起头了。刚才虽然短短时间,不过沧海看的很是清楚。外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沧海楼下的邻居段玉旭,那个神经大条的医生。那个昨晚沧海没回家就觉得自己有问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