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了?”
战修宇沉着眉看他,没说话。
据他所知,她不会跳舞,也不想与人过多接触。
戴皓看他。“怎么,不走了吗?”
战修宇往椅背上一靠,不羁笑了下。“来都来了,份子钱不能白交,吃了饭再走。”
“也是,毕竟这种规格的宴会,不多见。”
台下的人聊得不错,宜人自得。
台上的人,在司仪宣布礼成后,松了口气。
时栖提着裙摆准备走,就被人拦腰抱住。
傅珩看摄像师,提醒她。“还要拍照。”
时栖:……
不仅是他们两的照片,还有跟父母的、全家的、大合照。
刚刚说了愿意的时栖,忽然不想愿意了。
这事情也太多了吧?她逐渐有些不耐烦。
时栖捏着眉,在摄像师提醒她开心点时,想把他打一顿。
“夫人,你与傅先生再靠近一些。”
“再近一些。”
“亲密点。”
“不要紧张,笑一个。”
“笑得自然点……对对对,很好很好!”
摄像师在她目露凶光,要把他扔下楼前,咔嚓一张匆匆收尾。
时栖起身,提着裙子就下台。
席佳昌见冷着眉眼,一脸我很生气的女孩,又看被人叫住走不开的老板,便自己跟上。
他有意的挡住客人视线,疑惑的问:“夫人,你是对哪里不满意吗?”
“没事。”
“你说出来,也许我能解决。”
时栖挑帘看他。“太吵了。”
席佳昌讲:“你可以先回化妆室休息下,换套轻便的礼服。”
“一样吵。”
她一烦躁,就无法有效的屏蔽掉那些声音,可越吵她就越烦躁。
席佳昌想了下。“夫人,你要不想想其它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也只能这样了。
但时栖刚回到休息室,还没坐下,一个服务员就跑来喊:“夫人,你父亲叫你过去。”
时栖拆下头纱。“不去。”
她声音很平静,语气很坚定。
席佳昌让诧异的服务员出去,就讲:“夫人,今天比较特殊,你恐怕要辛苦一下。”
时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馁的垮下肩膀。
她这模样,就像垂头丧气的大白孔雀,任谁都不想打扰她。
可这是她的婚礼,没人可以取代她,她必须出去应对。
时栖丧了两分钟,挥手赶他出去。“我换衣服。”
席佳昌就去外边,给她拿了块蛋糕。
在他回去的时候,碰到过来找人的时三小姐。
时永檬看到他就问:“你看到我姐了吗?”
“夫人在换衣服,马上就好。”
“没事,不着急。”时永檬看他手里的蛋糕。“可以给我吗?”
席佳昌看蛋糕,又看漂亮的小姑娘。“这个是替夫人拿的。”
“那没事,我等会自己去拿。”
时永檬来到休息室门外,举手敲门。
门里没反应。
时永檬看了下席佳昌。
席佳昌再敲。“夫人,你换好了吗?”
还是没人应。
时永檬讲:“我先进去看看。”
她起好架势,但想到里面是时栖,心里有些悚,改为小心翼翼的推。
门一点点打开。
视线范围越来越大。
没有。
还是没有。
休息室里根本就没人。
席佳昌里里外外找了遍。“她会不会是出去了?”
时永檬肯定的摇头。“就是我爸见她不在,才叫我过来喊的。”
“那你去洗手间找找,我去跟BOSS说一下。”
“行。”
他们分头行动。
而此时的时栖,根据声音来源,缓步走近紧闭的房间。
空中花园下边一层是傅氏包来,让宾客休息或临时所需的客房。
她刚就是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里,认出昨天叶烽那里的十号病人,以及两个偷傅珩病历的声音。
房里的几人,似乎有些棘手,可能是病历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暴光的点。
十号病人讲:“光这些话,无法证明傅珩有精神疾病。”
“明哥,那怎么办?要不算了吧,反正就算证明了也没什么用。”
“你懂什么?要是什么都听傅家的,我们还怎么捞钱?”
“我觉得也没这么大影响吧?”
“没影响?你看这次的科技大楼给傅家的人做,我们损失多少?”
“可现在不也是我们在对接?”
“你懂个屁,天成建筑是姓傅的,他会跟我们玩游戏?”
“傅老爷子把股份都给傅珩和他媳妇,说不定傅家其他人心里早有意见……”
十号病人讲:“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想办法。只有赶在下一次董事会之前,拿到他无法管理公司的证据,我才有可能进入董事会,明白吗?”
“明哥,这病历都在我们手上,我们自己改改不就行了吗?”
“唉你这主意……不错,我去找笔。”
“你们做仔细点,我先上去了。”
“明哥你放心吧,保证给你在婚礼上,为傅家送上份大礼。”
时栖看出来的十号病人,没在意。
她想给自己找间安静的房间,就接到傅珩的电话。
傅珩找她,那看来是得回去了。
时栖挂了电话,从楼梯上去,碰到坐电梯上来的黄钰雲。
黄钰雲初看到她十分惊讶。“时……傅夫人!”
平时的时栖穿着舒服休闲,也不化妆,头发更是随意。
今天盛妆打扮,拂平了她平日的冷漠与肆意,让她更美丽温婉,再加上时尚漂亮的修身礼服,妥妥一枚气质型大美人,哪还有警察局半分桀骜不驯之气?
黄钰雲差点没认出来。
时栖倒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黄警官,你迟到了。”
黄钰雲拘谨的讲:“工作有点、有点多。傅夫人,恭喜你,祝你跟傅先生永远恩爱如初。”
永远恩爱如初?
时栖一下想到跟傅珩的第一次见面。
要永远那样,估计傅家都要被她拆破产。
不过这算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一条祝福。
时栖微微颔首。“舞会快开始了,先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