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乱,要你命!
“传朕军令,全体骑兵立即全力追击敌军溃兵,全体枪兵尾随攻击,尽力扩大战果!”
“得令!”
得到李啸命令后,那本就一直冲杀不止的唐军骑兵,终于又有如狰狞死神一般呼啸而出,有如一支激射而出的离弦之箭,从旷野隆隆奔过,直扑四散西逃的叶军溃兵。
而在骑兵之后,大批的枪兵更有有如滚滚而出的黑色热浪,他们手持着锋利闪亮的4米精钢长枪,大声喊叫追逐着骑兵的尾尘,向前冲杀而去。
这样一边倒地追杀残敌的战斗,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作为唐军突击箭头的两部骑兵,呼啸着冲过浮桥之后,马蹄隆隆一路不停,却又十分娴熟地兵分两支,有如两根精大锋利的黑色箭头,径自直追那大批溃兵,向他们包夹而去。
迫近敌兵之后,这些唐军骑兵有如嗜血的野兽一般,发出尖利的啸叫,有如猛虎出山,又似宝剑出匣,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潮水般汹涌地朝溃逃的叶尔羌军兵,扑杀而去。
时值正午,雾气已散,空中艳阳高照,这数万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唐军骑兵,有如死神出动,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对奔逃不及的叶军溃兵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与此同时,大批甲胄齐全手持锋利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急走疾行,尾随着朝着溃逃而去的叶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一俟追近,那一杆杆4米长的精钢长枪,那锋利可怕的三棱血槽枪头,便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朝着亡命奔逃的叶军士卒捅刺而去。
被那刻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刺到,便有如中了毒蛇之吻,可谓触之即死,沾之即亡。在唐军枪兵的凶狠捅刺下,叶军溃兵惨叫连连,不断挣扎倒下而亡。
放眼望去,整个罗尗城西面之地,已成了唐军演习杀戮的修罗场,无数敌兵或被长枪捅杀,或被马刀砍死,整个战场上血肉模糊,惨叫连连。简直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叶军兵卒的尸骸,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在残雪未化的地面上,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那血河蜿蜒长流,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与溃兵一起纵马奔逃的叶尔羌国王阿不杜拉,自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眼睁睁地看到,那汹涌而来的唐军的枪兵与骑兵,有如追命死神一般,依然对这些可怜的逃兵追杀不止之时,他的心下,更是有如刀割。
可恨啊,二十万精锐,一朝荡尽,这简直是自已当国王以来,不,是带兵以来,最大的耻辱与败仗!
更让他感觉悲哀与耻辱的,便是除了紧紧跟随自已的亲随军兵,尚是阵伍齐整外,那些正在战场上四下溃逃的敌军军兵,早就秩序全无,个个夺命狂奔,每个人的脸上,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纷纷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撒开脚丫尽力向后奔逃,以期能跟上主帅逃亡的脚步。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该死的唐军枪兵与骑兵,依然如影随形,追杀不止。
阿不杜拉目睹这般情形,心下的惨痛与绝望,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这般局面,真真愧杀先人也!
然后,唐军如影随形般追来,若不舍车保帅,只怕自已亦难逃脱。
阿不杜拉一咬牙,又下了一道命令:“除护卫骑兵外,全体骑兵听令,返回断后,为全军争取西撤时间!”
“得令!”
七千多名骑兵奉命,匆匆拔转马头,前去断后截杀。
阿不杜拉最后匆匆望了一眼,那大批骑兵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总有种难以言说的不良预感,却又不便多说什么。
他再不多言,长喝了一声驾,便猛磕马肚,与一百余名精骑护卫,一道加速从战场上疾撤逃走。
而在他身后,大批溃兵如影随形,狼狈跟随离去,逃去的叶军兵,卷起一路烟尘,匆匆往西而去。
那些返身复战的叶军骑兵,迅速地与迎面而来的唐军,激战在一起。
那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呈半圆状,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返身复战的叶军骑兵之中。
这些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就仓促应战,士气低沮的叶军骑兵,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极多的叶军骑兵,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脑袋被锐利的骑刀生生砍掉,残肢碎骸漫空飞舞,鲜血迸洒一地,死状十分骇人。
阵形严整又有具冲击力的唐军骑兵,立即给阵伍散乱又十气低沮的叶军骑兵,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凶猛重击。
唐军这次冲击,至少让七八晨名叶军骑兵非死即伤,彻底失去战斗力。
一记重击之后,唐军骑兵与依然咬牙冲来的叶军骑兵,立即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叶军骑兵的抵抗,却是越来越勉强,仅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这场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叶军阵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两军战阵,已呈犬牙交错状,彼此互相吞入。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叶军兵惨叫着倒下,而偶尔亦可见到唐军骑兵中枪下马,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