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后来我才知道,李凡只有在上面时才能感觉到**,这一点大伟并不知道。当他们的孩子出现了问题以后,她就很少有**了。一般的都是大伟在上面,匆匆了事。而李凡看来,如果此时要她在上面来**,这无疑是表明了作为一个“不称职”母亲的羞耻,她害怕大伟认为她这种放荡的体位觉得孩子的问题更是她的错了。做完爱后,李凡给我讲着这些事情,其实我不想听,真的很不想听,深入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本来就是件很可耻的事,在我看来。可是我不得不听着她讲这些事情,好像**和她的孩子有自闭症扯上了关联,其实呢?一点关系没有。我提醒她时间很晚了,她得回家。我不得不这样说,虽然我很想她留下来,这是我在以往从没有过的经历,我是从来不留女人在我床上过夜的,但是她却让我有了想留她过夜的冲动和渴望,但是我不会对她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即使能留她下来,在她看来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何况还不行!她是有家有口的人,我从一种罪恶跳到了另一种罪恶。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大伟,或许在他面前,我完全可以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我的内心却不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甚至觉得人类的这些道德和法律是不公平的,但我只是想到了这一点点就止步了,如果我再往前想,不知道会想些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情来。无疑人类在进化,社会在进步,时间的车轮总是把历史甩在后面,这种羞愧感不知道是人类遗传的原因,还是人类在受着这样环境的教育的原因。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享受**本来就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不可能说在欧洲的中世纪时期,通奸被火焚,在中国,被族法沉入河底,在中东,被乱鞭打死。还好是现代社会,我和李凡不会众目之下被施以这些刑法,可是我还是感到羞愧难当。
这种羞愧,让我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上面一些豆腐块的分类上面的“私人调查”感到害怕,如果谁要调查我和李凡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我和李凡经常**,只要有机会。只是改变得不同的是,她中午吃饭却再也不和我坐在一起了,由于她的“退出”,使我周围的一些人觉得有了机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毕竟人都有交往的本能和习惯。花瓶睫,或者是我Wap办公室的职员女孩小王,或是一些用过他们稿子兴高采烈的甲乙丙丁。我和他们说话时总是脸带着笑,甚至交他们一些泡女孩的经验,有时候还教他们怎样写文章……等等等等,我会时常留意着李凡,她经常用随便的眼光扫过来,从此之后,除了她给我带一些早点(这也是可以用我帮她带孩子来解释),其他的时候在公司里的交往就很少了,原来一些苍蝇似的流言慢慢消失了。
看得出李凡很高兴,他觉得这才是真正一个年轻人的行为,不要孤僻和冷漠,要热情而且有生机,这样才会有晋升的机会或交友的机会。可是在内心里,我知道这其实还是一个假象,不是真实的。李凡也放弃了给我找房子的想法,因为她也觉得我那令她无法忍受的环境更让她觉得安全,几次之后,她甚至也迷恋上了这里而不愿离开,但是却不得不离开。她感到很痛苦。
李凡走后,床单上留下的是几滩液斑,打湿了床单,还有床单上到处散布的阴毛,分不清谁是谁的,我没有力气来打扫卫生,只是用纸巾垫在那里,免得让它接触我的身体时一种恶心的冰凉。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第一次觉得时间的难捱,我怀念李凡,我想着她抱着我睡觉,喊着我宝宝还是乖乖之类的,还幻想着她给我洗澡。半夜里实在无法睡着之后,我起床把卫生都做了一遍,除了房里还有剩余的一些**的味道之外,我和她之间的痕迹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这样欺骗自己才睡着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