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是喉头一动,含羞见势,忙一跳闪开。阮珍儿这么一吐,倒是清醒了许多,她瞅着含羞那一脸厌弃的模样。心中怒火熊熊燃起,当即是叉着腰,指着她就是一顿好骂。
“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本公主我吐你一身,又怎么了!本公主我这叫凤涎,你知不知天下间多少男儿,都是心存期盼呢!你瞅你那瘦不经风,身无二两肉的竹竿板,本公主怎么是瞎了眼,找了你吐涎!”
此时二人身边早已是围了好一拨人,当然了都是站在一旁,为以防不测要护着含羞的。唯有小琪站在阮珍儿身旁,是瑟缩着不敢上前劝,这公主一晕车啊,就是脑子如浆糊一般。
她急的双眼红红,公主如今这又得罪了这含羞公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与含羞相处这么许多日子,她自是知道,这含羞公子绝不是那么好惹得。单就她身旁那些个黑衣人,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看着就好恐怖!
一时情急,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于王允恒,“莫大公子,求你劝劝含羞公子吧,我家公主她一晕车,就容易犯浑说胡话。这会子,怕是这毛病又犯了。”
王允恒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不忍,也知那阮珍儿的身份。他亦不想含羞因此得罪了皇室,皇权若是怪罪下来,他怕她如今家大业大,再难脱身。
当下便是过去拉了含羞的手,柔声着劝了,“你又何必与她置气,她左右不过一个女子。娇养着惯了,你且就别去与她计较了,快些随我进去换了这身湿衣裳,免得难受。”
含羞的心情确实是不太好的,身上这件袍子,可是绣金的月锦衣,单一朵绣案就要一百两银子呢!一时脾气上来,竟是也僵着不愿走。
王允恒正无法,低头正寻思着该如何说,突然瞧着她胸前那一片湿的厉害。心中大骇,忙揽过她,轻声耳语,“你胸前湿了,莫要泄露身份,快哭。”
闻言,含羞是愣了好一会,似是在酝酿什么。蓦地,她紧紧抱住王允恒,当下肩膀耸动,嘴里抽抽噎噎。王允恒则是趁势柔声安慰她,“莫要哭了,衣服脏了,再买就是了,我带你去换新衣服。”
他二人一走,隐谷一众人愣在原地,他们只觉这头上乌鸦叫唤的很是厉害。好死不死的,他们居然看到他们的谷主,居然就因了一件衣服哭了。
呜——!谷主大人,是个极要面子的,自己这段时间怕是要夹紧尾巴好好做事了。一齐都瞪着眼,愤恨的看向那尚不知发生何事的阮珍儿。
小琪心下一抖,忙扶了阮珍儿,快些进了那别庄。
这时,檀心冢方才从马车上下来,他沉吟着一脸,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颇有深意的看了那阮珍儿一眼,公主?夏国的?这倒是很有意思。原来这同行的还有这般大人物。
小琪这会儿扶着阮珍儿愣在那别庄大院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阮珍儿那顿骂,怕是将隐谷众人得罪狠了,她也不敢擅自去问那些个人,她们该歇于何处。
最终是九月,他一声叹息,唤了小琪,“你扶着你家公主,随我来吧。”小琪对他这一番举动,很是感动,眼角微微湿润,她道:“多谢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