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曾经被那个贱女人蒙蔽了双眼,哪里还会容的下你这样的野种,存在我枉府内,玷污这府上名誉!你这个野杂种!”
耳边的骂声渐渐的熄了,枉成这才淡淡的说了声:“骂完了么?”
左相看着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心内也是有些胆怯,这个人可是武功高的出奇,于是,他轻咳了声道:“你先回去吧,等这事一完了,就算你报了恩,日后,你就给我走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枉成将他的话一字一句刻进心里,待他回了长夜宫,回了房间。房里的红莲对着他轻声一声唤,“枉郎……”他一口鲜血蓦地喷了出来,染红了红莲的视线,接着他的身子便如破败的枯叶一般,娓娓落了地上。
红莲忙下了床,跌跌撞撞的抱起地上的枉成,哭的声嘶力竭。适逢成硕熬了药送过来,见着眼前这一幕,他自是将枉成一把抱上床,这身子这么凉,可不能躺在地上。
成硕火急火燎的去请了含羞,这才有了这眼前的一幕。含羞看着眼前狼狈的两个人,曾经,这两个人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要置自己之于死地。
如今,却是要靠了自己来救命,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因果轮回这一说,天命也是如此安排的有趣。
只是,含羞知道这时候并非寻仇的时候,因为这长夜宫自最初几次暗杀失败后,好似再也未有为难过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成硕给的诊金可是不低!
于是,她上前很是认真的探了探枉成的脉象,再以内力探寻了一下他的奇经八脉。这一通下来,含羞紧皱了眉头,这人分明已是强弩之末。想是这绝尘习了很久,他却一直未有绝情绝爱。
“可惜了。”含羞一声叹息,自枉成身上收回手,一边的红莲则是跪在床檐上,凄切的看着含蓄,“含羞公子,虽然我与枉成之前有对不起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含羞公子若是心里有气,只管冲着我来,我只求公子能医治好他。”
含羞皱眉看着眼前哭红了一双美目的红莲,这个女子好似与传说中的有点点失真,这怎么的突然感觉老了一点点。不是说,练了那什么绝世阴功,可以青春永葆吗,怎么今日瞧来,有着丝丝白发呢?
沉吟片刻,含羞看着身侧依旧哭的伤心的红莲,冷声道:“你可是真心愿意救他,为救他万死不辞?”
“只要公子能救活他,我愿意以身待死偿还之前欠公子的罪孽。”她说的恳切,含羞将她眸中的心伤看在眼里,一声轻叹,为何自己看着这般感人的爱情故事,总是想着流泪呢。
含羞蓦地敛下心中思绪,她道:“其实要救活他也不是很难,只是我要废了他的武功,他体内的真气实在太乱。想是心绪控制的不好,这才招了这邪功的道。想来那曾经要他学这武功的人,定是存了不好的心思。”
闻言,一侧的成硕与红莲都是惊了心,最清楚枉成为人的便是左相。原来左相竟是如此狠毒!既要他为了自己卖命,却要他在自己成功时,真的丢了命,好狠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