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夫子若是不信,问问蓝青竹便知。”唐安愤愤说道,“正直诚实一向是我的优秀品德,请夫子不要质疑我的人品。
人品,你有么?
唐海咳嗽一声故作镇定,道:“罢了,看你说的如此有底气,想来不会说谎。这次的事情虽说你做的并不对,但考虑到是蓝青竹挑起事端在先,我便不追究了。”
唐安道:“谢过夫子。夫子你明察秋毫,公正廉明,毫不偏袒,不畏强权,同情弱者,心胸宽广,有你这等夫子,是我们学子之福气,是墨玉书院之福,更是我大唐之福。相信在夫子这样优秀园丁的教诲下,我等一定会茁壮成长,将来报效…”
唐安的马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让唐海大感无奈,摆手阻止他继续吹捧,道:“好了好了,就你嘴贫。”
唐安嘻嘻一笑,道:“夫子,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急,还有一事。”唐海继续往前走,道:“过不了几天,便是我们与城南书院的论学之日了。名义上虽然是学子间相互切磋交流,但实际上却是京城第一书院之争。往年我们还有个关锦岚,但是今年关锦岚去了国子监,书院再无可用之人,而城南书院叶丹崇名声日盛,院长担心这一仗我们恐怕要输。”
“掖蛋虫”是什么虫,比七星瓢虫还厉害么?
见他说的如此悲观,唐安道:“我们不还有天字班的诸位师兄么?难道就没有人是那什么虫的对手?”
“天字班虽然有一些才学不错的,却并无出类拔萃之人,就算是公认为墨玉书院第一才子的天字甲班陈跃然,比起叶丹崇来也大有不如。”唐海看他一眼,道:“院长的意思,到时想让你迎战那叶丹崇,你可有信心?”
院长大人这么看的起我,老子真是好大名气。唐安心里有些得意,道:“夫子,在下只是一个小小伴读书童,算不得书院正式子弟,这般安排是不是于理不合啊。”
“让你迎战是唐季夫子的提议。他对你推崇备至,认为你脑子灵活,又颇有文采,是对付叶丹崇的最好人选。”唐海说道,“至于你的疑问——你既身在墨玉书院,就是书院的一份子,有什么不合情理的?”
没好处的事,老子凭什么要去做?唐安叹息一声,道:“唉,要对付大才子必然要挑灯夜读,奈何唐安又要照顾大少爷,又要照顾大小姐,很辛苦的。”
唐海冷笑道:“怎么,你是没有信心,还是想要再捞些好处?”
靠,又被看穿了!这个娘娘腔眼神还真毒。
唐安尴尬一笑,道:“我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名利门前过,片叶不沾身,夫子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请问赢了给多少银子?”
这个家伙,还真是直白。唐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若是只想要些银钱,我只能笑你太过鼠目寸光。”
唐安奇道:“咦,这话怎么说?哦,夫子不要误会,我就是问问而已——我最看不起那些坐地起价的人了。”
唐安玩味地看他一眼,解释道:“你要是赢了,名声自然鹊起。有了名气,滚滚而来的好处数之不尽。单是给墨玉书院争光这一点,从李墨玉先生到一帮夫子便都会欠你一个人情,你知不知道,在京城一个人情的意义有多大?”
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的,不知院长大人家中有没有貌美如花的闺女?才子配佳人的故事我最喜欢了。
唐安一脸正气道:“夫子放心,为学院争光是每个学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唐安虽然才学有限,也必定尽力一试。”
“非要我把好处说白了才肯答应么?”唐海说道,“你这人满肚子的算计,宁死也不肯吃亏。程采和找到你,算是他的运气。”
他妈的,这是表扬还是讽刺?唐安道:“夫子说笑了,我只是抱着一颗为书院尽绵薄之力的决心,想法很单纯的。”
唐海不屑道:“你确实很‘单纯’,‘单纯’到能得到柳倾歌大家的垂青,破了人家从不见客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