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之岚有些气恼地发出几声不客气的“抱怨”,唐安再看看自己的手,总算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再度咳嗽一声:“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不要介意。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头。”
这回凤之岚总算能够做到,蜷瘦微微一,算是响应唐安的提议了。
唐安“嗯”了一声,俏然把手放了下来。可刚离开她的嘴,竟是分外怀念那种柔滑的手感,忽然又给堵了个结实!
凤之瑶满脸不解,抗议似的再度发出三声“呜”,仿佛是在质疑:你这般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见她眼带怒气,唐安这才彻底松开。不过他当然不能将此举是为了再摸一摸对方脸这种不要脸的动机出来,而是歉然笑道:“不好意思,我怕你耍诈坑我。”
坑你?我看是你坑我还差不多!
凤之瑶白他一眼:“我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言而有信的道理还是懂的。你——等等!我认得你!”
凤之瑶仔细看了看唐安的模样,低头沉吟片刻,道:“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唐安笑道:“凤大家好眼力,当初在东方远行寿宴之时,我们曾有一面之缘。那时你出联,我对联,你出的诗情画意,我对的巧夺天工,别人都咱们男才女貌——你还记得吗?”
被唐安这么一,风之瑶一脸恍然,仔细看看眼前这人的容貌,果然和当初那个有几分急智的子有几分相似。不过......对个寿联而已,到他嘴里怎么像是以文相亲一样?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从广宁子道长的屋子里出来?”
唐安心中满是郁闷,暗叹老子轻手轻脚无比心,她是怎么发现的?结合“真持久”大师的暗示,她难道不该把自己当成助她脱离苦海的贵人吗?为什么会摆出一副防贼的嘴脸?
“什么广宁子?我不认识!”
“我方才听到开门声,你一定是从屋里出来的!可屋里......”风之瑶涂着大红色油彩的指甲指了指外面,微微一顿,带着一脸狡黠的笑意:“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真持久’大师,不过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胆鬼而已——我猜的对吗?”
我去,又被看穿了!见她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唐安心中方寸大乱。他妈的,为什么老子总是遇到胸大又有脑的女人!
“凤大家,我想你误会了。我姓唐,单名一个安字。让无数少女肝肠寸断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偷心海盗’就是我了,而并非什么胆鬼。”
偷心海盗?风之瑶强忍住作呕的冲动,将眼前这衣衫凌乱但神色却无比认真的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怎么也感觉不出他和“偷心”二字有什么联系。
风之瑶坐直身子,伟岸的胸脯显得越发丰满:“唐公子,我对你的风流韵事并不感兴趣。对于你的冒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我要打道回府了,请你下车。”
唐安被这女人气乐了。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形势?若非老子为人正直,早就把你摆成各种屈辱的姿势了。居然叫我下车?有没有搞错!
“凤大家,你好像弄错了两件事。第一,我进到这辆马车并非偶然,而是有原因的。”
风之瑶并不关心他口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而是问道:“那第二呢?”
唐安指了指自己鼻子:“第二,这里我的算!”
知道了来人并非贼人,风之瑶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将脸凑了过去,和唐安的鼻尖险些碰到一起,带着一脸自信的笑意,用玉手轻轻拨开唐安的两根手指:“胆鬼,我并不知道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只知道——我只要对外面喊一声,你就会被扔进大牢里。相信我,在临淄城,这能耐我还是有的。”
“干嘛,威胁我?我好怕怕啊!”唐安捂着胸口,旋即不屑一笑:“只要我的右手在你白嫩的脖子上用力一握,我保证你不出一个字来!”
凤之岚笑道:“你会么?”
鼻息喷在自己脸上,让唐安心头微乱。再配上马车中浓郁的香气和近在咫尺的脸庞,莫名平添了几分暧昧讯息。
“咕咚!”
唐安吞了口唾沫,暗叹当少女的纯真和熟女的妩媚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她还与自己近在咫尺笑靥如花,那么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但再可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有女人能逃出老子手掌心么?从来没有!
唐安决不允许人生出现污,所以他抹了抹刘海,准备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