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三个男人对立而坐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时惟滑动打火机的滚轮点燃夹在指尖上的那根烟,他深吸了一口,姿态惬意的把腿跷在了桌上。
“确定是靳恒了吗?”许梵掩去眸底的震惊,眉头紧皱着。
自打时惟刚刚将金锁那件事给他们讲了之后,他就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时惟吐出一口烟雾:“金锁不能代表什么,最有力的证据是亲子鉴定。”
靳家的陈年往事可不好查,若是靳恒真有这么一个私生女,恐怕早就已经被抹去所有的痕迹了。
“这还不简单,让靳云知去拔他家老爷子一根头发不就得了吗?”许临川身子微微前倾,声音放低了许多。
“不行。”许梵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神情认真地看着两人:“他下个月要比赛,不能让他分心。”
以靳云知的性格,莫名其妙让他去拔一根头发,肯定会胡思乱想的,甚至有可能让这件事情变得更糟。
“暂时先放一放吧。”时惟是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不然也不会让他们避开靳云知,在书房里谈了。
气氛有些沉寂,几人一时都没再开口。
许梵难得点起一根烟,他敛着眸,白茫茫的雾气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要不我先回家问问老爷子?”
“哥,你确定吗?”许临川挑了挑眉眼,笑着调侃:“老爷子那个脾气,你去问他这些事就只有挨骂的份。”
挨骂都还是轻的,那拐棍儿打下来才是真的疼的要命。
许梵嗫嚅了两下唇瓣,正欲开口时,就被一道低沉的嗓音给打断了。
时惟抖了抖烟灰:“先不必,等我查完到再决定。”
“行吧,到时候有需要给我哥说,让他去问。”许临川拍了拍许梵的肩膀,一副‘赋予你光荣使命’的模样。
许梵没好气的挥开了他的手:“怂的要命。”
“嘁,这不有你在吗?”靳云知摸了摸鼻尖,笑的一脸痞样儿。
他再度将手搭在了许梵的肩膀上:“要是郁芷是我妹妹就好了。”
话末,两道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他。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让某人叫我一声哥了啊,哈哈哈。”
许梵目露不解:“某人是谁?”
“这里除了我们倆还有谁啊?”许临川眨了眨眼,疯狂的暗示。
“时——”
许梵说到一半,蓦地转过头去盯着时惟,眸底的震惊不比先前的少。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跟那个小女孩在一起了?”
时惟摇了摇头,还不等许梵喘口气儿,他又淡淡地开口:“快了。”
“她还没成年吧?”
“马上十九了。”
许梵:“......”无话可说。
他吸了一口烟,倚在沙发背上平缓了一下心情,在快递接受这个事实后,又好奇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时惟认真回想了一下:“她来卖橘子的那天。”
应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