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吗?”时胤侧头,目露不解地看向靠在他肩膀上得女人。
从酒吧街离开,到回家的这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沉默寡言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她了。
阮鸢轻应了一声,她躺在男人的双膝上,直视着他的双眸:“我把简兮童打了。”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今天吃了什么’一般。
时胤沉吟了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他的脑回路,倒是让阮鸢有些诧异:“你不问我原因吗?”
她眨了两下睫羽,头顶的光线倒影在那双微挑的眼眸里,似是落下了一片细碎的波光一般。
时胤十分配合:“你说说看。”
“她拿钱羞辱我,让我跟你分手。”一提起这个,她便回想起简兮童当时的神情。
越想越觉着后悔,怎么当时就没把人给揍进医院呢?
闻言,时胤的眸底划过了一丝冷意,心底对简兮童的厌恶也多了不少。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跟她联系了。”他温柔的在女人额间亲了亲。
当着她的面儿,把简兮童所有的联系方式删的干干净净。
“你道歉干嘛?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间接性造成的。”
阮鸢见他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来,她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我不怪你。”
小腹传来了一阵酥麻的痒意,时胤敛眸一看,便对上了女人含着娇媚的眸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该去洗澡了。”
阮鸢蓦地起身,指腹在男人的脖颈处游走着,每一次停顿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她亲着他的下唇:“一起。”
“......”时胤认命的将人横抱了起来,步伐不稳的走进了浴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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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某家私立医院。
顶楼一间装修豪华的病房里,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长相清隽的男人。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挂在对面白墙上的时钟,掩在被褥下的手紧握成拳。
“仔仔,你再忍一下,等做完手术就可以吃东西了。”柳兰替他捻了捻被角,指节不禁颤抖个不停。
在得到今天做手术的消息,他们一家人都激动的不行,昨儿个大半夜便跑到医院来住下了。
柳兰一晚都没睡,在满怀期待之余,又害怕手术的成功率会很小,心底可谓是装满了事儿。
“嗯,我知道。”陈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意。
他的担忧也不比他们少,这条腿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
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的过程,没人知晓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焱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郁欣曼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笑脸盈盈:“这是幸运吻哦。”
“谢谢欣曼。”陈焱握住她的手腕。
以一个感动到一塌糊涂的眼神,轻而易举的迷乱了她的眼。
约莫十来分钟,栗色短发的外国男人领着几名护士走进了病房里。
他简单的与几人打了声招呼:“我是诺顿教授的助理,史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