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上的笑意也敛了下去:“她带了蛊?”
小姑娘先前在桌下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知晓她在试探,怕是早就让人离开了。
“没有。”郁芷的眉头轻蹙,她顿了顿:“但她身上有蛊虫的气息。”
“我让人去查一下。”时惟划开手机,给陈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脑海里浮现了另一个令他厌恶的名字,又三两下的添了上去。
“嗯。”郁芷敛着眸,纤长卷翘的睫羽半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浅色的阴影投在下眼睑处,仿佛置身于望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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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了在总裁室的那个小插曲,时惟就发现他家的小姑娘,变得愈发忙碌了。
一连两天,她回到家除了做作业以外。
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了那间,他专门为她准备的炼蛊室里。
夜色朦胧,时惟端着一杯热牛奶,敲响了那间房门:“芷芷,我能进来吗?”
一阵或痛苦,或凄厉地鸣叫声传入了他的耳畔,紧接着而来的,则是瓶瓶罐罐倒地碰撞的咚响。
时惟倚靠在门沿边,耐心的等待着。
不过几息的时间,鹅黄色的光芒便落在了他的脚边,与走廊的灯光融合在一起。
郁芷接过牛奶杯,眼眸含笑地挽住男人的手臂,与他并肩迈开了双腿。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套黑木长桌椅凳,一个研磨器,一台火炉以外,再无旁的东西。
若说五婆身处阴暗,那么少女便是向阳而生,周围的环境亦是灯光,都是敞亮的,且空气里隐隐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就算面对的是一堆黑漆漆的蛊虫,也不会出现害怕或诡异的感觉。
郁芷从桌上拿起了一根深蓝色的编织手绳,给他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她轻抚着他的腕骨,仰头迎着他露出了一抹潋滟的笑意:“时惟,戴上就不能取下来了。”
“芷芷做的?”时惟盯着那条编法复杂的手上,清隽的眉眼中萦绕着,化不开的愉悦之意。
“嗯,被小金泡过的。”
“小金.....?”小姑娘给蛊虫们取的名字,总是格外的有意思。
郁芷点点头,向他指了指泡在药水瓶内的金壳纹路蛊虫:“就是它。”
“它有什么作用?”
“只要你一直戴着这根手绳,就算我不在也能保证短时间内,其他的蛊虫无法近你的身。”
这番话,让时惟的一颗心烫得不行,像是被烈阳烤过一般。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那双黑邃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感动与欢喜:“谢谢老婆。”
原以为,小姑娘这些天如此忙碌,是为了给薛雄绅磨制药粉。
谁曾想......
郁芷攀上他的脖颈,一本正经地再次叮嘱着:“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把手绳取下来,知道么?”
“好,都听你的。”时惟在她的额间郑重地落下了饱含情意的一吻。
哪怕是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只要她不发话,他绝不会擅自取下。
“乖。”郁芷有模有样地学着他那般,踮起脚在他的头顶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