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魔女之舞台!!!」
【OktaviavonSeckendorff!!!】
随着Saber低声的言灵,世界被改变了。
广大的剧场出现在了Lancer的眼前。
「诶~~这就是你的绝招吗?」
就像是被带到新居的猫一样,红发少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来吧,做个了结吧,我最初的对手。也是——」
没有理会Lancer的话,Saber剑指对方:
「——最后的对手。」
面对从Saber身后浮现的魔女之影,Lancer无畏的一笑。
「挺有信心的吗你——我的拳头,可是很痛的喔。」
独属于红蓝的舞台,就此开幕。
开演——终幕。
***
神父的工作是传授神的教诲,并非驱逐恶灵。
他们的神是绝对唯一。由至高化为万物。创造出完美世界的圣灵。
对此,没有理由认同身为自己孩子的人类之污秽、污染由自身创造的世界之魔物。
但是魔物的存在、人的堕落、污秽地面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不许存在之物冒渎着神的世界。
对此矛盾,他们这么定义。
即为,连威胁人们的魔物,对主所构筑的世界而言,都必要的碎片、应该珍爱的被造物。
由此教义,可衍生出魔物就是天之使者。
若有锻炼人性善良一面的圣洁存在,那也会有锻炼人性恶质的魔物存在。
它们都同样是上天的使者。
传达主之教诲的神父,是没有权利将之击灭。
但是。
魔物坚定不移地不断反覆其存在,堕落人们、污秽地面,演出人智所不及的凄惨悲喜剧。
有的时候,上天的做为,让人子产生上天是无力的错觉。
人智所不能及的魔物之恶行,使人寻求伟大天主的奇迹。
因此,特例衍生而出。
允许有并非传达主之教诲、而是以人之身成为代理上主的使徒。
本来应该袖手旁观的试练、
本来应该否定的邪魔歪道、
洗礼、坚信礼、圣餐礼、忏悔礼、终敷礼、圣职授任礼及婚礼。
除去以上七礼,身负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第八圣礼之者、
依百二十位枢机卿所成立的击灭魔物者,因而诞生『代行者』。
他们消灭魔物、排除不存在于主的教诲中之物。
狩猎不在教义内之物的他们,也不被教义所束缚。
从结论来说,他们就是被允许的「不道德」。
应该守护的仅只一个,伟大之造物主的名讳。
为此,连身为主的被造物之魔物也要消灭殆尽。
就只有这点,能划分他们和驱魔者的不同之处。
………………
「喔?你有事要找老朽吗?」
「当然。我有预感,知道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晚了。那么——在我死前,为自己的目地而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神父——言峰绮礼一边回答,一边确认着自己的武装。
告解用的黑键左右各五把,右手臂有一些上次没用到而保存下来、现在也还留有力量的令咒。
对付眼前这个老家伙,已经够了。
「唔……?你是说,不管圣杯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啰?你不是为了圣杯而来的吗?」
「我才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为『它』的诞生祝福而已,至于之后的事,不关我的事。」
左手握着三把黑键,神父将剑呈扇状展开。
「……喔。那么,你是特地留在这里的吧。你的从者,就不关心一下吗?被拉入Saber那个固有结界里的人,还没有活着出来过。」
对于固有结界中的红蓝双方,老人问道。
「啊啊,不用在意。我早已,用令咒先一步下达了『同归于尽』的指令。」
沉声开口,言峰的语气是漠不关心。
「——还是在这里,先把你杀掉。」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啊,你是来找死的吧!很好、绮礼,孽缘,身为教会外缘者,不管身处何地都要不断地战斗啊——!」
大笑声响遍四方。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嘎吱嘎吱的、令人不悦的声音。
「………………」
无数的虫子出现在了神父的视野中。
间桐脏砚的算盘打得很响——若是操纵五大属性的远坂,自己一定赢不了。
然而只会拳术与黑键的圣职者,自己并不害怕,所以老魔术师操纵无数虫子,发动了进攻。
——很快的,没有办法扫荡群虫的神父陷入下风。
言峰绮礼慢慢后退,凝视着眼前数量不减的虫海。
面对数量众多又目标小的虫子,黑键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投掷同时用解放魔力编织成的剑身造成轻量炸药一般的效果的方法解决了几次危机,但这种一次性的消耗太过不利,剩下来只有三把黑键。
「唔,那么就结束吧。以残破之身还能撑到现在,真该好好夸赞。」
一直待在后方,甚至谨慎狡猾地躲在石块后面的老人大声笑道。
「……是吗,那么,该我了。」
短促地说了一声,神父扔出最后三把黑键。
——同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跑了起来。
「————————」
「什么——」
随着响声,面前的虫海空了出来,而间桐脏砚面前的石块也碎成几块。
宛如摩西分海一般,神父拉进了与虫术师的距离!
「垂死挣扎——!」
老人嘶叫道,瞬间,一条有手臂粗细的长虫从袖口中冲去,弹对准神父的胸口弹射而去!
「叽叽叽叽叽叽叽——!」
那锋利的口穿透胸口的瞬间,就是言峰绮礼的终结。
「————死吧。」
虫子张开了巨大的嘴。
——对此,是无法回避的攻击。
脏砚把握住神父的行动能力。
——因此是必然。
如此之快的冲刺,他就没有时间逃出这一击——!
——神父一点也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