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板起脸,“你三姐姐有母亲招呼,快去。”
萧青雨有点怵,不情不愿叫上丫头端着东西离开院子。
打发了萧青雨,陆氏对萧青宁说:“让县主看笑话了。”说罢,让吴妈妈在外面守着,不准其他人靠近。
萧青宁一看这架势,便知先前猜测没错,陆氏确实有话与她说。
陆氏:“县主知道三房不易,给出的,正是老爷和妾身需要的,县主与惜香苑不和,三房自会向着县主。”
“三叔和三婶婶都是明白人,清平感激,凭着三叔本事和二哥上进,三房会越来越好的。”萧青宁说。
“承县主吉言。”好听话谁不喜欢,陆氏乐开了花,试探着开口,“县主可还记得东院药堂里的杜大夫?”
像靖宁侯府这样的人家,多会在府里准备药房,找个知根知底的大夫管着,府里主子、下人有个发热、咳嗽之类的小毛病,就不用到外头请大夫过来。杜大夫来到靖宁侯府也有十来年了,萧青宁自是记得他的,遂朝陆氏点点头。
陆氏:“县主才回来,怕是还不知道杜大夫在你离开后没多久就被赶出了侯府。”
萧青宁知道陆氏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杜大夫,没插话,等着她说完。
陆氏回想一下,继续道:“杜大夫在府里多年,从没出过差错,却在给母亲施针时手抖扎错了地方,让母亲遭了罪,被赶出了府。杜大夫被赶出侯府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妾身偶然得知,阮氏在暗中寻找杜大夫,说是不能让他在外胡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杜大夫离了侯府,便没了踪影,任人遍寻不着。”
萧青宁眯起眼睛,“三婶婶怀疑杜大夫有意离开侯府?”
“有意还是无意的,妾身也不清楚,只是当时觉着事情不寻常,就借着身体不舒服去过几次药堂。”陆氏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萧青宁,“听药堂里的小童说,杜大夫离开前的半个月里,常常看着这东西发呆。这东西留在妾身这里没什么用,到了县主手里,说不定有些用处。”
萧青宁拆开荷包,取出里面东西。
这是一张药方子,一张萧青宁熟的不能再熟的药方子。
萧青宁闭了闭眼睛,掩去心底情绪,然后按着折痕将药方子收起,塞进荷包,藏入怀里,“多谢三婶婶告知。”
陆氏:“这事一直压在妾身心底,快成了心病,如今告知县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萧青宁没多留,与陆氏辞别后,神色无异离开明西院。
陆氏叹气:“这府里,怕是又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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