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初不知道萧青宁几乎一夜没睡,见她精神头不好,只当贪吃了梅花糕,夜里积食没睡好。
萧青宁:“……”想不到她有给人背锅的一天。
碧云、碧溪知道不是萧青宁贪吃,却无法解释,心想:误会就误会了吧,省的不好解释主子为何没睡好。
梅初手巧,不多时就把萧青宁收拾妥当,就是眼底青黑,也用了脂粉遮掩。
萧青宁看了甚是满意,想着自己一会要出门,便吩咐梅初,“等天色再亮些,你去福安堂和祖母说一声,我去贺宅小住几日。”
在靖宁侯府,人多眼杂的,到底不方便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不若去贺宅方便些。贺宅有萧青宁住的地方,不用收拾什么,只要人过去就好,很是方便。
梅初欲言又止,萧青宁说:“有什么话,要说就说,憋着也不嫌难受。”
梅初:“奴婢听人说,姑娘昨儿出府前没去和老夫人请示,老夫人心里不舒服,对姑娘颇有微词。今日逢十,府里主子们都要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姑娘若不去,奴婢怕老夫人对姑娘……”更有不满。
冬日天寒,老夫人也不叫人折腾,只让一众儿媳、孙女们逢五、逢十到福安堂请安,若有特殊情况,再特殊安排。
梅初这么一说,萧青宁也想起来,昨儿秋妈妈确实说了一嘴,只是她想着事情,便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要不是梅初说起,她也是想不起来的。
萧青宁现在没心思和阮氏磨嘴皮子,直接带着碧云、碧溪出了门。如此一来,她也不叫梅初去福安堂讨老夫人嫌,只交代她们,若有人来问,就说她去贺宅小住,其他事儿,都不用管。
福安堂里,除了萧青禾受伤见不得、萧青宁没来外,其他女眷都到了。
阮氏见萧青宁没来,对着老夫人一通阴阳怪气,“三姑娘如今是越来越没个样了,母亲可得好好管教一番,免得丢了靖宁侯府颜面。”
阮氏说话,往日刘氏、周氏都不搭理她,现在陆氏也不理会她,加之萧青禾不在,竟是连一个应声的人都没有,只她一个人演来演去,像极了小丑。
老夫人已经明白拿捏不了萧青宁,见她没来,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阮氏还要提起,叫她没了颜面,最后只好拿身份说事,“三丫头如今贵为县主,有些规矩该免就免了。”
“母亲,她再是县主,也是您的孙女,哪能这般坏了规矩。”阮氏不甘心老夫人对萧青宁放任。
“要说坏了规矩,阮夫人存在就是府里最大的不规矩。”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周氏忽然开口。
阮氏被堵得说不出话。
老夫人:“得了,都少说两句,吵得头疼,你们也都散了,我一个人清静些。”
老夫人说完,让人扶着回了内室,阮氏讨了个没趣,脸色异常难看。
刘氏和周氏如往常一般一起离开,陆氏忙跟了上去,找个理由与她们一起,三人心里都有数为了何事,一起说笑着离开。
阮氏见了,又是一阵嫉恨,若不是贺氏,她这个做长嫂的,怎会在几个妯娌面前立不起来。自从萧青宁回来,陆氏便与她疏远,这会儿见她们三个聚在一处,阮氏也没多想,独自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