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色棍昨晚又和他的侄子亚当去找寡妇苏塞了。当杜登听到牧场被袭击的消息时,这个老家伙居然大吃一惊。
西蒙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那惊讶似乎是从他的骨子里发出来的,西蒙并没有看出有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我多疑了?”西蒙摇了摇头。
西蒙又问了杜登几个诸如最近村子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昨天晚上有没有目击到凶手之类的问题,不过并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这下,杜登和他的侄子亚当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正当西蒙准备离去时,杜登顺口问了他一个问题:“怎么处置失职的西奥多?”
西蒙打起了精神,重新看向杜登的眼睛说道:“鉴于这是一次精心谋划的袭击,我决定免掉西奥多的季度薪酬直至偿还完那两头牲畜的损失。”
一刹那,西蒙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失望情绪,不过杜登很快便微笑了起来,补充着说道:“领主大人,我觉得这个处罚对于西奥多来说太轻了。我听酒馆老板赫尔塔说,西奥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天知道以后还会给您带来什么损失呢!”
“哦?那么你来说说怎么办?”西蒙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对着杜登说道。
他隐隐地感觉到,狐狸就快要露出尾巴了,可千万别让它溜走了。
“让西奥多滚蛋,然后让磨坊主科利夫接替他的位置。”杜登的话就快要从嗓子眼里滑出来了,不过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西蒙语气中别样的韵味,于是马上便咽回了这番涌到嘴边的话,讨好地笑了起来。
“您是领主,您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主人,”杜登那张令西蒙厌恶的谄媚面孔又出现了,“既然您已经做出了决定,我怎么可能会有异议呢?我尊重您的一切决定,我的领主大人。”
“哼!”
西蒙的脸冷了下来,杜登知道,这次的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去了。
“真是个喜怒无常,难伺候的家伙。”杜登暗暗地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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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比尔便带着他的猎犬和传令者一起回到了埃斯拜村。
“日安,我的大人。”比尔笑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缰绳递给了马童。
“新领地怎么样,比尔爵士?”西蒙注意到比尔将自己上次赏赐给他的剑别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实不相瞒,大人,稍微有点棘手,”比尔笑得有些苦涩,“伐木场有个伙计听说了旧领主逃走的消息后,铤而走险,在半夜偷了一满马车的木材准备出逃,被我带人拦截下来了。我处决了他,现在领民们有些怕我。”
“你做得没错,”西蒙拍了拍比尔的肩膀,“作为领主,你不能纵容这些事情的发生,同时,你也不能保证每个领民都对你满意。走,我们进塔楼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比尔在餐桌上吃着面包,听着西蒙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凶手肯定是在陷害羊倌西奥多,”比尔听完后发表了他的第一个看法,“如果他们只是想得到羊肉和牛肉,就不会仅仅是捅死畜牲便逃之夭夭了。”
“你说得很对。”西蒙赞同地点了点头。比尔不愧是老谋深算,一下便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依此来看,杀死牛羊的凶手肯定是从幕后指使者那得到过比鲜肉更大的好处的。不然,我相信那些贪心的家伙绝对会切下几块肉作为战利品带走。”比尔接着推断道。
“所以,你觉得幕后指使的人就在村子里,而杀害牛羊的凶手可能是附近森林里流窜的土匪?”
“很有可能。既然有山林里的土匪收钱在村子里行动,中间肯定是有人在牵桥搭线的。我觉得住在河边的磨坊主科利夫或许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
“我明天派人去问问他。”西蒙的手敲了敲桌子。
“那么,我明天就带着猎犬从牧场出发,去找杀害牛羊的凶手吧,”比尔将鸡骨头吐到了搁板桌下,擦了擦嘴巴,“既然那该死的贼身上沾了牲畜的血液,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们。等我们抓住了凶手后严刑审问,我们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