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娃反正你半张脸都没了,不在乎这一只手啊,莫怪莫怪。”太外公拿起劈柴刀就要反手一刀,一想不对,万一没劈断这草娃的手把自己给废了怎么办?
还是回头看清楚吧!
太外公再一咬牙,差点没吓得肝胆俱裂。透过厨房的破窗,竟看见天上挂着一轮大大的毛月亮。这毛月亮也叫血月亮,整个月亮通红泛着毛边,乡下忌讳这个就叫毛月亮。毛月亮一出来,家里死了人的都怕的要命,因为这时候阴气最重,怕是会诈尸。
这一下太外公彻底确认了,这该死的草娃诈尸了。人最怕未知的东西,现在反正知道诈尸了,太外公心里打算干脆也就拼了。
借着月光,太外公低头想要认准草娃的手在哪里,又是看的自己心头一紧。抓着自己脚踝的哪里是手?分明是一毛绒绒的怪爪,再向上一看便是草娃半张烂脸,可这一次烂脸里塞了一只被嚼碎一半的死老鼠。
吓得太外公“嗷唔”一叫,手起刀落。
谁料这怪爪比钢还硬,震得太外公一阵虎口发疼。太外公也怒了,奶奶的腿,你一死人还跟我横,朝着草娃脖子就是一刀。结局可想而知,又是震得自己虎口发疼。越是挣脱不了,太外公这时候又想起老人都说这诈尸要碰不得人的阳气,至于为何老人也说不出个究竟,反正是不好的。
越是慌张的太外公一把摸到腰间的镶金黑刀,心里一团怒火中烧,抽到就是一刀。只觉得手中一松,竟削开草娃半拉脖子,就剩一块皮扯着草娃的脑袋。这人首一分离就传来一阵恶臭,尸水哗哗得带着黑色的脓液流了出来。可人刚死,怎么就会有尸水?
太外公哪里会想这么多,只觉得一阵恶心,拼命想要踢开抓住自己的爪子。可那爪子哪里能踢得动,反而觉得脚踝处一阵硌得慌。借着月光一看,原本细毛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钢针一样的白毛,吓得太外公又本能抓紧镶金黑刀。
刚镶金黑刀切草娃的脖子跟切豆腐一样,那么?太外公连骂自己傻,有好东西不知道用,抬手就是一刀。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镶金黑刀手起刀落,就像切豆腐一样,“唰”就给草娃的手给断了下来。太外公也顾不得脚上抓着的手掌,连滚带爬滚出了厨房。
被这手掌抓着也不是一个事,反正今天的事情也够多了,太外公也是毛多不怕虱子了,小心用镶金黑刀将其挑落下来。
说的也是骇人,这白毛手一掉下来,白毛就眼见得消失了。太外公一脚将这断手给踢回厨房,心里想着,要是能活着这说出去该多神气。
太外公心里估摸着这二伯二妈估计快到村头了,得抓紧了。忙活一阵之后,立马就听见了脚步声,这脚步声拖拖拉拉分明就是腿脚有问题的人。
“不好,来得这般快,我还没准备好动手啊。”太外公心里一叫,但一见这到处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反而比忐忐忑忑等着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