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得趣的是张汉卿,正面看着梁青竹,他才看出,表面上这位九小姐身材清瘦,实则健康的很,至少跑动起来身轻如燕,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进行体育锻炼的。明明有些地方比于一凡还小,但是在一晃一动之间,却似有无穷潜力,着实吸引着他的眼球。
而且梁青竹短裙在飘动之间偶尔露出的一点妙处,让他心痒痒的,那种欲遮还休的美好,连张汉卿这位花丛老手都吃不消。“此间事一了,马上便回沈阳找大小两位夫人,不然久在这里肯定会出事。”他心里这样想。
梁青竹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炽热,当然不忍下手,不过待她瞥到他的眼神所到之处,更是羞喜交加。女为悦己者容,只是这少帅太有些坦率了吧?两边心里都想着事,自然手上的劲都是不重的,也殊少妙招。
梁家三兄弟纳闷了,这少帅网球技术并不高超,全凭体力和一股狠劲。九妹的水平都是知道的,以前吊打几位哥哥可是没商量,发球之犀利甚至比三兄弟还甚上几分,怎么现在却像个绵羊一样,难道她的路数被克住了?
而且少帅也是,既没用上全力,也很少有刁钻的招数,刚才跟我们打的狠劲哪去了?
看了一会,梁赉奎终于看出门道,这哪里是打球,是在打情骂俏好不?父母对这个九妹打小就十分宠爱,有些念头,连想都不好。他悄悄转过头来看两位弟弟,却看见文奎和联奎两对不可捉摸的眼光扫过来。大家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各自凝神观战去了。
在网球比赛中,很少有一局能打到上百个回合的,历史上就拉菲尔纳达尔和托尼纳达尔这一对创纪录地打了680多合,约进行了29分钟。可是张汉卿和梁青竹这一局足足打了二十分钟仍然不见分晓,看来是有破纪录的打算。不过考虑到这个纪录还要过大好几十年后,实际上,他们两人已经创造了纪录。
时光一点一点过去,场中人愈发和谐,观战的人却已经累了。梁赉奎轻咳一声,深有意味地说:“少帅和九妹真是对手啊,这一次交手,要是打个三局五局的,可要打到天黑了。”其他两兄弟也心有戚戚焉,都笑着打趣,文奎更说:“九妹和少帅都加把劲,快分个输赢,咱们好吃午饭。”
梁九小姐听在耳里,脸红到了耳根。好在她运动之际气喘吁吁,脸上有红晕也不奇怪。她看了张汉卿一眼,后者正洋然自得地享受在这种与美为伴的快乐之中,心里免不了有些羞恼。“让你得意”,她想,手底自然加重了几分。
张汉卿心里正不知想些什么,忽然感觉对面的球像上了劲的弦一般直射过来,又刁又狠。他是军伍出身,本能地信手一挡,在它还未落地便直接弹了回去。
球一发出梁青竹便知不好,这种温吞功夫里的一记猛扣便和突袭没什么两样。在平时,这也是她的拿手绝活,几位兄长常常败阵,屡试不爽。张汉卿心思不在打球上,又事发突然,自然是很难接下的。在一愣神功夫,忽然见那球直冲心窝而来,比刚刚更快了一倍有余,下意识地向下一躲。
若她是向旁边闪开,极有可能擦身而过,可是她选择的是向下。于是,网球不偏不倚,重重地击中她的左胸,那叫一个酸爽。
张汉卿在网球未触地便击回,在规则里已经输了。不过胜利者梁九小姐并没有发出欢呼声,反而手捂胸紧蹲在地上,那声音倒似痛苦的呻|吟。扔掉拍子,张汉卿大踏步走到对面场中,蹲下扶着梁九小姐的肩,急声问:“伤到哪里了?”他语气里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毕竟,青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梁九小姐已经从乍起的疼痛中恢复常态,可是面对张汉卿的关心,她只能咬咬牙摇摇头。这地方,不但不能说,都不能让他知道!
可张汉卿火眼金睛,早从她颈上蓦然升起的红晕中瞧出几分端倪。还用猜吗?那地方她紧紧捂着呢。咳,有心帮她揉揉,想来她肯定是不愿意的,也就只能有爱心没结果了。
当着梁家兄弟的面,张汉卿又是道歉又是告饶的,把梁九小姐弄得无话可说,只能忍住隐隐作痛的身体强颜欢笑。张汉卿是无心之失,她是知道的,当然不会怪罪他。几位粗心的哥哥也不以为意,运动吗,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关系却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