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清不疑有它,还热情地说:“那怎么行?天这么晚,姐姐你回去做什么?帅府有的是客房,随便住下就行了。”
张汉卿也殷勤地说:“就是就是,天太晚了,住下来。”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二奶奶,可不能少帅回来就把我们闪在一边了,快来打牌。要睡觉,天还早着呢!”那是与卧室对面的客厅里一群上流社会的女眷中不知谁嘻嘻哈哈地调笑。都是结过婚的人,女人对于这档子事的话题,有时比男人更疯狂。
黄婉清很不好意思地向张汉卿:“都是一群常来玩的牌友,要不先安排姐姐住下?”在家中,张汉卿从来没有一家之主的架子,因此和几位妻子的感情都很好。
其实张汉卿倒很喜欢她这样,没事打打牌,不然自己老不在,她的日子怎么过?
他笑笑说:“你去打你的牌吧,晚点也不怕,别被人笑话了,我还要静下来想些事----如清姐我会找人安排的,今天太晚,她就不用回去了。”经过刚才心惊肉跳的事,反倒激起他的兴奋和隐约的期盼。大姨子、重叙旧欢,太刺激了。
黄婉清点点头不疑有它,她向黄如清说:“姐姐,等下汉卿安排你住下,明天再和我一起出去跑马玩。”在诸位牌友的起哄声中,她腆着脸走出卧室,然后不知道有个妇人说些什么,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阵不怀好意的莺莺燕燕的笑声。
都是过来人,能猜出她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同处一室,黄如清低头不敢看他,快步走出卧室。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张汉卿也殷勤地把她带到最尽头的一间客房里,这边显得清静幽雅,不知道的人还要夸他想得周到,只有张汉卿自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帅府的客房,例行每天都有人打扫,布置得堪比五星级酒店。张汉卿呆在房间里,眼睛火辣地看着她,也不提离开。
黄如清在张汉卿的注视下,开始脸色绯红地为刚才的行为掩饰:“我没想到是你…我认错人了。”她极力想解释什么,却又似乎苍白无力,因为张汉卿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我可以认错人,你也会?”他靠近她,浓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格外强烈:“认错人了?除了我,你还和别的男人有瓜葛?”
黄如清从丈夫死后一直守寡在身,除了张汉卿那一夜,再也没经历过男人。张汉卿的话虽然是调笑,她却不想被他看轻了:“你把我当什么人?自从丈夫死后,我已经决定再也不嫁人了!”
张汉卿动作更放肆了,他调笑地拨起她的下颔,让她更直接接受他的目光:“你肯定知道是我的,你也没有拒绝,我知道,你是想男人了!”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同时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也想你了。”
黄如清想挣扎,往日的荒唐一幕又映上心头。那次,是为了救父亲,她主动献身于这个男人;今天,她已经和这个男人有了亲戚关系,但是仍然摆脱不了亲密接触的可能。而且更让人羞愤的是,这同样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张汉卿能够感觉出来这具裹在旗袍下的身体的反应,这是一种既有些强烈的需求但又被强烈压抑着的火热,也是最让男人产生满足感的诱惑。隔着衣服感受她的颤动,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
一晃将近十年过去了,仍然是熟悉的感觉,想起那疯狂的一次,张汉卿忍不住得意:“怎么偏是你,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憋了几天,特别是一直想得而得不到的皇后刚刚离开,让他有迫切的需求。而黄如清的羞怯和欲拒还迎,是最好的放松渠道,她本人就是意外之喜。
有了刚才阴错阳差的一幕,黄如清不知如何是好。拒绝吧?解释不清刚才为什么接受。接受吧?难道就这样再经受一次他的欺凌!
十年了,她的家人没敢让她再嫁,空废了大好光阴。女人能有几个十年?她不知道是该不该诅咒面前这个男人,因为他就是始作俑者!可是在他的欺凌下,自己忽然间自暴自弃起来,总觉得就这样吧,反正已经毁在他手里了。
但是当从旗袍的斜边探出一只手时,她还是本能地挪动着身体。然后,听到张汉卿低笑说:“几年不见,这里大了许多。”她欲拒还迎,在张汉卿亲吻她的脸颊时带着哭音说:“快松手,婉清要回来的,你别胡来!”
“哦,你怕这个?”张汉卿神经绷得紧紧的,他的眼里只有诱人的胴体和无力挣扎的女人。凹凸不平、平添诱惑,在黄如清手忙脚乱的遮掩中,他一头扎向一处凸起的目标物,而且抱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态度,就像牛皮糖沾住了牙,怎么也松不了口。
“你快点答应我,不然你真想被她撞见?”
明知道黄婉清一时半刻不会结束----现在才八点钟,她再想结束牌局,也不好意思直接下逐客令的,她是那种很含蓄的女人。
黄如清半酥半麻,无力挣扎,或许知道挣扎也无用,反而会激起他更凶狠的进攻吧。在旌旗乱摇中,她想起自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