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契鼓圆了眼,“非法同居”等一系列名词涌入他纯白色的大脑,世约也猛得一皱眉头。
奇扬看了看两人指头上的红绳,下午带两人参观太粗之镇是无意中发现时的震撼感又上心头。但他却什么也没问,说:“那我以后就搬去和铁子一起睡吧,老管,安排人整理……”
“奇扬,不要,你是一派之主,怎能因为我们而屈就你呢?”世约连忙阻止到,“一间房就行了,不过务必要两张床。”
永契也连连颔首,说:“就这么安排了吧。”
奇扬的眼中多了几分欣慰,,又向管家说道:“那就准备一间房,两张床吧。”
谁知,老管家又皱起了眉头,永契和世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果不其然,老管家缓缓的说道:“玉始者,床也只剩一张了。”
两人觉得有一道旱天雷,直往他们劈地焦头烂额。
“但是那,你们听我慢慢说,”老管家缓慢的语调直吊着两人的心,道,“仓库还有一个草席,两位就凑活着用吧。”
两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睡草席吧。”
奇扬看着露出尴尬的笑的两人,便连忙圆场道:“永契,你是男孩子,你睡草席吧。”
永契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朝奇扬伸出个大拇指。奇扬隐隐一笑,道:“世约就随随从去洗漱一番吧,永契跟我来。”说着,就朝屋外走去。永契不解地说:“为什么往外走啊?”
“高级,是露天的。”奇扬指着不远处两个云蒸雾缭的池子说道。
“哇!好高档的样子!”永契一甩衣服,一闪身便往第一个池子跳去。奇扬惊慌地大喊:“永契,不要啊,第一个池子里是地心之水,用来消菌灭毒的,死猪上去都要脱层皮的啊!”
“扑通——”
奇扬慌了神,也不管地心之水的高价,连忙打开排水管道,急切的双眼看着平静的水面。突然,一团黝黑发亮的头发从水中钻了出来,打趣的从口中吐出一道水柱,乐呵呵地朝着奇扬说:“哪里烫了,我还觉的有些冷那。”
这似乎雄辩地说明了永契的皮已经比死猪的还厚了。
其实也很好理解,对于掌控光明之火的永契来说,还有什么算是烫的呢?
世约那儿则是一贯得安静如初,只是女孩子洗的慢了点,回到宿舍后,永契已经在草席上躺下了。她想起了早上被打断的话题,便问道:“永契,你今后除了助力奇扬的梦想,还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世约静静地坐在床边,背对着他等待着回复。但漫长过后,等来的却是永契打雷似的鼾声。她忍不住回头一看,红润而健康的脸庞上,有两道浓墨掠写成似的剑眉,如黑曜石般的发丝末端点染着丝丝火红和亮金,就像是旭日激射出的光明凝成似的。宵夜还残留在他做着美梦的嘴角,世约不禁噗嗤一笑,回想起今天早上永契面对扇发少年的样子,心中的好感萌发地越发快了些但她又猛得转过身去,甩了甩头,端坐在床上,召出玉魄平殇修炼剑力。慢慢地,一粒粒流光凭空凝成,汇入剑心之中,不久,整把剑就隐没在一片光辉之中。
但是世约却没有注意到,永契的身旁也凭空出现了玉中泛红的光粒,不断融入永契的身体之中,一直到世约也困乏了,停止修炼才结束。
“母亲,母亲,不别走!别!啊!”
永契从梦中惊醒,小小的胸剧烈的起伏着,手中紧紧握着那湛蓝色的坠子,看向窗外朝阳明媚的景色,又低下头泛起了泪花,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被子竟被自己踹地远远的,而此刻,自己身上,除了一条小内内就全都不剩了。他猛地一把抓起被子,看向世约。幸好世约离窗台远,阳光还来不及叫醒她。银白色的长发有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一直披到肩上。永契这也才注意到世约的左膀上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月牙状伤疤,像一把把针,扎着他的眼。
永契穿好衣服,也不去洗漱,便坐在自己的草席上,回想起昨天面对扇发少年的时候,一个技能都不会的自己太鸡肋了,连朋友都守护不了!所以,当务之急是熟悉一下明曦荡浊的各项能力,再领悟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