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摇摇头,小桥坡这三个字更是头一次听说,但是说起虔州西南,高兴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虔州西南出去的所有水田都被一个人给兼并了,而且强迫原本土地上的百姓给他打长工。”
“还有这种事?”靳煜对土地兼并一向是严令禁止的,没想到在虔州还有这么猖狂的土地兼并。
说到这,高兴一拍脑门,懊悔道:“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什么给忘了?”
高兴解释道:“我先前去西南查探的时候,遇到吴县的县令,他就在查土地兼并这件事,我还和他说虔州泄完水就差人帮他查,可是现在虔州城乱成一团,我就把他给忘了。”
“你说的吴县县令是不是裴枢?”
“是是是,”高兴一脸惊喜,“你认识?”
“打过几回交道。”高笑隐去自己办报纸和杂志的事,喃喃自语道:“既然他在查这件事,说不定知道小桥坡的事。”
“你说啥呢?”
“没什么?”高笑打量着四周没人,“玉大人可有消息了?”
高笑之所以张罗着要来军营吃饭,主要是想避开宋岩,详细的问问虔州的情况。
高兴一怔,颇为沮丧,“还没有,虔州城里凡是能搜的地方都已经搜遍了,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这些凶徒把玉大人藏到哪去了。”
“那,那些人掳走了玉大人之后,可有跟你们提条件?”
高兴摇头,“怪就怪在这,玉大人自从失踪以来,那些凶徒仍旧照常在城中滋事,但却不再滋扰府衙,我这才敢放心在外面巡视。”
高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些贼人掳走玉弗成却不和官府谈条件,那这样的话,掳走玉弗成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而这件事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宋岩的上位!
说着说着话,高笑又兀自出神发呆,高兴伸手在高笑面前晃晃,“妹子,你想啥呢?”
高笑回神,笑笑,“没什么?之前为什么和京城的联系中断了几日?”
说起这个,高兴捶胸顿足,满腔自责,“这个都怪我,贼人佯装抢占驿站,我调兵围守,府衙人手不够这才给了贼人可趁之机,而当我派兵寻找玉大人的时候,他们又攻抢了驿站,几日后驿站才夺回来。我打了这么多年仗,竟然栽在这调虎离山上面。”
“这也不怪你,府衙和驿站同样重要,你人手不多,难免顾此失彼。”高笑安慰他,“这么长时间,你们找到那些贼人的联落脚点了吗?”
高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扎在高兴的心上,让他觉得自己无能至极,“没有,说来也奇怪,这些人行动的每一步就像是早就已经设计好的,完全没有商议的过程,我们前期跟踪过几个人,也布控过几个地方,每次都是我们埋伏好之后,那个地方就再也没有人出现,所以到现在不仅贼人的落脚点找不到,就连他们其中说的上话的头目都不知道是谁。”
高笑虽然虽高兴了解不多,但是直到他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绝不是一位逞勇的匹夫,所以听他说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的时候,高笑还是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在行动,所以不需要联络?”
“现在看,只有这一种可能。”
“天啊,”高笑长舒一口气,无语望天,虔州城里变数这么多,能把每一步都算在其中,并且早做准备的人,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啊!
进入职场这么久,这是高笑第一次还没交手就生出一种畏意。
不过高笑不是见硬就卷的人,现在自己来了,我就是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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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煜:我是男主,放我出来,我不想关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