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周谷见冰筠身子有些摇晃,渐渐地放慢了速度。
冰筠轻按自己的太阳穴:“灵力稍有波动我头就疼的厉害,可能是这几日灵力损耗过大,回去休息会就没事了。”
周谷感叹:“小姐,您似乎没学过什么腾空术之类的功法吧?以您的心法修为学这个应该不成问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学?”
冰筠苦笑:“当年我师傅只传授了本门灵力心法和剑术,并嘱咐我专而精,等日后我见到她老人家再学也不迟。”
这几天的经历如做梦一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难平静下来。一路上无话,冰筠刚到家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疲惫了,在梦中,她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只能模糊地感受到一股股黑气正与一道绿色的光芒融合在了一起,紧接着又迅速地分开来。
一个装饰精美的大殿上正跪着那黑袍男子,阵阵的杀意从上方的珠帘内散发出来。黑袍竟有些颤抖:“请领主大人恕罪!”
帘内之人冷哼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更让人发颤,“没拿到神木之芯,白白牺牲了十位高手用精血化成的大阵,还丢了本门至宝深渊之刃,左使你认罪吗?”
“属下自知犯下滔天大祸,甘受酷刑,但请领主再给我个机会,属下定将那女子抓来!”
“难道真如你所说那人灵海中有无上宝物竟然吸附住了深渊之刃?”
黑袍急忙补充:“属下以魂魄担保,能收住深渊之刃的宝物天下不超过十件,若是领主能……”
“哼,最后一次机会,滚吧!”
“是!”
小姐昏睡了几天不醒,江家上下乱作一团。如今连干劲十足的工地上也没有了笑声,一个个都双眉紧锁,这大小姐一病江家众人跟丢了魂一般。远近的郎中请了个遍,都说是小姐脉象稳定,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江老爷病急乱投医,花重金去请各方的高人,伙计从十几里外请回了个道士,江仲琏急忙迎出去:“道长快请进,您看小女是不是犯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道士年过半百,穿着一身补丁的破道袍,不过双目有神,看来也有些许的本事。那道士捏了捏他那山羊胡:“老爷啊,贫道来时可是说好的,我只管驱邪捉妖,那些疑难杂症我可治不了!”
江仲琏连忙点头:“这是自然,道长只管看就是,您的劳金是不会少一个铜板的。这多少大夫都看过了,说小女并无病症,那除了妖魔作祟还能是什么呢?”
老道士微笑:“您府上正气浩然,又常有高手出入,又怎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贫道一生救人无数,见过各类的妖魔邪灵,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断定的。”
江仲琏不死心:“道长,既然您大老远的来了,也得进去看看呀!”
“唉,不必了,就您这院子,别说是那些小小的妖邪,就贫道进来前也得思寻一二!”
“道长,您这是何意?”
老道眯起小眼睛问道:“老爷,您是真不知还是哪贫道开心啊?您府上虽说人口不多,但几乎人人都是高手,恐怕要比起来不会逊色榕城!”
江仲琏摆手:“道长说笑了,不过是些武师,要像您说的那般,我们江家可供养不起!”当初只一个张坤可就占了江家大多数的收入!
老道见他如此也不便说什么,从怀里掏出张符递给江仲琏:“这里是张定神符,化成符水后给小姐喂下,或许能有些用处!”
江仲琏接过,口中不住地感谢,一旁的小玉探头看了眼那符:“老道,你可不要哄骗我家老爷,这符我们有的是,为什么非要用你的?”
老道三角眼一瞪:“你这个丫头,不懂就要多问问!这符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书符时是要耗费灵力的,修为越高书写出的符就越灵验。若不信你来看看!”老道又掏出张符,嘴中念咒后往身旁的红色漆木柱子上一帖,顿时灵光一现,橙色的光芒亮起,从上到下沿着符上的笔画走了一遍。
江仲琏一看对方真是高人,一边赔不是一边呵斥着小玉:“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向道长赔罪!”
小玉嘟起嘴,心里满是委屈却不敢说:“我又没说假话,这符我本来就有很多吗!喂,老道,你快看看我的符什么颜色?”
江仲琏为人和善,对待下人极其宽容,更何况小玉是冰筠的丫鬟。但今日情况不同,江仲琏因担心女儿烦躁的很,对小玉怒道:“放肆!还不快向道长赔罪!”
老道摆手:“老爷严重了,她不过一个孩子吗,来,让我来看看你的符!”说着接过了小玉手中的符,边在上面比划着边对着江仲琏说:“现在的那些江湖术士专欺骗百姓,别看他们的符画的跟我的符一样,但上面没有灵力,要真遇到妖邪就不管用喽!您就看这张,跟白纸不会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