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明白,什么“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都是胡扯,你何时怕过这些:“说实话。”
“啊?”,赵青衣寻思着:“他怎么知道。”,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注视:“何意?”,她想要伸手戒掉他的面纱,看一看那副面孔下,是一张怎样的脸,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我是君莫笑。”,君莫笑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玉手:“非礼勿动,非礼勿视。”
“哦!唐突了。阁主。”,青衣将手收回,执礼:“拜见阁主。”
“那便留下来,与我说一说你的故事。”,君莫笑挥一挥衣袖,洋洋洒洒向屋里走去:“可好?”
“不必了。”,青衣回礼:“真的。”
“我君莫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天下人的事,便不会食言,你既已胜出比试,理应得我一卦,否、岂不是让本尊失信于天下人。”,君莫笑回头看向赵青衣:“是也不是。”
“君上放心,青衣不会与人说的。”
“不行。”,君莫笑笑道:“我从来不信你。”
“从来?”
君莫笑高坐于庭院中,倒上一盏茶,细细品味,还是那个味道,很特别、回味无穷:“做饭吧!”,他突然言道:“这茶,我很喜欢,很特别,再去泡一壶。”
青衣不解故渊阁主为何要这般,但已无求,何不走为上策,然、庭院深深,哪有那么额容易出去,她刚踏近门口,便已是结界,寸步难行:“嗯哼?什么情况。”,青衣无法,只得回来:“主上,何意?”
“沏茶”,君莫笑举着茶盏:“做饭。”,继而又指了指厨房:“可懂。”
“嗯,好。”,赵青衣苦笑,心想着:“算你狠。”,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泡茶,做饭,我、这便去,主上。”
不就是泡茶吗,不就是做饭吗,有什么难的,等把你伺候好了,你在不放我走,就跟你没完,现在还是忍忍吧,谁叫你打不过人家,还在人家地盘上呢。
稍时,青衣便不慌不忙地烧起了热水,沏茶做饭。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唯唯诺诺的,深怕出了半点差池,便永远留在这儿了。
“好。”,君莫笑浅笑:“倒茶。”
“是。”
等等,不是这个味道,君莫笑制止了赵青衣:“重沏。”
“啊?什么茶?”,青衣问道:“这茶不好喝吗,你还没喝呢?”
君莫笑看着方才的茶水,指着它:“是这个。”
“这不是我沏的茶,是无情沏的。”,赵青衣不想在重新沏茶,便连忙解释道:“我不会。”
君莫笑亦浅笑:“你会的。”
赵青衣不信,拿起那茶盏一闻,果然是她会的。这种茶是她发明的,又怎么不会呢,只是、墨无情怎会这种沏茶之法,难不成····
“好,这便去。”
这种酿茶之法,有些特殊,世间少有,也很奇葩,但味道确实与众不同,甘甜回香、甜中略带几分桃花酿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茶水沏好:“可是这个味道。”
“下去吧!”
君莫笑品着茶,咽下它,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刺痛他心扉,原来,你已不记得了,连这也忘了。当年的味道,就连墨无情都能做的丝毫不差,而你沏茶却已是和一年前不一样的味道了。
一时间,多少回忆涌上心头,历历在目。多少往事,不可回头,尤可回头。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她,多么希望这一刻,便由此停留,永不在变。
香嘭嘭的菜肴,满院子都是香气,飘逸在空中,洋荡在心里。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结界便可解除。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你的欢愉、悲伤,便由我守护。
“你的心里,应是还有我的,对吗?”
这一刻,君莫笑既盼着她有真心,又盼着她没有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