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驻足。
赵青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提着水,往返来去。
都怪那倒霉孩子,果然是个仙上啊,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不解风情。青衣一边抱怨着,一边又不得不照做不误。她往浴缸里添了些桃花花瓣,看上去像是她自己的喜好。
“君上,你看,这水温可还合适?”,赵青衣用她那白乎乎又有些胖嘟嘟的小手不停的搅拌着试着水温:“如若合适...”,她目光闪烁:“唉唉唉,你麻利儿点儿,洗洗睡吧。”
“如此便好。”,君莫笑玉手一挥:“侍候本尊沐浴。”
嘿嘿嘿嘿嘿嘿。
不会是让我帮他洗澡吧,这个、不合适吧。
瞎想之余,倒也是美梦成真。
“我...这...”,青衣有些羞涩的捂着脸:“真的?,君莫笑不语。她从怀中掏出一条白布,迟迟拿于手间。她纠结着,这到底戴不戴上呢?如若戴上,怎对得起自己和那绝世美男。如若不戴,又好像于礼不符,难容于世。一时间,为难啊,针扎啊,上帝啊,救救孩子吧。
“君上,请。”,只见君莫笑一阶一阶的踏上浴缸。
他脱了...
呀!
赵青衣被羞红了脸。
她果断的,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那白布戴于眼上,遮住了视线。
姐还是顶得住诱惑的,关键时候,原则不能丢啊。
“君上,请。”
君莫笑回眸,见她如此,心生欣慰,算你这个丫头还有点自知之明和风骨之范。
他慢慢的走进浴缸,缓缓坐下,这水似乎有点多,水与肩齐平。他双臂展于浴缸之上:“开始吧。”
本以为,这下赵青衣得更是要占尽君莫笑的便宜,可谁曾料到,她却:“男女授受不亲,君上自重。”,她即刻转身,摘下白布,夺门而去:“对不起。”,见她如此,君莫笑心生欢喜:“倒也不枉,我对你情深不悔。”
君莫笑沐浴更衣的那一刻,他从房里悄然出来,惊艳了整个冬天,温暖了一座城池。她回头望去,君上便是温柔本身。常言说,北方有佳人,倾城又倾国。然他一笑,亦然,倾城与倾国,良人在身侧。殊不知,佳人难再得。
一眼望去,那三分之二半面妆的铜人面具下,微微清扬的嘴角是足以温暖整个冬天的暖意,是足以魅惑人心的悠悠清流。媚而不娇,作而有度,帅而有品。
他迎面向她走来,微风轻起,笑意盈盈。
今日、他为她弃了黑装,改着一袭白衣,尽显温柔、柔情似水,满是欢喜。
赵青衣傻眼,世间竟有如此自带仙气的男子,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一颦一笑、皆是风华。
那微微轻起的裙摆,满是欢愉。那迎风而散的发髻,全是绝代。
“姑娘。”,君莫笑轻声唤道:“可还喜欢。”,他轻轻凑近她的耳旁:“可会欢喜。”
“喜欢。”
赵青衣发自本心,出自肺腑:“欢喜。”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声欢喜,已足以让他欢愉此生。
那一刻,他离她很近,近到没有距离,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稍时,那微风吹过,和着桃花,散落在他身上,飘散出一种绝美的香气,滋人心田。
只是,她已然忘记,今日他的穿着,便是那日在赵府,她所见到的样子。
只是,她已不记得,今日那香味,便是由她所制,她曾经将那香味赠与两人,一是聂星辰,二就是他、顾子衿。那是一种奇特的香水,如若和着花香、绕过微风,别是一番景致。说到这儿,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呢,说来话长,最好的故事就让以后顾子衿讲给她听吧。哦!对了,这种香水,青衣唤它作“听我的”,感觉挺非主流的。
“喜欢就好。”,君莫笑邪魅的一笑,他坐于青衣身侧,毫不逍遥。那一刻,就像是永恒,你心里只有我,而我心里知你为我欢喜而欢喜。
可·····
她却羞涩的跑开了:“莲藕排骨汤我还没做呢,这就去做,君上,可好?”
“好。”
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人,明明就是故意没去做汤,特意等在这儿,好看美人出浴的,可临了临了,又怂了。
如此、绝世风度第一弹。
下午时分,青衣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突然阵阵的琴声将她吸引,这琴音似乎有些哀怨,让人听着不觉想起那所思所念之人竟在天边,满是相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