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云层中蕴含着闷雷,雨丝在云的黑影中泼洒。(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刚刚冒出的一丝朝霞,迅速被乌云掩盖得严严实实。这时光倒流般的日夜颠倒,如同黑暗的恶魔吞噬光明。昏暗的云底,歼-10sv再次躲过新一轮攻击,此刻机身遍布弹孔。绵密的雨丝中,这匹蛟头铁兽浑身淌满了自己的血迹,弹孔中挂着的雨丝像是淌泪。它在雷雨中奋力爬升,将雨水顶起排开,就好像在瀑布中不甘**的游鱼。任何一匹坐骑都是为了冲锋陷阵而生,而不是在这友军的乱箭中苟活。可是现在投鼠忌器,蒙击一次次在平视显示器中锁定斯波义仁的f-35,但对方次次直指亚同体联合舰队的舰只,一旦开火难免误伤。不过,亚同体的友国战舰可并不在乎来袭的是斯波义仁还是蒙击。只要能保护自身安全,这些战舰毫不吝惜弹药,防空火力每次都能剥掉蒙击一层皮。这样的轮回反复进行,歼-10sv的机身结构崩溃是迟早问题。
耳机中,斯波义仁喋喋不休地嘲弄着:“怎么样?你的友军,他们谁在乎你?”
蒙击死盯着对方,一刻不放松,他在等待射击窗口。
眼看着双方高度越来越低,海面上映出了飞机的倒影,在波浪中影影绰绰。在冲进海面的一瞬间,斯波义仁猛抬头开始爬升。
紧接着,两人向上冲入雨云。呼呼的风声变成了嘶啦嘶啦的撕扯布片的声音,四周从阴暗变得混沌。在穿云过程中,蒙击全神贯注地追紧对方。
哗啦一声,飞机钻出云层。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下升了起来,艳丽的朝霞将云层染红,就像是厚厚的粉色棉花糖。歼-10sv蒙皮斑驳、护漆剥落,露出的金属表面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银光。蒙击被阳光一晃,座舱盖透射阳光时泛出了五彩斑斓的晕纹。在这彩色花纹中,他看到斯波义仁已经出云。自己摆手压杆,翻滚转身再次咬上去。飞机受损的舵面在作动杆顶推下,奋力扭动沉重的机身,向f-35杀了过去。两机互相厮打了几圈,便进入了水平剪刀轨迹格斗,互相绕着双螺旋线向前进行高过载机动翻滚。随着燃油的渐渐消耗,蒙击驾驶的歼-10sv重量减轻速率更快,在格斗中能够占优势。但是这零星的优势需要不断累积才能构成足够的攻击角度。
不过,蒙击知道,斯波义仁的油量也耗得差不多了。再这样缠斗下去,对方可能狗急跳墙提前发射核导弹。就在两机盘桓交错之前的一瞬间,蒙击抓住和对方背对背的时刻,拉回操纵杆让机头高高抬起,整个机身便在行进轨迹上立了起来,空气从机身表面分离,压力急剧变化让空气凝结成了水雾,包裹在机身上,发出巨大的呼啦呼啦声,好像风暴掀破布。(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这是一次复合动作的“眼镜蛇”机动,飞机保持螺旋轨迹但机身直立与方向呈90度。机头牢牢对准了斯波义仁的f-35后机背。这剪刀中的螺旋眼镜蛇不但瞬间改变指向,而起机头始终对准敌机,大大延长射击窗口。
在这个动作下,蒙击忽地感到身体的重量瞬间倍增,又瞬间无影无踪。关键一击的时刻到了!眼看着,机炮弹着轨迹越来越正,马上就要对准压住f-35的前一刻,蒙击忽然看到有一个鬼魅般的灰影袭来。就在这个时候,斯波义仁也逼出了绝招。他迅速减速破s机动退出格斗,同时让身旁的枭鬼冲上来。
这架枭鬼的辅助格斗系统,正是蒙击参与完成的。只见眼前这独眼鬼魅仿佛早就知道蒙击的策略,如同镜中人,同样拉起机头也做螺旋眼镜蛇机动。现在,蒙击的歼-10sv战斗机和枭鬼就好像在跳圆舞曲,互相脸对着脸绕中心一起旋转。“吼呀哈哈,姓蒙的。”斯波义仁狂笑着,“你的行动我了如指掌……”说到这时,斯波义仁忽然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刚才大过载的减速加上连续翻滚破s机动,让他觉得头忽然开始晕乎乎地痛,而且嗓子眼儿发腥。
蒙击没有理会对方只说了半句话,他现在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自己的炮口指着枭鬼、枭鬼的炮口指着自己。
“枭鬼机内有核弹,拼炮对射是不明智的。”蒙击脑中瞬间形成这个想法,推杆加速脱离枭鬼的射击火线。紧接着便听到对面轰然炮响,弹幕呼啸着从身边擦过。在枭鬼的骚扰下,斯波义仁有机会躲开并再次进云,蒙击紧随其后追了进去。f-35和歼-10sv两架战斗机再次从云下钻出,四周又陷入黑暗,好像有个魔术师在变戏法耍弄着日夜的更替。
雨云的高度很低,下来就见海面。斯波义仁率先落下,他猛拉杆,勉强擦着浪花再次恢复高度。海面被他的尾流切开一条长长的波沟,四周浪花溅起如两面水墙。
蒙击紧随其后出云,利用地效优势翻腾跃起,骑到上方。机翼搅出的水雾漩涡,就好像披在肩上的白色披风。
斯波义仁打算如法炮制,再次寻找亚同体联合舰队,让他们自己干掉蒙击,干掉这个南洋曾经的英雄。他左右转头,海面上波涛汹涌,但是一条护卫舰也没有。这时,斯波义仁意识到刚才蒙击和自己格斗时,已经把他逼出了舰队集结海域。而电子干扰还在持续,那三架歼-8fv还在身边。
可以说大势已去了,自己失去了对舰队的跟踪,便无法遁迹寻找到袭击目标“光荣辽宁”号。现在油量不足、枭鬼也未及返回身边。他哼地喷出一口气:“哼,呵哈哈。”蒙击就在身后,斯波义仁像个正在等待处决的死囚。轰地一声连绵炮响,f-35机身一震,半片左水平尾翼被打掉了。“操!”蒙击骂道。刚才在友军舰队的扫射下,这架歼-10sv从机身结构到系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机炮已经不能正常瞄准射击了。而且这是雷雨区,仅剩的红外制导导弹也无法正常工作。
斯波义仁往后靠了下来,放松身体,嘲弄地问道:“别白费力了,别为那些人卖命了。被友军围攻是什么感觉?你曾经是他们的一员!但你离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又是轰一声炮响,几枚炮弹把右垂直尾翼和右平尾猛地削去大半,还是没打中。f-35在中弹时猛地一震,让斯波义仁的脑袋砰地狠狠撞到仪表盘上,额头绽裂,鲜血涌出:“噗,哈哈哈。怎么?打不准吗?”他大笑着,“愚蠢的狗。你就是个蠢狗!知道吗,你早就被抛弃了。那些人现在需要你便把你当英雄,可不会顾及你的死活。他们若不需要你,你不过是一条蠢狗!”蒙击再次修正误差,喷射炮弹。轰轰两声,f-35的右翼外侧和襟翼被打成了筛子。但还是没有摧毁这架战斗机。“绝望吗?你始终是孤独一人!”现在的歼-10sv每次射击所引发的振动,都会让受损的结构和安装架再次晃动,所以每次都需要重新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