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次去游乐场玩受刺激了?”
“可是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秦有峰不解。
梦中的景象一次比一次清晰,四周的灰蒙蒙正在消散后退,如同浓雾正在徐徐地散去,整个空间的光亮似乎也在增强。
秦有峰也没找到光源在哪里,整个上空都在发出淡淡的白光。
他也曾尝试向上飞,看看白光的后面是什么情景,但飞的精疲力尽也不着边际,后来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下来的。
试了几次,感觉没什么结果,他也不再去尝试。
随着做类似梦的次数增多,四周的楼房也不再是楼影,每栋楼都缓缓地显现出来。梦中的高楼秦有峰以前只觉得很高,多高的概念非常朦胧,现在也能大概知道有多高。
灰蒙蒙正在向远方退去,远处的景象也逐渐显现出来,秦有峰以前只感觉到不远处的树呈一片模糊的树影,现在能看到那里有好几棵树,也能感觉那是什么树,有雷果树、怀樟树等,这些树秦有峰在外界从来没听说过,在这里却能自然而然知道它们的名字,它们错落有致和层次分明地立在那里。
慢慢地,梦中的秦有峰比以前会飞了,落脚点也不再局限于楼顶和地面,树上和远处的山顶也是他光顾的场所。不过,秦有峰的飞也只会滑翔和扑扇几下飞高一点,不能像鸟儿那样自由的飞。
秦有峰花了一段时间,专门查询了许多关于梦的资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生活的延续!”
“梦是大脑皮层潜意识的活动!”
“梦是疲劳压力所致!”
……
“梦是人必不可少的生理和心理活动,无梦睡眠不仅质量不好;而且还是大脑受损害或有病的一种征兆。”
“梦是大脑调节中心平衡机体各种功能的结果,梦是大脑健康发育和维持正常思维的需要。倘若大脑调节中心受损,就形成不了梦。”
……
“做梦不是坏事!”
秦有峰得出结论。
既然如此,他也就顺其自然,反正不管做什么样的梦,也没有影响到自己正常生活。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秦有峰做完周末的功课后,洗过澡就上床睡了。
秦有峰又在做关于飞的梦了,在梦中飞了一段时间后,正停在一棵十几米高的雷果树的树枝上休息。
突然——
一团黑影,在离雷果树不远的空中,慢慢凝现,并逐渐清晰。
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悬立在那,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秦有峰。
“有人!!!”
梦中的世界虽然单调,但也只有秦有峰一个人。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突然梦境中多了一个人,秦有峰吓的一哆嗦,差点从树上摔下来,满脸惊骇地抱紧了树枝,“谁?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不用害怕,”那白袍中年人摇着手说道,“下来吧,我们谈一谈。”
秦有峰想飞逃,却感觉自己使不上劲,这次怎么飞也飞不起来,只好从树上慢慢吞吞地爬下来。
中年人也降落地面,随手一挥,离雷果树几米远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圆形桌子,旁边还有几把椅子。
秦有峰摸着还在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肝,原来自己的梦不是普通的梦。
“我姓王,名文山,你可以叫我王伯。”白袍中年人招招手,道,“过来坐。”
待秦有峰过来后,王文山又说道:“这一年多你做了很多次想同的梦,你还记得吧?”
秦有峰坐在中年人的对面,闻言也忘记了害怕,好奇道:“对呀,难道跟您有关?”
“是的,你做相同的关于飞的梦,是我引导的。”白袍中年人看着秦有峰说道。
“引导我做梦,引梦,这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袍中年人此话一出,秦有峰挠了挠后脑勺,心底疑惑。
王文山接着说:“我这次来,是先跟你见个面。我在这里不能久待,你醒来后到紫霞山山脚找我,到时我们再聊。”
王文山说完站起来向远处走去。
秦有峰也跟着起身,说道:“王伯慢走。”
王文山挥挥手,身影逐渐的消失。
雷果树旁边的桌子和椅子也突然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