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别院的门猛的间被推开。
一个男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去,男子身材雄伟,相貌堂堂看起来很是气度不凡,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
但此时这个男子却看似有些狼狈,脸色极其肃穆,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
“父亲”
“夫君?”
秋雨和银发女子同时喊道。
雄壮男子并没有任何应答,他只是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对着银发女子沉声道:“以柔,你跟我进来一下。”
说完他径直的走进别院大堂内。
银发女子一愣,随后站起身来。
“秋雨,你先在这儿玩,母亲等下马上过来。”
“嗯”秋雨的用力点了下头。
银发女子一笑走进了大堂内,随后秋雨又看见其父走到大堂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略显慌张的将大堂门关闭了。
...
一段极长的时间过去了,早已玩累了的秋雨坐在别院的石阶上,虽然肚子很饿但懂事的秋雨并没有去敲门打搅父母谈话,而是静静的坐在石阶上等着。
这时,紧闭了许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银发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此时她的手里正抱着那个襁褓。
秋雨欢快的跑了过去抱住银发女子的腿。
“母亲,秋雨饿了。”
银发女子蹲下身,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抚摸着秋雨的头。
“秋雨乖,从今天开始,咱家秋雨就要有个弟弟啦。”银发女子故作笑颜。
“噢~~秋雨有弟弟啦,秋雨有弟弟啦”秋雨听闻立马高兴起来,欢乐的蹦跳着。
年幼的秋天并不懂弟弟二字背后那沉重的含义。
也没有注意到母亲那早已通红的双眼以及脸颊上的泪痕。
更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出大堂的父亲。
日子一如既往,秋雨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依旧过得很快乐。
不过就是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正四武斋身居要职,从小到大他见过父亲的次数本就很少,所以秋雨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心细的秋雨也发现,自那天之后,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约莫过了三个月,银发女子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
在这一天,秋雨和母亲在院子里逗弄着那个其父带回来的婴儿。
“小冬时,小冬时。”银发女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摇,而婴儿此时正抓着她的一根手指不断摇晃着,咿呀咿呀的笑着显然极为开心。
“小冬时,你看你看”秋雨扮着鬼脸想要逗笑冬时。
这时,一阵敲门声音响起。
银发女子略微一惊,抱着襁褓起身走到门口。
门开,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衣的男子站在门槛前,秋雨看见那个黑衣男子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母亲,随后便是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冷冰冰的就像执行任务的机器一样。
银发女子略微皱眉的打开这封信看了许久许久。
突然,竟是脚软瘫坐在地。
“母亲。”秋雨一惊赶忙跑到银发女子身旁。
银发女子坐倒在地,虽依旧抱着小冬时,但脸色却是极为苍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母亲,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秋雨很是害怕,小心的翼翼问道。
银发女子转头看向秋雨,突然,她伸出一只手抱住秋雨,将秋雨拥进怀里,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而下,哭声很是细微,但秋雨还是听到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冬时好似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放声大哭了起来。
“母亲不哭,不哭,秋雨会保护母亲,帮母亲打坏人。”秋雨眼泪流下却也想鼓励母亲振作。
只是秋雨并没有注意到,那封掉落在地上的纸张,上面写着..
“正四武斋黑子部队第七队大队长番夏触犯斋戒,私自与卡金女子通婚,经审查以通敌叛国罪处以“挖心极刑”,将于明日于大擂台正式处决。正四斋主严邦亲授”
翌日。
所有正四武斋之人都前往了大擂台,但却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披着紧密披风的银发女子带着一个襁褓以及牵着一个同是银发的小童,悄然离开了这座正四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