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凡尘男女,挣不出纠缠的情网。逃不过爱与被爱的漩涡,心碎神伤后,是漫无止境的寂寞和冷漠。终于,再也不用为了猜测她的心思而绞尽脑汁,心也可以变得平静下来了。我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每晚三更半夜的电话男了。终于看到了这一幕,我就等着莫佳佳摊牌了。事已至此,傻子才悲伤,所以,我不是傻子。
我们这一代,拜国家政策所赐,只要不是少数民族,大多都是独生子女,什么娇生惯养,溺爱,捧在手心,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总而言之,在上一辈的眼里,我们是垮掉的一代。话说得有些片面难听,但是也有些是事实。记得7、8年前的那场中日青少年关于意志的较量,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但就现在而言,我觉得并不能说明什么,中国这个国家的社会状况比任何国家的社会状况都要复杂,能活到我们这么大,大都是可以算得上是人精了,要是傻子,早就被淘汰了。
当初的誓言,当初的许愿流星,我猜中了前头,却猜不着这样的结局。
87.
现如今,社会竞争激烈,人才济济,一份工作,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在你后面抢着干。更恐怖的是,身后还有一群读书不要命的弟弟妹妹们。有一次,我去人才市场,一家餐饮公司招聘洗碗工,排队应聘的人里,有许多是本科生。拽句广告词就是——唯进步,不止步。不然很难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生在这样的一个年代,什么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我们算是都赶上了。从手机,电脑,到互联网;QQ,博客,bbs一应俱全。小的时候,发廊只能理发,不能按摩;浴池只能洗澡,不能桑拿,而现如今这些项目都搞成了专业,而最初的那些基本功能却成了骗人的幌子。
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每个人都是自私、冷漠和无情,像是传说中的魔鬼。满世界充满了**、贪婪和怀疑,而上帝希望出现的真善美,大概在娘胎里才找得到。莫佳佳就是这样说我的。我们相爱的时候,我是自私的,觉得她什么都应该以我为中心。我们不爱的时候,我是冷漠的,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快活就好。
生也不容易,活也不容易,生活就更不容易了。我像是与恶魔同一在国度,这或许是宿命。黑暗里我点起一支蜡烛,昏黄的火焰轻轻地跳动着,那是我曾经的心跳。蜡烛然尽,黑暗吞噬了我,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我早已习惯了漆黑一片。
当神已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便是魔渡众生。
晚上,挨到下班,李文龙看我心情不好,就对我说,晚上哥哥带去高兴高兴,说得很神秘,笑得很淫荡。我想反正也没事,去高兴高兴,散散心也好,总比再看到莫佳佳和电话男好。我问李文龙,龙龙你带弟弟我去哪啊?他说,去了就知道。
李文龙有辆电驴,可以说是有车一族了,平时骑着电驴,腰别小包,活像个氓流。今天我坐他的车,一路下来像是两个氓流。电驴载着我们这两个氓流,没一会,就到了黄雁村。两边的小屋里,姹紫嫣红,妖娆媚人。李文龙在这里停下来,我皱了皱眉头问,不是要在这里快活吧?他看我一副紧张的样子,说跟哥哥走就是了。我预感到了事情即将的开展,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还是跟着他,神使鬼差的往那个印璞曾经向往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