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名侍卫跑进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严责看向谢超然,道:“这小儿造谣生事,胆大妄为,给我抓起来。”
“是!”
侍卫咧嘴一笑,转身往谢超然走去。
谢超然神情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严刺史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城东十里外的草亭,您带兵剿匪。幸好我爷爷传信告诉你山贼有埋伏,你才能躲过一劫,难道忘记了吗?”
严责瞳孔一缩,双拳骤然握紧。
阴鸷的双眸盯着谢超然,狭长细小的眼中闪烁着冷冷杀意。
审视了谢超然一眼,严责喝止了衙役,而后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谢超然微笑道:“半年前,城西屠户徐义理聚众谋反,也是我爷爷提醒,才免了严刺史的危难,严刺史又忘了吗?”
严责双拳死死捏着,指甲都陷入肉中,呼吸更变得急促无比。
谢超然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吩咐道:“我和刺史大人谈事,侍卫不要参与了。”
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严责恨不得剐了谢超然,可谢超然的话让他心头发虚,吩咐道:“下去吧!”
侍卫心中纳闷儿,只得乖乖的退下。
严责微眯眼睛,冷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谢超然微笑道:“五个月前,哦,准确的说是去年十二月初八,那一天,我爷爷又帮了你。”
严责嘴角抽搐,什么叫又帮了我?
谢超然接着道:“四个月前,准确的说是一月十六,那天发生了什么呢?哎呀,我都忘了,记性真差。不过,我还记得二月、三月、四月,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具体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唉……”
一声轻叹,透着一抹惋惜。
只是一番话,让严责眼中杀机弥漫。
谢超然似是没有察觉一般,不急不慢的道:“严刺史,身为一州刺史,心要平,气要缓,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会犯错的。我敢来这里,自然早有安排。如果我出了什么差池,恐怕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些消息。”
老人赵岐站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完全不懂说些什么。
严责提及的那些事情,他都没听过。
在他的印象中,谢慈和严责是死对头,谢慈怎么会帮助严责呢?
这一切,透着古怪。
严责双眸死死的盯着谢超然,好半响后,他握紧的手松开,长出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良久后,才道:“好,好,好一个谢超然,不愧是度辽将军谢慈孙子,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后生可畏。”
谢超然身子微微前倾,道:“承蒙刺史大人夸奖,我一向认为自己才智无双,能力卓越。只是,大家都不相信,唯有刺史大人慧眼识才。”
严责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这小子的脸皮真厚。
“说吧,你来为了什么?”严责道。
谢超然耸了耸肩,道:“我爷爷一身清白,忠君爱国,请县令释放。”
严责拂袖道:“不可能。”
他好不容易才抓了谢慈,绝不会轻易释放。
谢超然沉声道:“既如此,那就各凭手段了。赵爷爷,我们走!”
旋即,谢超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严责看着谢超然和赵岐的背影,表情不断的变化,时而狰狞可怖,时而神色忧愁。眼见谢超然要走出大厅了,出声道:“等一等!”
谢超然嘴角上扬,转身道:“刺史大人释放家父,小子感激不尽。”
严责问道:“本官如何相信你?”
谢超然回答道:“刺史大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放人。再者,我和爷爷以后会隐居山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要乱说话,弄得两败俱伤呢?”
严责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许久后,严责轻叹了口气,吩咐道:“来人。”
府上侍卫走进来,就听严责吩咐道:“把谢慈带上来。”
“诺!”
侍卫得令,赶忙下去。
谢超然这才坐下,微笑道:“严刺史,这次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但可一不可二,若有下次,绝不会这么温和的解决问题。”
严责一听,肺都要气炸了。
他堂堂凉州刺史,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教训,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中,严责只得吃哑巴亏。
严责严责干脆闭上眼,不再搭理谢超然。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谢慈被带了上来。严责神情不耐烦,吩咐道:“事情已了,退下吧。”
谢超然起身道:“多谢刺史。”他走到谢慈身旁,道:“爷爷,刺史已经查明真相,是误会了您。走吧,我们回家。”
谢慈看了眼严责,又看了眼谢超然,心头疑惑,严责一门心思想定他的罪,怎么可能放人呢?
谢慈没有追问原因,转身往外走。
出了刺吏府,谢慈、谢超然,赵岐在马车中坐下,启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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