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弓神”梁兴急了,他可是知道徐晃武艺不俗,怕谢超然有个什么闪失,慌忙走了出来施礼道:“少主,还是让卑职来讨教一下徐将军的高招,再说属下有这么多人为少主效命,又怎能让少主您亲自出手呢?”
一旁的侯选、华雄诸人也纷纷请命,一时徐晃成了众矢之敌。
谢超然可不想诸人打『乱』了他的算计,朝众人摆了摆手,说道:“大家不必如此,本少爷与徐晃将军只是相互切磋一下,又不是生死决斗,紧张个什么劲!再说了,你们怎么就对你家少主这么没信心呢?”
阻止了诸将,谢超然又朝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徐晃说道:“徐将军但请放心,本少爷言而有信,保证会与将军公平一战,不论胜负其他人概不『插』手!”
“如此徐某从命!”徐晃想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下来,态度却比先前谦恭了许多,谢超然这种公平邀斗还是赢得了他的一些好感。
“好!大家随本少爷去校军场。”谢超然说完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朝校军场走去。
这山上的校军场规模虽不大,但也是一应俱全,还有许多阎开山、徐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设施。一行人到了校军场,徐晃也从兵器架上选了一柄精钢长剑。
“徐将军是想以这把剑与在下对决吗?”谢超然见徐晃选了把长剑,而不是他擅长的巨斧,表情怪怪地问了一句。
“徐某如选用巨斧就是对公子不公,某不为矣!徐某就是用剑也能击败公子,还请公子小心了!”徐晃说完,“呛啷”一声亮出宝剑,毫不留情地向谢超然刺了过去。
“既然徐将军不愿意占本少爷便宜,本少爷手中之剑可切金断玉锋利无比,本少爷也不想占将军便宜,就剑不出鞘与将军比划一番。”面对徐晃刺来的利剑,谢超然脚步轻晃,身形闪动,手中“鱼肠”剑连转,龙虎九变以守代攻,将徐晃长剑拨到一边。
“徐某以大欺小已是不公,无需公子再让,还请公子拔剑吧!”徐晃见谢超然真的剑不出鞘,心中暗服,手中攻势稍稍缓了一些。
“徐将军不必如此,如果需要出剑,本少爷自然会出剑!还请将军放手施为!”谢超然笑容不变,以剑为礼淡淡地说道。
谢超然见徐晃虽然有些傲慢,但行事倒也不失光明磊落,对徐晃好感大增,也更增加了他收服徐晃的决心。
徐晃见谢超然如此,便不再说话,将长剑当斧使,抡圆了劈向谢超然。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剑,谢超然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不退反进,利用身法灵动的优势顺着剑锋欺近徐晃,手中短剑如毒蛇般向徐晃握剑的手腕刺去。
徐晃此时招式已然用老,收招已来不及,匆忙间左手握拳向近身的谢超然狠狠轰了过去。
如果谢超然不退,虽然手中短剑能刺中徐晃右腕,但也会吃徐晃势如奔雷的一拳,谢超然当然不会和他以命相博,果断地向后退去。
谢超然一击虽然无功而返,但也让徐晃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大意。两人须臾之间斗了几十回合,未分胜负。
徐晃剑法虽然没有谢超然精妙,但他仗着身高臂长,力量上的优势,手中长剑纵横,剑法大开大阖,『荡』起一重重剑浪,将谢超然圈在中间。谢超然身法灵动,上下跳跃,手中短剑反复使用龙虎九变以守待攻化解。
龙虎九变博大精深,就是谢超然有商城系统的帮助也不可能学完就能学以至用,谢超然现在也就龙虎九变以守待功三式最为熟练,其他六式还是只得其形,未得其髓。
压力也是动力,刚刚开始谢超然还只能被动防御,但在徐晃剑浪不断压迫下,他的剑法也越用越熟,进攻也越来越犀利,平时有些想不明白的招法,也信手拈来,偶尔还能使出一两招以攻待守、攻守兼备。每每他使出这两种剑招都会让徐晃手忙脚『乱』好一阵子。
三十招前谢超然就象是一叶偏舟,飘『荡』在徐晃掀起的剑浪之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三十招过后谢超然已能有守有攻,与徐晃斗得旗鼓相当,似能平分秋『色』。谢超然身上的霸者之气也逐渐展『露』出来,徐晃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一旁观战的华雄、侯选等人看得心惊肉跳,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个个都做好了出手救急的准备。
刁秀儿一身白袍,如雪里寒梅,遗世而立。此时她更是柳眉轻蹙,一对如水双眸温情无限地落在刁秀儿身上,虽然她对刁秀儿有无限信心,但还是没来由替他紧张!心如揣鹿,狂跳不止!
场中刁秀儿完全忘了这是一场比斗,他是越打越兴奋,啸声不断,清越激扬之声传出老远,盖过两人兵器的碰撞声。谢超然身形潇洒飘逸,步法从容淡定,如闲庭信步般穿行在徐晃剑浪之中,一时奇招妙想不断涌现,手中短剑忽东忽西闪击,龙虎九变似有融会贯通之势,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他已完全将徐晃当成了陪练,练习龙虎九变。
一百招过后,徐晃已是大汗淋漓,浑身湿透,他是越打越心惊不已,就连出招也变得越发困难,每每谢超然攻出十招,他也只能还上一招两式,完全陷入被动之中。谢超然周遭就象是布满了一个个气旋,徐晃手中长剑只要一接近谢超然身边就会受到一种无形之力阻滞,本来明明向左的剑势却向右偏了过去,始终无法发挥出他力量上的优势,一时招式断断续续,『露』洞百出。
谢超然手中短剑不紧不慢随意挥转,徐晃就象是牵线木偶总会控制不住撞上去,徐晃身上也不知挨了谢超然多少次剑击,当然都是被剑鞘击中,徐晃虽然没有受到真正伤害,但每次剑击也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瘀痕,更将他那高傲的心灵一点点击碎。
徐晃终于禁受不了这种折磨,向后纵身跃起,长剑丢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形象地坐倒在地,双手抱头,脸上一付懊恼之『色』。
阎开山见徐晃一付丧神失魄的样子,心中不忍,想过去欢慰,还没走到徐晃身边就听到谢超然的声音。
“阎将军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还是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然后又对坐在地上的徐晃说道:“跌倒了不可怕,怕就怕跌倒了却爬不起来,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再来找我。”然后留下几个亲卫照顾徐晃,其他人向“望月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