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走到少年的意识都渐渐的模糊起来,双股也开始打颤起来。然而所谓的生机却依旧没有出现,前方依然是树,依然是草,依然是很久以前看到的景象,仿佛这一人一狼在原地踏步一般。这样的奇异感觉在这时却更是给了摇摇欲坠的少年致命一击。终于,最后迈出两三步后少年垮了,一个踉跄,两眼一黑,便向前倒了下去。
“我要死了吗?终于还是要死了啊!”这是少年倒下前最后的想法。
少年倒下得很平和,倒下后也没有再挣扎起身。仿似放弃,也好似解脱一般。当然看到这一幕最高兴的无疑是后面尾随许久的雪狼,戏耍与经营了那么久终于是到了收获的时刻了啊。双眼闪着兴奋与残忍的光芒,雪狼瞬间加快了速度向少年扑去。
狼本就是以敏捷著称的动物,面对食物更是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只是两息的时间,雪狼便跨过百米来到少年的身旁。俯首,血盆口微张向少年凑了过去。然而正在此时变故突生,不知哪里掠来一块飞石准准的向雪狼眼睛砸去,此石飞来气劲不大但却胜在突然,雪狼惊得一跳,连忙向后倒退而去。
雪狼倒退几步站定后连忙向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把自己吓一跳。只见百米开外站着一少年,蓝色衣衫,剑眉星目,手中握着一把两尺长的短剑正遥遥的指向雪狼,腰中别着一把橡木做的弹弓正是天外飞石的罪魁祸首,蓝衣少年口中喃喃,仿似在漫骂些什么。弄清楚情况后的雪狼双眼又恢复了戏虐与残暴,低吼两声,头颅微微下伏,前臂向前拉直,尾部上翘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蓝衣少年见状也不含糊,单手握剑遥指雪狼,另一只手弯曲与剑同向置于脸旁,同时手掌似结手印又好似结剑指,赫然也是某套高深剑法的起式。人狼战一触即发。
不多时好像约定好了的一般,一阵微风拂过树林,吹得枝叶唰唰作响的时候,一人一狼如同离弦的箭,又如脱缰的野马,向着对方冲去。
“太好了,今天又多个猎物,可以饱餐两顿了。”狼如是的想着
“可恶的畜生,竟敢在潇洒无匹的我面前伤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少年如是的想着。
只是一瞬,一人一狼便冲过了这百米的障碍拼斗在了一起。雪狼一爪,快如疾风,向着少年右路攻去,少年亦反应超群右手耍出个剑花卸下雪狼攻势,并且以迅雷之势反手就给雪狼腹部一个挑刺,而雪狼也以敏捷之躯灵活闪掉,随后狼尾便如钢鞭一般抽向少年面门,少年向后顺势一躺,避过这一条索命狼尾并且还不忘随手向着狼腿又是一下劈砍,雪狼似乎能未卜先知尾一鞭刚一击落空立马向前一跃堪堪避过一剑。说时迟那时快,少年与雪狼一个照面便交手十招,不分胜负。
一人一狼分开之后都各自待在原地,少年单膝跪地,双手倚着短剑抓紧时间恢复着,雪狼则站立原地鼻中喘着粗气。半晌刚过又一阵风吹来,一人一狼依旧如打过商量一般再次碰撞到一起。战况一如先前一般胶着,少年,挑,刺,劈,砍。雪狼,爪,咬,抽,撞。你一来,我一去,交手了一会儿愣是谁也没有奈何谁。
近身交战,比的就是谁的反应更快,谁的躲避及时同时攻击迅速。显然雪狼和少年都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雪狼凭借天生灵活的优势,每每攻击到达之前都能及时躲避,而少年亦是仗着自己个头小,目标小,同时敏捷程度也不低的优势,也能避过雪狼出奇的爪,或者迅捷的尾鞭。就这样二次交锋的一狼一人一来一去又打了不下十招,却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狼人再次分开作中场休息,这时雪狼双眼郑重之色已经完全取代刚开始时的戏虐与残暴了,少年也皱着眉头不复开始时的愤怒与轻挑。仿佛想到什么对策似的,少年的眼珠在框中转了转便舒展了眉头,同时风又在这个时候刮起了。同样的信号,同样的冲锋,同样的招式狼和人现在似乎只有继续不分胜负的战下去这一条路,接下来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这种情况何其熟悉,一如开始雪狼戏耍素衣少年一般,但是不同的是先前是戏耍,而现在却是无奈。所以说雪狼现在十分恼火与悔恨,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把那个少年吃了省事。
带着悔恨,雪狼继续着和少年的对拼,对拼方式还是一如既往,我一爪,你挡开,你一剑我躲避,我一尾鞭,你用剑招架住,等等!这时一变突生,和刚才一样的方式,却和刚才不同的结局,突然银光一闪雪狼尾齐根而断,而罪魁祸首却是少年左手上的剑,对,左手,现在的少年左手右手各持一把二尺银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