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门,天下七大派之一,门中高手如云,自老祖太史一建立该门至今已逾千年,经历大小劫难不下数百,从未断过传承,因此又称为太史古门,是为朝廷忌惮,江湖共尊。
“屈师兄,又在看太史史啊。那本破书有那么好看吗?”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了解本门曾经的兴衰才能去避免犯同样的错误,樊师弟,你也该静下心来看看。”
“得了,师弟我不说了,师兄你也不要说教我,师弟啊,就这惫懒的性子,对无聊的事提不起兴趣。”说着,樊师弟用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几滴汗,恶狠狠的瞪了下两旁正热火朝天的工房锻造坊。
“无聊,呵呵,看见坊里的铁棒了吧,到时候肯定不会无聊。”屈师兄笑吟吟的看着坊内烧的赤红的铁棒,目中满是兴奋色彩。
“得,师兄你一放下书就原形毕露了,不过咱们这样干是不是太过了?”盯着赤红铁棒看了一会,樊师弟面上闪过不忍神色。
听完师弟的话,屈师沉默了会,答道:“江湖路远,纵我太史门雄霸数千里,也不过是能在势力范围内给弟子提供些庇护。”说着,屈师兄脸上闪过狠色,说道:“如果他们连这点痛楚都不能经受,与其日后死在他人手中丢人,不如早早淘汰回家种田。”
说完,想了想,屈师兄又说道:“其实想想,我这可是为他们好,其实我这是在好事,呵呵,就是这样,我实在是个大好人啊。”语毕,屈师兄忽视师弟满脸的鄙夷,笑呵呵的向前走去。
师兄还真是有够不要脸,在心里笑骂了句,看着有些走远的师兄,樊师弟快步追了上去问道:“那师兄,我们得准备多少铁棒呢?”
“嗯,一人一根的话,十万根左右吧。”
十万根,嗯,应该差不多了。想了想,樊师弟便认同这个数目。
师兄弟二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走远了,在他们身后,数名手拿纸笔的青衣人快速出没于周围坊内,认真在纸上记录着坊内已经达标的赤红铁棒的数目。
所有人都在各行其事,一派井然有序,显示出名门大派的纪律性。但所有人都好像忘了一件事,他们的头顶是夏季
最炙热的太阳,是耕田的农夫最难熬的时节,稍不注意便可晒脱层皮,露出鲜红的血肉。
烈日当头,太史门人却满不在乎,纵使地已滚烫,再加上坊内传来的焚林融铁的热浪,也是云淡风轻,一派潇洒自如。
但施家小公子这边却没这般潇洒了。
太史门每十年收一次门徒,从七岁到十五岁不等,施家小公子刚好满七岁,正符合条件,原本带上三四人兴冲冲出发,却正好碰上这炎炎烈日。
施小公子看着眼前肉眼可见的热浪,虽然自己身穿寒蝉丝背心,没有觉得太热,坐下马匹却早已吐出舌头,左右看看,李管家已是不顾形象大口灌水,另外两人倒是在脸上贴着什么,看着不觉太热,但在小公子眼中实在是影响美观。
“咦”这时小公子却是发现申屠的异状,其余人等包括自己早已是面带汗珠,申屠却是面容清爽,衣带更是无风自飘,坐下马匹也显得比其余四匹精神,微微的,小公子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淡淡浅浅的笑。
“公子可是有所好奇?”申屠却是察觉到施小公子的目光,瞬间便是看出小公子是对自己的不同而感到兴趣。
略沉默片刻,小公子自信的问道:“这便是武功的奇妙之处吗?”
申屠却是微愣,面容带笑说道:“公子为何觉得是武功的奇妙,而不是其他?”
“申屠,你这是在考究我啊,不过,公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