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参军家的姑娘进了宫任职,才十七的年纪便已然当上司衣司的司衣了,于家大公子如今都二十四了却还未有子嗣,想必于家也特着急呢!”穆红叶说着,楚子月却是叹了口气:“只怕日后有的闹呢!你说这方姑娘当年为何要求了方婕妤进宫任职?”
穆红叶摇着头,似乎也是不知道般,楚子月轻笑着:“难不成是瞧不上于大公子?还想着进宫飞上枝头,成了皇上或者哪位皇子的女人?”
坐着马车一路穿过四条街,楚子月已然在车中打着盹儿,穆红叶唤了好几声才将子月唤醒,子月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车夫掀起了门帘,楚子月伸着懒腰方才走了出来,他刚下了马车,不经意回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高挑的男子。
街上的人皆裹上了厚实的棉衣,一个叫喊着卖糖葫芦的小子哈着气直哆嗦着,从宰相身边经过时不禁打量了几眼这两个身着大氅的大老爷,他认不得那珍贵的狐皮皮毛,还以为是从东街街市上那家卖羊绒大氅的地方购买的,但即使是,他身上的积蓄也不够置换一件体面的衣裳,只好加快了步伐想赶着回家吃口热饭。
崔嬷嬷站在殿中,见大殿中并没有空座,以柴颖颖为首的几位嬷嬷皆是向她投来目光,崔嬷嬷有些无所适从,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梁主事咧起嘴角微笑着:“这后殿中,原先老嬷嬷住的地方难免有些晦气,然其他居室都已有了人,正巧正值新宫女入宫,就劳烦崔嬷嬷住在排房边上的那间厢房中,一来好管教那些个新人,二来也让她们长长见识,咱们这些人还没在内宫任过职!”
“崔嬷嬷见多识广,想必受嬷嬷教导,那些新宫女会更受管教呢!”柴颖颖附和着,神情自若,倒是比戏子更会做戏,崔嬷嬷只是睹了眼在座的众人,随即浅浅行礼,却是掩盖不了内心的暴躁。
与于志勇一同清点了给各公子姑娘的贺礼,便有一小厮进院子道着四爷到,于志勇刚放松下来的神情转而又紧绷了起来,楚子月微微侧过头似乎是发现了于志勇的紧方,便是轻微拍着他的肩膀说着四爷是自己人。长孙畀容提着两壶酒出现在楚子月的视野中,子月瞧见酒便是急忙上去,他接过长孙畀容手中提着的酒,随即启口:“我才想着,四爷便送来了,到底还是四爷懂我的心思。”
杀子之仇,颜无谓恨毒了季展鹏,当即不管弟弟颜文栋还在不在。火急火燎的拿着家主令去暗宫召集颜家暗部,带着人就直杀去了温府。
颜文栋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
季展鹏重伤被人救走,温府如今除了一些老弱妇孺便再无他人。
然后在颜家的人赶到时,温府门前围满了右家军与专属皇家的御林军,他们将整个温府死死围得水泄不通。跟着一道来的颜文栋暗觉不对劲,然而虽他位高权重,没有颜家家主令,他亦无权命令颜家暗宫的死卫。
颜无畏不惧的看着那些兵将,大手一会,身后的死卫纷纷放出毒虫,然而在那些虫虫刚要靠近那些兵将时,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前进,刚停下不到片刻,便纷纷化成了一滩血水。
“化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