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抱住听莲,拍拍他的背,“好了,别哭了,一点儿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尽给小姐我丢人。”
两个人在这边寒暄,后面追过来的人就将他们围住了。
“还挺能跑的啊,再跑啊。”
听莲这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珠,说话还抽抽噎噎的,“你要我跑我就跑,多没面子啊”
“听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楚子月一副完全不知道的表情。
“就是吃了他们一屉包子,两碗面而已,他们整整追了我三条街。”听莲说的义愤填膺,“再说了,我说了给他们洗碗抵债的,没想到他们这么不通人情。”
“小姑娘倒是会说话,你要是通人情的话,就将饭钱付上,我们这追了三条街的气力费也给付付。”其中一人见着听莲似乎找到什么有钱的主,趁机又想捞一笔。
“哈哈哈,这是好笑,试问一下,谁听过气力费。本姑娘还没让你赔我青春损失费呢,陪你们跑步花了两个时辰,折合着算一下,你们得付给本姑娘黄金五千两。”听莲接着道,“看你们一个个的油头肥耳,满身肥膘,多跑跑锻炼锻炼呗!”
“你…”另一人被听莲说的气结,伸手就要打过去。
楚子月拦下了,“这些钱应该够了,拿了就走吧!”
楚子月一手拦住冲过来的人,一手抛出一锭银子朝向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那边。
他们接过银子,也看出楚子月不好惹,嘴里谩骂几句就都散开了。
楚子月带着听莲找了一家客栈,让她梳洗。
又让店小二送了些食物去她们的房间。
梳洗过后的的听莲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灵,坐在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
“小姐,好久都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楚子月递给她一杯水,“慢点吃,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发生了什么。”
听莲放下馒头,又开始呜咽,“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我只记得紫霞教被灭门的那天早上,小姐很开心…”
……
“听莲,我很开心…”楚子月坐在梳妆台前,美美的打扮自己。
听莲在一旁给她铺床,顺口一句,“为什么啊!”
“因为…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子月卖了一个关子,“你等一下帮我去乐伶坊拿我前段时间定制的那套粉色的衣裙,我今天要穿。”
“三小姐,你是不是…要去见心上人。”听莲的眼珠子乌溜溜的打着转,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
楚子月害羞,低下头。”快去给我拿衣服。”
……
听莲回忆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等我从乐伶坊回来的时候,紫霞教竟然…竟然…”
楚子月能想象到听莲想要讲述的那个画面,血流成河…
听莲接着道:“后来我打听到是封魔阁的人干的,可是我根本无能为力,我没有办法替你们报仇,听说大小姐逃出来了,我就想着先找到大小姐,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身上的银子也花光了,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幸亏我遇见了三小姐。”
楚子月听着听莲的话,又想到徐文瑞,“听莲,你知道我那天早上准备去见谁吗?”
“肯定是你的心上人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没有告诉我。”
楚子月在脑海里死死的搜索着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一点儿影子都没有,出现的全是徐文瑞的样子。
那个梦难道是真的……
夜风凄凉,只影斑驳。
楚子月独坐在客栈的小院中,心绪万千。
听莲说的那个我要见的人到底是谁,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徐文瑞要灭掉紫霞教…
一系列的问题在楚子月额脑海中反反复复,依稀有一些片段在眼前浮现。
……
碧波荡漾中,轻泛一叶小舟,微风拂面,最是温柔。
楚子月依偎在徐文瑞的怀中,一脸的幸福。”文瑞,你明天去见我大姐吧!她说想见见你。”
徐文瑞搂着楚子月的手微微握紧,“嗯,我明天就上门提亲。”
楚子月羞涩的往徐文瑞的怀里躲,使劲儿的揪着他的衣服,“只是去见我的大姐,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楚子月突然从徐文瑞的怀中抽出身来,“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一个锦盒,“打开来看看。”
“子月这么快就将嫁妆准备好了,怎么办,为夫的聘礼都还没准备。”徐文瑞嘴上调侃着,手上却已经将锦盒打开了。
--皇极真参
“姐姐们告诉我说,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只要一人滴一滴血在皇极真参上就能缔结永世之好。文瑞,来吧!”
楚子月从身后快速拿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血就滴上去了。
“子月,你做什么!”徐文瑞伸手过去想要阻止,不料,楚子月反手划伤他的手指,两滴血在皇极真参上慢慢凝结。
“好了,我们这样就能永生永世的在一起,所以,文瑞,你的下辈子还是我的,不要想逃哦!”楚子月得意的关上锦盒,将皇极真参收入怀中。
岸边的树影斑驳中,徐文瑞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眸中一丝精光闪过,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他将楚子月拥入怀中,“子月,就算没有皇极真参,你也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楚子月眼前的画面突然扭转。
紫霞教里,闲庭空地。
徐文瑞以及十来个抬着聘礼的下人被围困在其中,四周俱是紫霞教布下的弓箭手。
肃杀之气一触即发。
“看来子月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紫霞教阁主楚菡梅手持长剑,剑指徐文瑞,“徐文瑞,你就认命吧!”
楚静恬在一旁添油加醋说着:“我相信你们应该也在皇极真参上滴血定下盟约了吧,你可知道,通过皇极真参定下的盟约叫做寒鸦坊,通俗来讲就是一种蛊,如果女方将男方彻底忘记,那么男方就将永久因情动而被蛊毒折磨,直至枯竭而亡,当然,这种蛊毒只对男方有用。”
徐文瑞眯着眼,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楚菡梅见徐文瑞没有多少表情,接着说:“紫霞教跟封魔阁世代操戈,我们怎么可能允许子月跟你在一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子月喝下‘若浮’忘掉你,而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子月心甘情愿的。”
徐文瑞放肆的大笑,“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让楚子月出来见我。”
“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楚子月只是我们当年在奴隶市场捡来的孩子,我知道我们杀不了你,所以一旦子月喝下‘若浮’,我们就会将她杀掉,这样她就永远也想不起你,那么你必死无疑,这一点子月并不知道。”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徐文瑞,他快速闪身立于楚静恬身前,楚静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徐文瑞掐住了脖子。
“如果你强行让楚子月想起你,那么她必然有生命危险。”
楚静恬一脸的阴鸷,说出的话极其狠毒。
一旁的楚菡梅慌了,楚静恬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徐文瑞,放了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