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派出自己的族人,冲锋在第一线,几次爬上对方的城头,最后又被宣抚使的那些亲信们用长枪刺了下来。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对攻陷这座城池依然有着几万分的信心,不为别的,就为刚才那一轮轮的排枪射击。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鸟铳的人,相反,他们的寨中都拥有着不少的鸟铳,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以像这样使用他们,他们没有想到过,只是进行因为排枪和轮射,就可以让它们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心头中默默的念叨着,回去之后,也要千方百计的组织起这样的鸟铳队。
同时,他们越发的觉得投靠孙永金一方是多么明智的选择,若还是跟着宣抚使大人,只怕他们现在就是被这一轮轮的排枪射击的对象了,而他们苦心经营的寨子,在那两门小炮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中原那么多城池都挡不住炮火的轰击,他们小小的土垒更别提了。
孙永金把他们的心思都瞧在眼里,故意在他们的面前向孙七问道,“若是持续这样的攻势,我们多久能攻下城池!”
孙七同样是故意朗声答道,“若是不计伤亡,再加大一点强度,三五天之后,就可以进城喝酒了。”
那些寨主们眼中都是热切,他们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够有所表现,对将来的好处是无穷无尽的,于是纷纷请战。
孙永金摆摆手,说道,“诸位的忠义之心我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不过实在不愿意看到诸位族中的子弟,将大好生命消耗在攻城之下,不如我们再给城中的那位一次机会,谁愿意再去劝降一次。”
话音刚落,老头儿宋凌站了出来,说道,“小老儿愿意走一趟。”
他的儿子一把拉住他,说道,“你说过不给我们添乱的。”
说完之后,他对着孙永金说道,“将军,家父年事已高,恐怕难以胜任。”
宋凌倔强的挣脱开来,朗声说道,“将军,这宋家寨还是我当这个家,而且小老儿确实是真心的想让宣抚使大人活命,让我去劝降有何不可,莫非将军信不过小老儿。”
宋凌的事,孙永金可是知道,他当然信不过这个小老头,不过还是爽朗的说道,“好,忠心可嘉,既然你愿意走这一趟,我当然不会拦你,来人,护送宋寨主入城一趟。”
话音刚落,一名武装农夫,还是一个土司兵就带着他去城下喊话。
宣抚使听说他们是来谈判的,立刻就放了一个吊篮下去。
看着三个人渐渐消失在城头中,宋凌的几个儿子气得直跺脚,叫苦不迭,后悔不该把父亲带了过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父亲会是去劝降的,只忧心着他是否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以至于连累整个家族。
这时,孙永金说道,“放心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罪你们宋家的,我不是个糊涂虫,你们的忠心,我还是看得见的。”
宋家的几个儿子感激流泣,大呼,“将军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