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根本就没时间来收容这些俘虏,对着他们说道,“就在那蹲着,一会有人来受降。”
说完,就骑马朝着城池冲了过去。随着兵马越聚越多,这些骑兵不再制造húnluàn,而是开始维护秩序,大声的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乘luàn抢劫者,格杀勿论!”
“良民都回家待着去。”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给húnluàn的人群指出了一条出路。而且那些骑兵说到做到,看到有人在抢劫,也不管他是清兵还是流氓,直接就是一刀,让人不敢不听他们的。一时间,秩序再度缓缓的恢复起来。
同时,孙永金的兵马一边收容着路上的俘虏,一边还派遣了两千多人,在孙新的带领下,一路上什么也不管,就只为了乘势冲进腾越城里来。
虽然他们没有骑兵跑得快,但是山路行走之中,速度也是不慢。此刻,一头扎进了腾越城里,一举奠定了腾越的形势,使得清兵在这块地方完全丧失了翻盘的机会。
剩下的不过就是整顿城池,让它重新恢复秩序而已。
按照孙新一贯的思维,或许到了这里,他就真的应该停步,安心控制好城池。不过,不知为何,他却做了一个以前绝对想象不到的决定,让两百多名骑兵继续追赶那些从东门逃跑的溃兵,并且说了一句话,“追,给我狠狠的追,一路压到永昌府去,压到大理府去。”
两百骑兵领命,换了腾越城中缴获来的马,再度追击,就沿着那些溃兵撤退的方向,朝着永昌府压了过去。
在腾越通往永昌府的道路上,孙一正带着民兵队静静的守候着,如果伏击不成,他就要带着人彻底的掐断永昌通往腾越的粮道,把那两三万清兵活活饿死。
而且,就算伏击成功,为了堵断清兵对腾越的增援,他同样需要彻底的切断这条道路。
因此,跟在他身边的不仅仅有普通人组成的民兵队,还有数不清的武装农夫,他们暂时放下生产,一起投入到这场战事中来。
不过,在看到那些溃兵的时候,孙一就知道,切断粮道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了。那些清兵不仅进入了伏击圈,恐怕还是败得一塌糊涂,如今可能连腾越城都已经丢了。
他一边让民兵队捕捉着那些漏网的清兵,一边细细的审问。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一队骑兵轻骑简装,一路尾随着清兵追杀而来。
于是,心中了然,对着手下的民兵队说道,“别把那些溃兵都抓了,对于那些大股的溃兵,不要纠缠,放他们过去。”
民兵队领命,就专门抓那些落单的人。同时孙一带着全部的武装农夫和将近一半的民兵队,跟着那两百名骑兵一起,也朝着永昌府黑压压的压了过去。
看见如此众多的军队,溃兵们显得更加惊慌,亡命的朝着永昌府跑去。那里城高墙厚,应该能给他们提供一点庇护吧。
就是这么一群清兵,来的时候,步步维艰,不断的挨着地雷,挪上一小步都要想个半天。如今回去的时候,倒是跑得飞快,昼夜兼程,三天的路程只huā了两天就走完了不说,甚至于一些人把追击的骑兵都远远的甩在后面。
这些追击的火枪骑兵可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体力早就透支到了极限。如今支撑他们的都是克隆人绝对服从命令的意念,只见他们拼命的向前压着,催动着不属于自己的战马,紧紧的bī迫着那些溃兵。
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渐渐的让一些溃兵跑到了前面去。倒是一些精神抖擞的哨骑紧紧的贴着,不离不弃,也不把他们一刀砍死,就是使劲的压迫着那些溃兵,朝着永昌府跑了过去。
在一个不算漆黑的夜晚,第一个跑回永昌府的清兵使劲的拍响了城门,大声的喊道,“开门,开门。”
睡眼朦胧的清兵看了看城下,怒声喝骂到,“开什么门,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那名清兵还不甘心,口不择言的大声喊道,“快开门,咱们在腾越败了,副都统杨大人也死了,还有好几位总兵大人都战死沙场了。”
话音刚落,守城的将领就是一惊,不过越发的不敢开门,而是说道,“我这就去城中禀报。”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只剩下那些溃兵在城下干瞪眼,同时,城头的弓箭再次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