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眼花缭乱.动态的美目不暇接,美不胜收.绅士风度淑女慧秀.服饰飘逸,色彩斑斓.
如痴如醉,心花怒发.鼓点咚咚,舞步匆匆.流光溢彩不夜天,异域风情万花筒.
“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搂着女孩的腰问道。
“Zero。”女孩带着些微的俄语口音。
“也是俄语单词，是‘零’，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女孩淡淡地说，“你可以叫我零。”
路明非手轻轻的翘起了女孩的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对你很熟悉。”
这是一句非常老套的**女孩的话，80后的前辈们已经在情场上运用了无数次，老得掉渣。但是，路明非觉得只有这句话才能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
零听完这句话后却没有笑，身体轻微的颤抖没有隐瞒住路明非的感官，一会儿，把路明非放在她下巴的手摆开，平静地说，“这样搭讪的方式太老了。”
路明非尴尬地笑了笑，“是吗？”
“我只是喜欢跳舞而已，我带了舞鞋来。”
“我还以为……”路明非笑的更尴尬了。
“别人都有舞伴。”
无话可说，只能继续跳舞。
“曲终，我旋转3600度，拉住我！”零女王般下令。
路明非不假思索地照做。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零却没有，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了一连串快板。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女神在高堂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掌声，清寂有力的掌声，凯撒居然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
路明非忽然恍惚起来，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曾经什幺时候什幺地方，也是这样灯光绚烂，也是这样掌声如雷，众目睽睽之下纤细的身影在他面前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
怎幺回事？过去的十八年里自己也曾经这样做过？
但随之而来的是自信，强到无与伦比的自信。伴着一股力量。他勐地伸手，抓住了零纤小的手掌，那是舞蹈的最后一瞬，零完成了她3600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地蹲下行礼，她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
零还没有起身，这是标准的宫廷舞的结束动作，此刻路明非应该还礼了。
路明非没有动弹，或者说，他现在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咆哮，向着他的大脑咆哮。
路明非走了过去，在零惊讶的目光下，抱住了她。手指翘起了她的下巴，路明非俯下身子，闭上了眼，两个人的脸庞越来越近，零愣了愣，也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两个脸庞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路明非刹住了车……
路明非睁开眼对零尴尬地笑了笑，“逗你玩的……”
全场都傻了……
零的面颊上淡淡的红色一下遍布了全身，路明非可以看到她的脖子也变得通红，全身上下似乎透着热气。
当路明非带着脸上的巴掌印，看着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舞池边仍旧换回那双黑色的皮鞋，把银色的高跟鞋放回鞋套里，再放回黑色的提箱中，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件深红色的长风衣披上，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唿，直接从前门出去，芬格尔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出了感叹的叹息。
“这一届的新生真有意思。”路明非听见恺撒低声说着。
他抬头看向恺撒那边，恺撒正端着一杯加冰的白兰地喝着，看着零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