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睡一会儿……”诺诺从后座拿起一件风衣，盖在自己的身上，就睡着了。
“……”路明非有点无奈，大姐，你叫我来的，你别这样晾着我啊。
路明非没什么办法，只能重新踩下油门。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原谅诺诺了，或许念念不忘的自己才是真的白痴吧，路明非自嘲地笑了。
“不是哦……”旁边传来稚嫩的女声。
路明非现在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手差点一滑，连带着翻下山去。
旁边的女孩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笑的很开心。
“……”路明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吓唬这个小女孩，他现在心里满满的无奈。
“呐，哥哥，你喜欢喏喏吗？”
“不喜欢。”
“别这么干脆啊，那个凯撒我看得也很不爽啊，我们把他的女朋友抢过来吧！”
路明非看着旁边的小女孩有点不可思议，他把车停下，使劲揉了揉女孩的头，女孩抓着路明非的手想要把它拿开，但是纯白的小手明显没什么力气。
“别这样啊，好难受啊，哥哥。”
“不准再这么说了哦。”
女孩看着路明非伸了伸舌头，露出俏皮的样子。
“也只有哥哥能欺负我了。”
“那我可要感谢上帝让我可以欺负你了。”说着，把大手一伸，做出恐吓的摸样。
小天鹅看着路明非的大手一脸到底要不要让它揉的复杂的感情。
路明非有点无奈，我梦里的妹妹是个抖M啊。
小天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哥哥，如果不喜欢诺诺就不要了，如果喜欢的话，就给你下一条秘籍啊，showmetheflowers，念出来，就像魔法咒语，你就会得到花。不过，一个小时之后才能使用，而且仅限于今晚。”
路明非气极反笑，对着小天鹅使劲揉啊揉，过了一会才发现手感不对，转过头来，才发现诺诺忽然睁开眼睛，双目凝视。
“**？”
路明非囧了。
他把手慢慢收了回来，“真是个可恶的小鬼。”
远方的一个少女打了一个喷嚏，使劲捂住了头，在床上打滚，然后拿起电话：“烟花准备好了吗？”
“什幺小鬼？”诺诺听到了路明飞的嘟哝。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就认为我是出现幻听了吧。”
“**……找个理由也不会找。”诺诺一脸鄙夷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囧。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夜里20：15.。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块挡路的石碑，在一连串减速标志的指引下，路明非把车慢慢地停在石碑前。
“打开高光灯。”诺诺说。
高光雪亮的光束剑一样刺入远处的天空，也照亮了整片山顶。山顶地形平坦，没有什幺树木，长满了草，一处泉水从岩石下涌出来，形成了一小片山顶湖，湖水镒出之后往山下流泻，形成一道雪白的瀑布，隐隐约约的水声从山下传来，隔得很远很远。
“没有星星埃。”诺诺把身体舒展，靠在靠背上看着天空。
路明非想真是废话。刚下过雨的天空一片漆黑，其实刚出校门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
“好安静啊。”诺诺说。
“去泉水那边泡泡脚？”诺诺说。
她说完就只穿着袜子越过车门跳了过去，路明非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秋天的草甸，哗哗的水声来到那个山顶泉湖边上。唯一的光源是他们身后布加迪的车灯，泉水反光，像是水面渡了一层银。诺诺选了一块岩石坐下，看见路明非正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看什幺？”
“我在想……”路明非说了实话，“为什么这么冷的天你会想要在泉水泡脚。”
诺诺对他比了个鬼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巧的剪刀，沿着脚裹把紫色的丝袜剑开了，露出**的脚来。
“很凉的，要有种！”诺诺说。
路明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试过穿正装在冰凉的泉水里泡脚。
但是偶尔试试……也不错？
路明非也选了块岩石坐下，脱掉袜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慢慢地把脚放进泉水里。那股寒冷从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又沿着嵴背往身上蹿，路明非和诺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慢慢地把脚放进泉水里。那股寒冷从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又沿着嵴背往身上蹿，路明非和诺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要看看对方的脸上有什幺好玩的表情变化。最终他们两个竭力忍着，还是同一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硬撑！”他们两个同时指着对方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反正不会有人听见。
“泡一会就会暖起来，不过再泡又会冷，冷下去之后得走。”诺诺说。
“我最怕冷了。”路明非诚实地说了真话。
“你好胆气，舍命陪君子嘛。”
“我是挥泪陪傻缺。”
诺诺把脚踢向路明非，带着一抔泉水。
路明非浑身上下被泉水弄湿了，有点难过，有点气恼。
也把水踢向了诺诺。
两个人你来我往，结果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今天是我生日。”沉默了一会儿，诺诺随口说了一句。但是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缕风，不注意就被忽略掉了。
“生日快乐！”路明非脱口而出。
“收到。”诺诺淡淡地说。
路明非想着可能自己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说生日快乐不太好，可那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全身湿透，全身上下除了身体连这套正装都是借的。
“凯撒为你费了很多心思啊。”路明非确实这么想，当年他可没凯撒这么浪漫。
“可我不喜欢，又不好不领他的情。”诺诺说，“他很固执，花了心思就希望你说他好。”
她的口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
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花了心思当然希望别人称赞，那种只在背地里默默奉献的人很少好不好，而且大多数都是那种连抛头露面都不敢的，那种人很少会有女生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