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比劳。”
法师低吟一声,五指张开,以命令的语气对镜子说出了夏儿的名字,“立即令这个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四环预言学派奥术,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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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骑乘着西格蒙德落到了学院一角的树林之中。
她望着已经落山的太阳,叹了一口气。结果今天也是毫无所获,完全没有找到暗杀学院长的机会。
如果再不快点的话……
她咬紧了牙齿,握成拳头的手掌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肤里。
——可恶、可恶、可恶!
什么比劳家族的夏洛特,什么“君临之暴虐”,现在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别开玩笑了!
郁怒与自责在夏儿的心中膨胀。
但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她绝望地望着黑暗的天空,满腔郁怒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安丽的性命在那些人的手中,这对于夏儿来说,就如同自己的命脉被掐住一般。
没有办法违抗。
毕竟、安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也是最后的亲人了。
夏儿低下头,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我们走吧,西格蒙德。”她伏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身下巨龙坚硬的鳞甲。巨龙无言地点了点头,四片有力的翅膀缓缓扇动,就要再次起飞的时候——
“何必那么急着走呢?留下来喝杯茶也不迟嘛。”
伴随着一道白光在空中绽放,一个隐含怒火的冰冷声音回荡在夏儿的耳边。
那个声音,十分地熟悉。在当初面对菲利克斯的时候,也曾听到过。只不过,现在那个声音将敌意的矛头,对准了自己。
白色的光门在空气中打开,法师从中跨出,悬浮在空中和夏儿持平的高度。
“薇、薇奥拉!?”夏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事实上,连夏儿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准确位置,因为她根本随便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降落。
“啊。很令人惊讶么?比劳小姐。”瞳孔在不知不觉之中变为爬行类的竖瞳,薇奥拉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之中却一片冰冷,“对于法师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要知道你在哪里——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在说话的同时,法师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夏洛特。她没有穿平时的制服,全身上下被黑色的服装包裹着。还穿着保护胸部和肩膀之类的要害之处的防具,好像是暗杀者或者是军人穿的那样,战斗用的装束。
“我没有心情听你说废话——给我让开。”夏儿粗暴地一挥手。
“闭嘴,你这个白痴女。”薇奥拉分毫不让,针锋相对地盯视着她,“你究竟想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或者换句话说——瞒着我们胡闹到什么时候?”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夏儿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着冰霜做成的面具一般。
“没有关系?那还真是抱歉,我就是那么爱管闲事。今天就算用强,我也要把你带回去。”薇奥拉伸手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好,好整以暇地,似乎就像是在说出一件既定的事实般,轻描淡写地陈述道。
——丝毫没有把夏儿放在眼里。
“做得到——就来试试看呀!西格蒙德!”夏儿陡然厉喝一声,轻拍身下巨龙的头顶,西格蒙德迟疑了一下,但是在夏儿魔力的强行支配下,还是张开了巨口,一道金色的光芒利剑般电射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薇奥拉!我只能这么做!
夏儿猛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飞溅开来。
白光忽闪,法师闲庭信步般挥手打开一扇光门,瞬间出现在夏儿身后,冰冷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少女的背部。
随着一个低沉的音节,强大的魔法力量瞬间侵入了夏儿的脑海。昏沉的黑暗遮上了双眼,世界在一刹那间变得遥远而模糊,眼前的景象被魔力扭曲撕扯着离自己而去。夏儿软软地倒在法师的怀里失去意识。而失去了魔力的供给,西格蒙德也恢复到幼龙的大小,薇奥拉抱着夏儿缓缓落到地面上,西格蒙德拍打着翅膀来到了她的身边。
“现在,你已经可以从舞台上退场了。”薇奥拉低头看着夏儿的睡颜,心中忽地泛起一圈柔软的涟漪。
“刚才,真是抱歉了。。”西格蒙德拍打着翅膀,停在薇奥拉的肩膀上。
法师摇摇头,“没什么,现在至少夏儿安然无恙,剩下的就是找到并且救出安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身后陡然劲风呼啸,一道黑影从黑暗中窜出,实际的打击还没有来临,暴风就已经席卷而来,尖锐的破空之声猛然迫近薇奥拉的脖颈。
白光一闪而逝,薇奥拉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又刹那间出现在十几米外,而在她刚才的位置,则站着一个金发的西装男子。
“啊呀,这位小姐看来认得我呢。”金发男子背负双手,貌似悠闲地打量着薇奥拉,“刚才那一手传送魔术很不错呀。”
“你就是带走安丽的人吧?”薇奥拉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对方,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依靠触发术和任意门的组合成功地从对方的攻击下脱身,但她的后颈仍然被暴风刮得生疼。
“正是在下。”金发男子煞有介事地轻鞠一躬,然后抬起头来,“并且,也将会是带走夏洛特的人。”
“做得到的话尽管来试试吧……”薇奥拉嗤笑一声。
还没等法师的话说完,金发男子就猛然暴喝一声:“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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