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二哥来看望我们了。”兴奋之余的诸葛均,拉着诸葛亮的手,一边扬头朝内堂喊了起来。
十四岁的诸葛均,长的有些瘦弱,身上带着少年习性,显得有些毛糙,但却并不失纯真。
听到喊声的诸葛瑾,随即迎了出来,诸葛瑾虽然是诸葛亮的袍兄,但却长了张长脸,虽然不算英俊,但慈眉善目的他,待人向来谦和,因此倒也颇显亲切。
“孔明,弟妹,你们怎么来了,快,里面请。”诸葛瑾看到诸葛亮夫妻,惊喜之余,自是连忙把他们一行人请进了内堂。
进了内堂,诸葛瑾立即向厅堂中二人道:“仲嗣,曼才,这是我二弟诸葛亮,今日大伙都留下,咱们一起聚聚。”
接下来诸葛瑾又为诸葛亮介绍了他的两名好友,这两人人都是后来吴国的大臣,其中一人叫严峻,字曼才;另外一人叫张承,字仲嗣,其父乃是吴国首席文臣张昭。
这二人名讳,诸葛亮倒是知道,尤其是张承,历史上还娶了诸葛瑾的长女为妻,虽然他年纪也只比诸葛瑾小几岁,而且还跟诸葛瑾是挚友,至于后来为什么会成为诸葛瑾的女婿,这点诸葛亮在读史书,看到这段记载,惊异之下,也只能感叹一句,这哥们要不是老牛吃嫩草,那就是诸葛瑾为了攀上江东张家关系,才牺牲女儿嫁给了自己的挚友兄弟。
这会诸葛亮在作揖回礼之余,打量了严峻和张承一眼,见严峻个头矮小,但面相温和,看得出来是个诚实守信之人。
张承倒是个头健壮,但却长了张猴腮脸,一身华丽锦衣的他,一脸的傲气,与眼前的诸葛瑾、严峻、步骘三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到对方满脸的傲气,诸葛亮不由暗道:“这家伙虽然家世显赫,但这长相平庸不说,看年纪比自己还大,自己的侄女现在不过九岁,要是嫁给他,还真是鲜花插牛粪上了。”
对于自己大哥的女儿,诸葛亮虽然有多年没见,但脑海中的记忆,却依稀记得几年前,刚满五岁的诸葛玲,就长的粉雕玉琢,惹人怜惜的模样。
如今他来了曲阿,而这个张承既然是张昭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可能,被他拉拢或者投靠自己的可能,既然不能成为朋友,诸葛亮对他的态度,也就少了几分亲热。
中午大厅的宴席上,黄月英和萍儿这些女眷,由诸葛瑾的妻女相伴,在隔壁厢房用餐。
酒桌之上,张承见诸葛亮对谁都笑脸相加,唯独对自己态度冷淡,心高气傲的他,自是大为不满。在这个小圈子中,诸葛瑾他们几人,向来一直都是以张承为主导,诸葛瑾三人平时多承他接济,所以自是以他马首是瞻。
这会他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诸葛亮身上,再看诸葛亮长相俊逸,相比之下,自己虽然身世显赫,但自己这长相气度跟诸葛亮比起来,明显弱了三分,这让他不觉心生妒忌,这会他又见诸葛亮对自己态度冷淡,心下更是不满。
酒过三旬,借着酒意的张承,话中带着刺道:“在下常听子瑜说,孔明才学了得,诗赋更是一绝,不知今日可否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呢?”
诸葛亮淡淡一笑,道:“仲嗣有此雅兴,亮倒是不忍扫大家的兴,只是一人独乐,实在无趣,莫如咱们二人各题诗一首如何?”
张承自负才学,当即慨然道:“好,输者,当众朝赢着行大礼,喊对方先生如何?”
酒桌上的诸葛瑾,严峻、步骘四人,见张承语气中充满火药味,虽然惊异,但见他们要比试文采,到纷纷抚掌而笑,表示愿意评判。
徐庶见张承如此自不量力,跟诸葛亮比试诗赋,心下不由暗道:自取其辱啊!
张承傲然一笑,信步在厅堂走了几步,摇头晃耳的诵道:“琴诗自乐,远游可珍。寂乎无累,何求于人。长寄灵岳,怡志养神。”
四言体无疑是汉乐府诗的代表,张承能够如此从容的作出一首诗赋,倒也有几分才华,虽说词意意境一般,但却工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