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谢楚侯。”张嶷虽是武夫,但却并不是大老粗,诸葛亮那句蹦出来的诗词,却同样让他神情一震,只是他却直接当着听不懂给无视了。
一连三盅热酒下肚,张嶷也不回敬,抓起案前的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俨然独自一人在家一般。
“好啦,某吃饱了,就此告辞,这金子多谢楚侯了。”张嶷摸了摸肚皮,拎其案上的金袋,迈步就朝大门口走去。
邓艾眼见他要走,正要开口,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壮士请,亮就不送了,后会有期。”
“汝真放我走?”张嶷吃了数步,见诸葛亮仍然坐在那饮酒,终于有些沉不足气回头问道。
“亮曾经对天下发布过布告,凡是有一技在身者,前来投靠本侯,只要本侯能帮得上忙的,都会良才录用,今日壮士以一柄佩剑,能够折吾两名亲兵什长,足见壮士武艺不凡。今日壮士选择离去,只说明亮做的还不够好,所以无法让壮士留下,壮士尽管离去便是。”
诸葛亮长身而起。躬身作揖一拜道,这是他最后的真诚,若张嶷要是这样还不露底细,只要他敢出雒城一步,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张嶷,还真是不识好歹了。
“楚侯以国士待我,嶷又岂敢再欺瞒,请容许在下单独与明公相谈。”张嶷这一刻。终于感化,回身作揖一拜。
“厅堂之内,皆吾心腹,壮士有何话。尽管道来,无需担忧。”诸葛亮轻摇着手中羽扇,沉声回道。
“既然如此,那某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张嶷回了一句,接着道:“某乃巴郡人氏。向来与建宁李恢将军相善,数日前李恢奉命率军,前来驰援雒城,但经过某与阎芝相劝。李恢将军也认为今后的益州之主,非楚侯莫属。所以我等三人,皆愿归降楚侯。
“只是担心楚侯不能信任我等。所以某今日特来试探,若楚侯今日在大门口哄某离去,吾等也只能领军,拼死与楚侯厮杀,以全忠义之名,但楚侯不但没有丝毫无礼之处,还这般诚恳待吾,在下实在铭感五内,愿归顺楚侯帐下,干效犬马之劳。”
张嶷话说到最后,双膝跪地,伏首行大起了大礼。
“张将军快快请起,何须如此多礼。”诸葛亮这会也终于舒了口气,大喜着下阶,把张嶷个扶了起来。
“来,将军随我上座,今日理当开怀畅饮。”诸葛亮与张嶷相视一笑,拉着张嶷就要走上主位入座。
“主公,末将向来有一个规定,那就是饮酒不过三盅,刚才末将已经饮过三盅,这酒末将是不能喝了,还请主公莫怪。”张嶷迟疑了下,退后一步,躬身作揖道。
“张将军自律坚毅,不为权威折腰,吾岂能怪罪,理应封赏才是,来人再取五百金来。”诸葛亮不由赞赏的点头道。
“主公,如今益州战火四起,百姓困苦,主公若要赏赐末将,那就请把赏赐的钱财,都赐给百姓吧。”张嶷再次摇头拒绝道。
张嶷的连番拒绝,却不由让诸葛亮心中一堵,但也让大堂内的徐庶等人,却是对张嶷另眼相看了,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青年大汉,竟然不为金钱所动,更不畏惧权势,就凭这份公心,足以赢得众人的好感了。
“也罢,那就把这六百金,都换成大米,择日在城中发放,接济一下城中受难的百姓。”诸葛亮苦笑一声,现在他是真心发堵,却还不能发作,现在的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所谓明君遇到诤臣直谏时那种心中有火发不出的憋闷了。
“谢主公结纳末将之言,末将还有一请,希望主公允许末将出城,引李恢将军来投。”张嶷欣慰的作揖道。
“准了。”诸葛亮点了点头道:“给张将军备马出城。”
“末将告退!”张嶷说罢,转身而去。
望着张嶷离去的背影,诸葛亮不由起身感慨道:“昔日曹孟德破冀州,感慨说河北名士何其如此多也,可惜袁绍不能用,若能用,则吾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今日吾方才体会,此言诚不欺吾,今日刘季玉若能够重用名士贤才,积极进取,以天府之国为根基,何至于独坐深山,任人欺辱?”
“主公所言甚是,当今乱世,豪杰并起,若无进取之心,必然难以持久,纵使今日益州不入主公之手,也会落入曹操之手。”徐庶深以为然的附和道。
“主公,李恢将军引军而来,困守内城的刘循,必然会趁机反扑,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引诱刘循出城,然后一举歼灭。”法正这会的心思,却转到了破敌之上了,正如他所说,李恢率军驰援而来,刘循根本不知其已经投降,到时只要诸葛亮领军与李恢演一出戏,必然可以引诱刘循上当。
“孝直兄此计甚妙,立即传谕各军准备,等待李恢一到,立即安计行事,一举擒下刘循。”诸葛亮思虑之下,欣然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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