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翔哥哥,我要去哪里?”诺萱坐在房间阳台的藤椅上,吹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气,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向上拉了拉搭在身上的毛绒披巾,双眸带着迷茫的雾气看着天空缓缓飘动的云朵,“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无聊,除了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并不是不能去,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
长这么大她都没有离开过台北、没有离开过这个家,唯一的一次离开家独自生活,还是与晓晴一起住在“信枫宜都”的日子,那段日子虽然开心,但是实际她并没有离开过哥哥们的视线,因为“信枫宜都”是属于九州集团旗下的一处地产。
“翔哥哥,你不仅仅掠夺了我的人生和自由、还像养着小鸟一般的禁锢我的人生、玩弄着我的感情,让我的生命到处充满了未知的空白,就算想要离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那里,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恶意惩罚,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成功的做到了,我真的很迷茫、很无知,离开你,似乎就没有了去处、没有了生命的意义。”
心中充满着恨意,以往南泓翔对她所道歉的一切、她口口声声说过自己不会在意的一切,现在都成为了加深她心中恨意的源泉,现在她明白了,其实自己并不是不在意那些,而是她不敢去在意,她怕自己说出心中的想法,南泓翔会因此对她彻底放手。
失去了南泓翔,诺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过活,而且也害怕那样的在意会让自己恨他,就像现在这样,因为逐渐加深的恨,她的心很痛!痛的滴血、痛的让她难以呼吸,窒息的感觉让诺萱突然之间喘息加重,她的一只手抚在心口,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发现自己真的很卑微,不仅仅出生如此,就连活在这个世上,都是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她的脸上带着凄苦的笑意,“你对我这样坏,而我却一心的想要从你的身上找到一丝亲情的温暖,每一次对我暴虐之后,只要稍稍流露出一点点的、让我认为是在意我的温情,我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痛,努力的以迎合的姿态去企及你那一点点的、也许是嘲弄我的那丝温柔。”
也许是怀有身孕的关系,心情总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忧郁,再加之对南泓翔深深的误解,诺萱已经深深的钻进那个死胡同的牛角尖儿中而无法自拔。
为了确定宝宝悄悄来到自己腹中多久了,她趁家里无人之时偷偷去了医院,原本就会害羞的诺萱,来到医院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而她只有孤身的一个人,诺萱坐在墙角的椅子上等待护士小姐叫着自己的名字,心中的酸楚与无限的哀伤一股一股的涌现,让她的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如果翔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开心?也会像她们那样,有自己亲爱的人陪着来到医院一起做产检呢?”诺萱的头无力的靠在墙上,但是视线却一直落在那些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笑意、双手被男人温柔的拉在手中的女人们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怔!“南诺萱,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告诉翔哥哥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吗?你想让他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而留在你的身边吗?都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这样傻傻的犯浑了,为什么你还没有看清楚、想明白?”脑中再一次出现那个、一直在对她说中与南泓翔反目的话、并且让她恨南泓翔的声音。
“我没有犯傻!”诺萱皱起眉头在心中回复着那个声音的话,“我并没有想过要这样乞求他设施给我爱情,因为宝宝而留在我身边的男人,我根本就不需要,我要的是真正爱着我的人,是真正对我好的人,而不是因为孩子才勉强留下的人。”
她痛苦的闭起双眼,“我不会告诉翔哥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会带着孩子离开他的世界,就算他要抛弃我,我也要带走属于他的东西,让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在这个世上,让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自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