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脸了!”纳兰寻沵剜了纳兰寻常一眼,拂袖而去。
“你弟弟说的没错,你的性子需得好好改改。”张氏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息。揪着帕子的她转身往门外走,心底止不住的嘀咕,这个纳兰微泠她定要好好调查一番。
同时也在咒骂那个徐妈妈,死去哪里了!命令她去带个人,人没死反而回来了,而她居然不见踪影!!
正厅里,徒留纳兰寻常一人。他自知是比不上弟弟聪慧、沉稳,但怎么说,自己也是做了大官的人,在朝堂里摸滚带爬了那么多年,有那么多忠心跟随的部下,怎么说自己也有点本事。
思来想去了好半晌,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招惹张氏和弟弟的不快,他气的拂袖,快步离开。
他们没有被追究不觉得庆幸,反而狠狠的将这件事记在心底,想着时机一到,定要好好发作一番。
张淑兰成为继室之后,纳兰康很少拿正眼瞧她,即使身为侧室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说到底,别人硬塞进来的,和自己想要娶的,根本没法比。
就算日子久了,也不会有生情一说。
因为纳兰康就是一位专情的男人。
世安苑的前厅里,安静得午膳时间已过了许久。
纳兰康和司寇品两人在摆满小酒的桌几旁对坐着,四目相对,身周散发着沉甸甸的冷意,在另一张原形桌几旁坐着的纳兰微泠和司寇慕听,亦是无言。
纳兰微泠从他出现到现在,都不曾搭讪,对方也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淡然的喝茶,只有那目光时不时的投过来打量。
这时,纳兰康和司寇品的冷战也接近尾声。
司寇品先开口:“老兄,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这事不管是不是无中生有,都不好再提,何况那时候你还在养病中。”
“换作是我,也不会随意提起。”纳兰康理解道。
“当年,此事确实闹得全京都城都知道,可是,没有谁敢去为沈家打抱不平。”
“个个畏惧的躲都来不及了,是不是?”
“是啊!一个皇商沈家,一个权势滔天的项王一家。”司寇品不满的摇头,似是想到什么,靠的更近一些,低声问:“对了,微儿的心智好像有点...”
纳兰康垂下眼帘缓缓点头,流言之事他也不想再提了,见着司寇品转开话题,他也来创造新话题。
“要不要来一场博弈?”
“博弈?”司寇品黑不溜秋的睨了纳兰康一会,咧嘴笑道:“既然微儿回来了,何不来谈谈,许久不曾提起的婚事?”
纳兰微泠和司寇慕听亮啊人听到‘婚事’二字,身体明显一僵。
“小声点。”纳兰康凑到司寇品面前,特意瞧了纳兰微泠和司寇慕听一眼:“年轻人面皮薄,咱们偷偷说。”
司寇品来了兴趣,连连点头,他脸上的欢喜和迫切早就掩藏不住了。
“微儿,爷爷和你司寇爷爷去院子里博弈一番,你们自个玩。”纳兰康笑吟吟的先行一步,见司寇品那老不正经想去和司寇慕听耳语什么,嫌弃的一把拉住他,拖着离开前厅。
远离了前厅,司寇品才从纳兰康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我自己会走,用得着你来拖吗?”司寇品不满道。
“不拖你走,难道你还想指示慕听对我微儿做什么?!”
“你想太多。”
“当年我可是知道你怎么追着弟媳跑的,现在还想教坏慕听,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我家的宝贝,不准你们乱来。”
“你你...”司寇品脸颊一红,气息都不稳了:“你为老不尊。而且,现在要提的是我家孙儿和你家孙女的事。”
“哈哈,那也得他们两人同意。走走走,我们边下棋边谈淡...”